Chanson 在 2006-1-14 2:57:31 发表的内容
音与影的结合,从默片走到有声电影那时就是一个标志,不知道楼主所说的"和时代成就紧密结合"是指这个?我并不是在找楼主发言中的茬,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想通过这段话引出我对指挥开拓性的想法。 艺术以多媒体方式呈现可带给受众更多的信息量,既然我们可以接受交响的各声部的同步性,加上眼睛的感观当然未尝不可。在没有录音机的年代,先人们只有在现场演出和聆听可言,听的时候既可闭目,当然也可以看看指挥或演奏家的动作神态什么的;现在我们也可以端坐在沙发上,闭目聆听器材再现的音乐,或张开眼睛看看DVD里的画面。值得注意的是:先人们在现场是自主地选择“视觉和听觉的联系”,而我们在非现场聆听情况下,这种“视觉和听觉的联系”是经由那些极具音乐素养的影片监制、摄影和剪辑再现成的,已经是上升到艺术层面的“视觉和听觉的联系”,是这样理解么?。。当然这种加工很有可能是来自指挥的主意。 为什么镜头给了小号或是大提琴组,很有可能这是指挥或监制传达一个信息,乐谱里的主声部就是这些乐器发出的!或者说,指挥在多声部行进中找到了主声部,通过影像加强这个信息。我只是觉得,这种方式在音乐教育方面的意义大于其对音乐表现的意义。因为,没有了这些画面影像,音乐依旧存在!如果这说音乐教育中的开拓性,我觉得这样提还算妥贴。 至于除了影像之外的其他介质的加入会对音乐的呈现能产生作用如何如何。在山顶、在天空、在地幔里聆听音乐、加入黑客帝国的虚拟空间等元素,我觉得那时候的指挥已不再是纯粹的指挥,简直就是一个指挥加创作的复合角色了,“存在着”的“听众”与奇洛里维斯们都是他的作品,为什么用引号,因为“听众”也不再是“听”,他们也是作品的创作者了,而这部作品可能有着一个不叫做“音乐”的新的艺术形式标签。 。谭盾的许多东西有点接近了。
我觉得还是在音乐指挥的核心功能——组织控制音乐的现实行进——来谈开拓性更为贴切。(请原谅一个业余人士对音乐指挥核心功能作出的不够专业的定义),但这似乎是永远都说不清的问题,就象上面讨论的牛腩粉一样,每家店的味道有差别,单一家店的上一碗与下一碗亦有差别,我们吃多了牛腩粉,开始在寻思这牛腩粉烹饪法的开拓性。 |
你的看法很中肯,我再简单回应一些。
首先,我始终认为音乐在人脑中有一部分以视觉的意识存在,即便你闭上眼睛,同样无法避免,点、线、面的一些基本构架,就像人的本能反应一样的存在。当然这个比重的多少不得而知。那么无数的艺术家企图去勘探这个存在,挖掘最后使成为一个“具体”的艺术。我们看到的当然是“别人”的艺术,我们听到的不也是吗?那么至于音乐是否需要“别人”的再艺术,只是我的个人感觉。绝对需要。综合媒介的感染力是大于局部的,这觉非消费意识。人永远追求未知的奇妙世界,我不安于,不满足于现有的状态,我对未知的可能性着迷,这大概成为一种永恒的原动力去发现,感受甚至亲手制造。
音乐,听音的环境(无论是奢华还是简陋的地方,静止或移动的场所,开放或封闭的空间);自然中的一切微妙的元素(气味,风,环境噪音,外婆不时走进房间和你说的一句话);你的想象(由前两者所引发的一切瞬间的意识)墙上的一幅画,地板的质感,喇叭的造型,窗口的风景,音乐厅天花上的吊灯,乐手们的着装......;还有更重要的每个人的经验意识,经验中的场景,画面,故事,情感......都是一个个参考级的信息
所以当我们不管以任何一种方式直面音乐,我们直面的是一个“多媒体”的世界,从来就是吧。所以我想,音乐的形式不断的改变但最终还是以这种状态存在,即便后人不贴上“音乐”这个标签。
我想每个时代对于传统经典事物的亲密的感情永远是很难被这个时代新的内容所打破,时代性永远肩负着沉重而痛苦的使命,只有他到了另一个时代也许才看得到光明。
那么传统的音乐形式,传统的指挥职能也许都会“远离家园”而成为“未来家园”的传统。可是我就是喜欢穿越时空隧道,不安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