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爭议的马勒,必然有其可爭议的地方。
对马勒的爭议由来已久。集中在二点上,一是形式,二是所谓对人生及生死的探究。
马勒作品的音乐元素是革新的,他的很多尝试不仅是成功的,也为其后的现代派所借用。我听马勒,特别喜欢他的音乐语言。那是一种清沏见底的,色彩感很强的马勒独有的音乐口语。在音乐史上,只有莫扎特有此种明澄的特质。马勒是举重若轻,莫扎特是举轻若重。
从巴哈的儿开始了主调音乐后,复调及赋格变为作曲家们的一种手段之一了。纵的织体“和声功能”成为主流。但我们看到,马勒的织体是横纵立交式的。可谓是横看成林,侧成行。
马勒对宠大乐队的掌控也是令人赞叹的。这或许与他是一流的指挥关联。我们在他的音乐中听到,所有的乐器都被恰如其分的巧妙的运用着,即使中国大锣在大地之歌未章中的那几下。也足让人心惊肉跳。而隨处可见的弦乐群的吟唱,象马五的柔板,九、十中的首未章。都是从灵瑰“而不止是心田”里涌现。即使是马一中的“二只老虎”,那大倍司的拉奏,也只有贝多芬九未章合唱主题出现时可比美。特别值一提的是马勒在使用弦乐时的音区设计,分句呼吸给人的特有的美感。
马勒用音乐表现人的恐惧、孤独、灵魂的痛苦、对美好的绝望地希盼,都为现代派做了引路人。
但马勒为人病诟的问题也是实实在在明摆着的。马勒试图用音乐艺术去探究哲学命题是根本的错误。人生存的意义,生与死,不是音乐艺术的任务。想弄弄这类问题十部交响乐都不及尼采、蕯特等人的几段关健论述。所以,违背艺术本身的规律。去试图解决音乐所力不能及的努力,使马勒只能挤身于后浪漫的几位大师之中,而无法于巴哈、莫扎特、贝多芬比肩。
本帖楼主的命题其实本身就有探究的意义。我们常说某某作品是深刻的浮浅的,用在文学上更合适,但音乐作品,是否以完美、完善与否更合适呢。当然,就会是个音乐美学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