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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籍有关的点点滴滴(《白鹿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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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维茨在莫斯科

1986年4月20日的下午,4点,天下着雨。几百名莫斯科人打着伞在雨中,旁边,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大礼堂里,正举行着一场音乐会。雨中的人们一个音符也听不见,他们站在这里只是为了以后能对别人说:“那天,我在那里。”
  演出的时间已到,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一个瘦小的老人出现在台 上。他身穿着蓝状,打着蝴蝶形领结,掌声夹杂着欢呼声,老人不太灵便的走到舞台中央,对着狂热的观众耸耸肩,挥挥手,笑了笑。然后,他轻轻抚了一下钢琴,似把乐器和自己都安置稳当,等待观众沉静下来。
  手放在了键盘上,按下了斯卡拉蒂奏鸣曲的第一个音。历史,欢悦、激动的音乐从他手上流淌出来,仿佛宣示着:弗拉吉米尔 霍洛维茨,这位82岁的老人,在阔别祖国六十年之后回来了。
  60年前的那天,当22岁的霍洛维兹在边境准备出关时,一位闻知这位年轻钢琴家大名的士兵,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你走了,别忘了你的祖国。”霍洛维兹紧张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这位士兵不会再检查他了,而他的鞋里藏着几千美元,这是他出国后的全部费用。他的签证只有6个月,而他一去便是60年。1942年,他放弃了苏联国籍。他常说,他不想回苏联。
  然而,时至暮年,他却开始生出了一个愿望:在死之前,再看一看莫斯科。1985年,随着美国与苏联间文化交流的恢复,他的回国之行安排好了。这年,他82岁。
  听到他要回国的消息,他的侄女艾莱娜马上激动的来信确证。他出国时,她才9岁。在莫斯科机场的休息处,叔侄俩不顾记者的闪光灯和提问就坐在椅子上叙开了旧。
  在莫斯科,霍洛维兹拜访了斯克里亚宾的故居。霍洛维兹9岁时,斯柯里亚宾就听过他的演奏。在作曲家生前用过的钢琴上,霍洛维兹为作曲家的女儿叶莱娜弹奏他父亲的练习曲。。。。。。
  莫斯科音乐学院贴出了告示,霍洛维兹将举行演奏会,惊喜传遍了莫斯科。。。。。。
  正式音乐会即将开始时,200多名没有票的音乐学院学生,避开警察的防线,钻进礼堂挤满了边道。。。。。。
  现在,欢悦、激动的斯卡拉蒂奏鸣曲结束了。可是这首四五分钟的小区还不足以宣誓老人登上舞台为乡亲演奏的欣喜之情,第二手接着是莫扎特的《c大调奏鸣曲》,清新、欢畅、纯净的莫扎特音乐,让劳热更透彻的艺术情怀。斯卡拉蒂、莫扎特的的这两首曲子,是霍洛维兹深为喜爱的,他谈了多少次,可他今天弹得甚至比年轻人还有活力,还要有灵性。82岁的高龄竟然没有在这里印下痕迹,而且,今天圆润、自然、优美达到了他一生从未达到的境界,美得让人难以按耐住心中的喜悦。
  接下来是拉赫玛尼诺夫的前奏曲和斯克里亚宾的练习曲。进入角色之后的霍洛维兹,要触及自己与听众共有的心魂了--俄罗斯的音乐。
  第三首曲子是,拉赫玛尼诺夫的《g大调前奏曲》。以往多少次的演奏中,霍洛维兹曾在这个美丽的曲子中倾注了无限的优美与幻想的。但今天,味道不同以往,这首小曲的优美与幻想中,精神头出了从未有过的宽阔深情与苍劲感慨。
  台下观众的心肯定在为之颤栗,他们肯定从中听到了俄罗斯大地上的歌声,感受到了一个在海外漂泊了60年的老人对这个伟大而饱受磨难的祖国的无限的感怀。许多观众落泪而泣,在这个悲得让人充实、美得让人落泪的曲中哭泣,激动而又幸福。
  演奏在莫斯科人的欢呼与泪水中继续前行:肖邦、李斯特、舒曼。。。。。。
  大厅以外,世界并不安宁。四时,北非的利比亚遭到了美国空军的轰炸,美国此举也是向敌人苏联的挑衅。但在莫斯科这边,从美国回来的老钢琴家正在为俄国乡亲演奏舒曼的《梦幻曲》。西欧、美国都在转播这场演出,从银幕上关注战争情况的人们,此刻也正从银幕上观看这场音乐会。
  远在万里之外的纽约,专栏记者安德鲁 卢莱写道:“看着演出,我的眼睛湿润了。不是悲伤,而是喜悦。当电视镜头从钢琴家的收益到一位苏联听众的脸上时,我发现,他的头正在微颤,笔者的眼中流下了泪水。他不像是敌人。而同时,我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李清《音乐大师和唱片》
  1988年格莱美奖最佳古典专辑,1987年法国唱片大奖
  这场「霍洛维兹在莫斯科音乐会」在俄国唯一有的宣传是只在莫斯科音乐学院墙外一张小小的公告纸,上面写着「霍洛维兹将于此演出一场音乐会」。一张小小的告示,却在整个莫斯科引发有如被电电到般的喜悦和兴奋。所有看到、没看到那张告示,或只是听到这件事的人,口耳相传,光是霍洛维兹要来开音乐会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永生难忘。1986年4月20日,星期天下午4点,霍洛维兹一样步上舞台,一个他久违了的舞台,对着台下音乐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如痴如醉的观众挥手致意,献上一个飞吻,再加上他著名的笑容,开始了这场传奇的音乐会。
这场音乐会,从一开始,许多人眼中就是含着眼泪在听霍洛维兹的演奏,对在场聆听的人来说,永远不会忘记霍洛维兹走上台时心中的快乐,这是他们人生中一段永远特殊的珍藏记忆。对于这场音乐会的成功,第二天纽约时报的以头版头条报导的标题是「霍洛维兹在莫斯科,喝采与泪水」,他也上了**杂志的封面人物,更不提唱片及录影带的狂卖,霍洛维兹的旋风,从1928年开始吹袭全世界,到这时到达了最高顶点。(转载)













音乐是使人生活得更有意义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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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篇文章出自李清《音乐大师和唱片》,非常优秀的爱乐丛书。
这本书籍介绍了很多位音乐家,包括霍洛维兹、鲁宾斯坦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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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维茨在莫斯科(1986)(画质非常好):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a44y1Q778/?spm_id_from=333.788.recommend_more_video.1


谈到霍洛维兹,有一部作品不得不说,就是拉三: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QX4y1q7zw/?spm_id_from=333.337.search-card.all.click


国家大剧院音乐频道谈霍洛维兹:

http://classic.chncpa.org/clt/more/258/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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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买到的霍洛维兹的唱片,是他的RCA和CBS的70CD索尼大合集。
因为索尼收购了RCA和CBS,因此可以一起出版,也因此造福音乐爱好者。
另外他还有一些现场以及还没出版过的录音也结集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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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之交】鲁宾斯坦与霍洛维茨的一段往事

阿图尔.鲁宾斯坦

  这是20世纪20年代的事。到外地演出之后,回到了我在巴黎蒙马特区的家里。朋友们一个个打来电话,其中有弥西阿。“真叫人高兴,你回来啦!阿图尔,来喝茶吧。为你准备了你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到了那儿,还来了不少客。有些是熟人,见到我都非常欣喜。

  弥西阿得意扬扬,捧起一叠唱片宣布:“大家就要听到的是一套了不起的唱片,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弹的拉赫马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说着便开始在留声机上放起来。

  于是,我们听到了辉煌的演奏。我还从来不曾听到过这样好的唱片。

弥西阿注意到了我的惊喜的神情,大为开心。“现场演出比这更精彩动人,他就要在歌剧院举行独奏会了。去不去听?”但是他开独奏会的日期我正好要去伦敦演出,这样便听不成了。

  我愿意老老实实承认,看到人们为这个霍洛维茨如此起劲,引起自己心头一丝酸意。我那些本来最坚定地为我撑腰的好朋友,那些最忠诚地为我喝彩的人,如今除了年轻的霍洛维茨,再没有别的话题想谈了!

  此后我除了英国,还去了西班牙、意大利和比利时。在安特卫普饱看了一通鲁本斯的绘画,又看了凡。爱克的三联画。自从在德累斯顿看了拉斐尔的圣母像以来,久已不曾有如此赏心悦目的享受了。

  一返回巴黎,又接到了弥西阿召赴午宴的邀请。

  “有个会叫你惊喜的消息。”她告诉我:“自从霍洛维茨在歌剧院开了独奏会大获成功,我问过剧院总监:接着来一场你的独奏会怎么样,刚才有了回音,时间安排在5月份。”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自尊心不允许我把心里的喜悦流露出来。等到宴毕客散,只剩我们两个,我对她报以一个热情的拥抱。

  为了这件大事,对于演出节目的准备我狠下了一番工夫。如果回忆没出错,节目是以《热情奏鸣曲》开始,接下去是肖邦的三四首比较有分量的作品。休息之后的下半场,弹两三首德彪西的,然后是两首西班牙曲子,最后以《比德鲁什卡》改编曲结束。

  对歌剧院这场演出我感到很是愉快。自从上次在香榭丽宫剧场举行我的第二次公演之后,这次我有了更多的听众见面的机会,何况,这又是法兰西最好的场子。

  演出大获成功,超过了自己的期望,不等到我接连弹完三首反场曲,听众都坐在那里不动。夹在一群朋友中间,上后台来致贺的,有个瘦瘦的人,个头比我高一点,相貌可喜,他向我讲俄国话:“我是弗拉基米尔。霍洛维茨,在基辅就听过你的演奏了。那年我才7岁。”我向他表示遗憾,因为自己还没听过他的演奏。听他说起又将在香榭丽宫剧场演出,我表示高兴。我们共进了午餐。霍洛维茨谈了很多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告诉我,他是跟布鲁门费尔德学的琴,此人同我的朋友西曼诺夫斯基是亲戚。又谈到他和他的朋友米尔斯坦、皮亚蒂戈斯基怎样成功地逃出苏联的经过。

  他在香榭丽宫剧场的那场演出,场内挤得满满的,直挨到最后一刻我才弄到了一张加座票。那回的全部节目是哪些已经记不清了,一直忘不掉的是李斯特改编帕格尼尼的两首随想曲(降E大调和E大调的)。在他的演奏中,有比华丽技巧更值得听的东西,举重若轻的高雅气派,有某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神奇之处。他也弹了两首肖邦的力作:《幻想波兰舞曲》和《船歌》,都弹出了大师的水平,尽管他的演绎跟我自己的感受并不相符。音乐会的高潮是在他反场节目的时候。弹的是他本人改编的《卡门》中那个《茨冈之舞》,他利用曲中的三次反复把情绪发展到一个令人震眩的顶点,大家紧张激动得身不由己地跳了起来。

  等他把反场曲弹完,我同众人一拥而进,到后台去祝贺他演出成功。他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崇拜者,其中大多数是我的好友,大家提高了嗓门争相发表评论,我是喊得最响的一个。

  霍洛维茨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揩着苍白的面孔上的汗,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王者的神气,淡淡地接受了崇拜者的赞扬。我走到他跟前,他说:“咳,在《幻想波兰舞曲》里弹了个错音!”我倒情愿的是,付出十年生命来换取在一场演出中只有一个错音!

  斯丹纳邀我去吃饭,信里还说:也请了霍洛维茨。……还有,可别忘了我客厅里有两架好钢琴!在他家,我跟霍洛维茨一连几个夜晚弹钢琴二重奏。创作的改编的,只要手边有谱就弹。像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西班牙随想曲》、夏布里埃的狂想曲《西班牙》,还有瓦格纳的许多作品。霍洛维茨对于瓦格纳的音乐还是刚刚接触。雅克。费夫里,是个看一眼便能视奏的能人。有时由他来替换我弹第二钢琴的部分。例如弹德彪西的《白与黑》这种我同霍洛维茨都感到棘手的曲子,但是一弹到他的《夜曲》中的《云》,我们也报复了他。

  那一段时间,霍洛维茨同我是知心朋友。彼此只叫名字,相互以“你”相呼。

  他常来找我商量关于选哪些作品做反场曲最有效果之类的问题。不过,我渐渐地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存在着微妙的距离。他对我友好,就像是君主对臣子的示恩,他只不过是用友好的态度对待我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使用我。一句话,他并不把我看作同他一般高下的人。作为一个艺术家,这叫我深深地感到丧气。而我深信不疑的是,比起他来,自己是更懂得音乐的。对音乐的理解,更成熟的是我。与此同时,我又完全意识到自己有可怕的毛病——对于乐曲细节的处理太粗心大意了。对于上台演奏,有时根本不当回事,只当成是消遣而已。这一切又都怨自己那该死的习惯,练什么曲子都毫不费劲,然后便轻轻松松地去演出。所以,尽管在对音乐的理解上自感比他优越,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的是,霍洛维茨是比我高明得多的钢琴家。

  霍洛维茨又到了巴黎。有天早上来了个电话:“今天打算作何消遣?”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上我这儿来,一道去吃午饭!”他马上接受了邀请。此时我身上还穿着晨衣,没来得及洗漱。来到之后,他先来了个友好的拥抱,随即向钢琴前一坐,为我弹了一通各式各样的小曲子。“海顿这首奏鸣曲的最后乐章,是反场用的好节目,对吧?”看到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就要我谈谈自己对如何选择这类曲子的看法。发现我根本不考虑什么事先准备反场曲目,他颇感意外。自己的习惯是顺着演出时的现场气氛和当时的灵感来确定弹什么。演出之前,确实不知道自己会弹哪一曲。

  好吧,请他上一家馆子吃了顿味道不错的午餐。然后他去办他的杂事,再回来同我共进晚餐。最后,玩一两家夜总会。照这样子打发了一天的生活,成了我们两个人友好交往的常规。

  霍洛维茨自称是我的朋友,他向我表示友好的方式是毫无难色地领受我的款待。

  但我感到他是以美国金元大亨的眼光,把我看成是低一等的人。

说老实话,对他名利双收,我从不眼红。霍洛维茨,当然是个大演奏家,然而他并不是个大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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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洛维茨:钢琴如同“冒烟”的火车前行

一个儿童面对体量巨大,多个黑白琴键的钢琴,会有望而生畏与无从驾驭的感觉。能够一生以持久而深入的热情,穿越声音排列组合的迷宫,形成自己弹奏的风格与特色,而不被钢琴伤害与毁灭,是少数幸运儿才有的运数。11岁时的霍洛维茨,被母亲领着拜见一代大师斯克里亚宾,并弹奏肖邦与鲍罗廷的作品给他听。听毕,斯克里亚宾单独对霍洛维茨的母亲说,霍洛维茨有成为钢琴家的天赋,只是弹琴之外,他还要加强全方位修养。让大神会诊,确认自己天赋与能力的成色,是霍洛维茨一生的幸运。其后与拉赫玛尼诺夫、托斯卡尼尼等人的交往,让他一直处于高端位置,尤其是拉赫玛尼诺夫的喜爱,他更像被祥云托举了起来。但钢琴还是伤害了霍洛维茨。他几次退出演绎行列,最长的一次告别演出,时间有10年以上。钢琴这列大火车不是想开就能开得动的,保持速度与水准,太难。

霍洛维茨的弹奏风格,从来就不是中规中矩的典范。他在吃透文本后重新创造,加上了不少个人理解与体会,让作品仿佛既是他写的,也是他弹的。那种龙飞凤舞、蛟龙出海的感觉,充满情感与想象,唱念做打,皆生风情。用一个时髦的词来讲,他一旦出手,就是钢琴声音的“大片”。气度的非凡,是他巨人般的魔术与魅力。1928年,霍洛维茨在美国首秀(此时他25岁,从德国辗转过来),演绎的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他迷狂的琴声被《纽约时报》评论,说是“琴键冒烟了”,暴风骤雨般的演奏引来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当时的指挥是老派贵族比彻姆爵士,他怎么也勒不住这头来自基辅的野马,被一场横冲直撞弄得满头雾水。

坐在台下的拉赫玛尼诺夫,并不喜欢他这种刺激观众的爆红方式。他觉得霍洛维茨弹得既快又响,太闹了。其实,这也是一个演奏家的矛盾:太过游戏与好听,满足了观众与市场,但音乐严肃与深刻的那一极势必减弱。有时在如痴如醉之后,会给人酒后醒来的茫然感觉。因为音乐并非简简单单的赏心乐事,大餐与聚会,也非小品化及其速成的喝彩。音乐作为叔本华所言生命最为客观与本质的表达,有时就是关于生死爱欲的真相,不仅仅是让我们血液沸腾的力量。霍洛维茨对文本的改造,有时为了声音效果,许多强烈对比已经不是作品的本意。

不管有怎样的短板(没有一个大师十全十美),冲着他是钢琴技术上世界第一这个极其私人的见解,我又购买了索尼公司2015年出品的1966至1983年霍洛维茨的现场录音合集,共50张唱片,里面外加一本精美画册,可谓鸿篇巨制。这些天听来简直是上天入地,一会儿在鲸鱼背上出海,一会儿又在小潭旁看水波潋滟,无所不在的是现场一个又一个听觉魔术后的鼓掌声。必须说,霍洛维茨太好听了,他弹奏的浪漫主义时期的作品无人能及,但除此之外,钢琴世界的文献还浩如烟海,比如巴赫与贝多芬的作品,就远非霍洛维茨所擅长。也可以这么说,他擅长感情飞扬的作品,灵感的突发,对于内在结构与深沉的生命力度,表达力有限。

关于霍洛维茨更改原始文本,只图自己演奏之快的事,学界多有批评。尤其是一些作曲家较为粗糙的草稿,如何修订,如何演绎,这一百年来是非多多。霍洛维茨动了《图画展览会》,认为穆索尔斯基不太懂钢琴,原稿上的许多地方需要改变八度与强弱对比,才能悦耳。他的理由是托斯卡尼尼在指挥时改过马勒的曲谱,如此效仿,不应怪罪。但在欧洲,尊重原始文本,原始配器,是越来越取得共识的一种潮流。在美国能做的事,到了欧洲就会引得大惊小怪。

关于霍洛维茨的为人,是他1989年在纽约去世后反复被人翻动的烂账。尤其是被他怠慢过,还活着的音乐人。霍洛维茨的冷漠,自私,傲慢,跃然纸上,道德审判者无处不在。但对他的作品,关注得并不多。但名之,谤亦随之,究其本质只是世俗喧哗,无损于全球性的霍洛维茨崇拜。一个无癖无疵的人,是不可信,也不可爱的。他必须那样,才会有不一般的琴声。(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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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介绍,更加深了对这位伟大钢琴家的喜爱和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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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介绍,更加深了对这位伟大钢琴家的喜爱和认识了
cwtt72 发表于 2023/7/14 18: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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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 主 席是非常热爱读书的,我们要向伟人学习,
学习他是怎样读书的,学习他的读书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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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 主 席的读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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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伟大的革命家,也是学识渊博的学问家。孜孜不息的读书生活伴随着**的一生,和他的革命生涯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我从一九五〇年冬到一九六六年夏,为**管理图书报刊,历时近十七年,直接和间接地了解到**读书生活的一些情况。这些情况,尽管是片断的、零碎的,但是把它们介绍出来,对于了解和学习**是有价值的,对于今天的两个文明建设也是有意义的。

酷爱读书,广收博览

**从幼年起,就勤奋好学,酷爱读书。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读书欲望愈来愈强烈。为了增长知识、开阔眼界,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他常常废寝忘食地阅读古今中外的各种书籍。后来,即使在最艰苦、最紧张的革命战争环境,他也总是不忘读书。到陕北以后,**通过各种渠道,尽—切可能,从**统治区购买各类书报。到了延安,他的书逐渐多起来了,并有专人替他管理。他的书起先放在离住处不远的一排平房里,后因日机轰炸,搬到一个很深的窑洞里,保护起来。**十分爱惜自己的书。有一次,他的一些书被别人搞散失了,他非常生气,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忘记。一九四七年从延安撤退的时候,别的东西丢下了很多,但是他的书,除一部分在当地埋藏起来以外,大部分,特别是他写了批注的那一些,经过千辛万苦,辗转千里,以后搬到了北京。这些书是**藏书中最宝贵的一部分,是研究**思想的珍贵资料。

全国解放后,**读书的条件好了。在我接手管书不久,**就提出,要把解放前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出版的所有图书都给他配置起来。这个要求显然是难以实现的,后来实际上也没有做到。但是他对书的酷爱,给了我极深刻的印象。当时**的书总共还不到十个书架,经过十几年的建设,在我离开这个工作岗位的时候,也就是一九六六年夏,他的藏书已达几万册,建成了一个门类比较齐全又适合**需要的个人藏书室。这里要特别提到,为建设**的个人藏书室,田家英所做的贡献是不应当忘记的,他是花了很多心血的。没有他的指导和具体帮助,建成这样的图书室是困难的。**的藏书,除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鲁迅的全集以外,一些著名类书和丛书,如《永乐大典》(部分,影印本)、《四部备要》、《万有文库》(部分)、《古今图书集成》,以及各种世界名著翻译丛书等等,基本上配齐了。就个人藏书来说这不算少了,但仍不能满足**的需要。他还经常要我们向一些图书馆替他借书。一九五八年夏,北京图书馆换发新的借书证,我们特地给他办了一个。北图的同志出于对**的敬重,把他的借书证编为第—号。

**读书的范围十分广泛,从社会科学到自然科学,从马列主义著作到西方资产阶级著作,从古代的到近代的,从中国的到外国的,包括哲学、经济学、政治、军事、文学、历史、地理、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等方面的书籍以及各种杂书。就哲学来说,不但读基本原理,也读中外哲学思想史,还读逻辑学、美学、宗教哲学等等。这里稍为多介绍一点**对宗教方面的著作和文章的阅读情况。他对宗教问题是比较重视的。代表中国几个佛教宗派的经典如《金刚经》、《六祖坛经》、《华严经》以及研究这些经典的著述,都读过一些。对于禅宗的学说,特别是它的第六世唐朝高僧慧能的思想更注意一些。禅宗不立文字,通俗明快,它的兴起,使佛教在中国民间广为传播。《六祖坛经》一书,**要过多次,有时外出还带着,这是一部在慧能死后由慧能的弟子编纂的语录。哲学刊物上发表的讲禅宗哲学思想的文章,**几乎都看。基督教的《圣经》,他也读过。**阅读宗教经典,既作为哲学问题来研究,也当作群众工作问题来看待。他说:“我赞成有一些**者研究各种宗教的经典,研究佛教、伊斯兰教、耶稣教等等的经典。因为这是个群众问题,群众中有那样多人信教,我们要做群众工作,我们却不懂得宗教,只红不专,是不行的。”。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三十日,**在—个文件上写了一个批语,说:“对世界三大宗教(耶稣教、回教、佛教),至今影响着广大人口,我们却没有知识,国内没有一个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研究机构,没有一本可看的这方面的刊物。”“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写的文章也很少,例如任继愈发表的几篇谈佛学的文章,已如凤毛麟角,谈耶稣教、回教的没有见过。不批判神学就不能写好哲学史,也不能写好文学史或世界史。”再以科学技术书为例。从各门自然科学、自然科学史,直到某些技术书籍,**也广泛涉猎,而对生命科学、天文学、物理学、土壤学最有兴趣。一九五一年四月中旬的一天,**邀请周世钊和蒋竹如到中南海作客,曾对他们说:“我很想请两三年假学习自然科学,可惜,可能不容许我有这样长的假期。”

**常常说,一个人的知识面要宽一些。一九五八年九月,张治中陪同他一起外出视察工作。有一天,在行进的列车中,**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本冶金工业的书。张治中诧异地问他:“你也要钻研科技的书?”**说:“是呀,人的知识面要宽些。”**经常用这句话教育在他身边工作的同志,不论是做秘书工作的,做警卫工作的,还是做医护工作的。一九五七年他亲笔写信给他的秘书林克,要他“钻到看书看报看刊物中去,广收博览”。

**跟书籍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在他的卧室里,办公室里,游泳池休息室里,北京郊外住过的地方……都放着书。每次外出也带着书,在外地还要借一些书。杭州,上海、广州、武汉、成都、庐山等地图书馆,都留下了**借书的记载。

**有一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必先做两方面的调查。一是向人做调查,询问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人民生活等现实情况;一是向书本做调查,了解当地的历史情况、地理沿革、文物掌故、风土人情以及古人写的有关当地的诗文。

一九五八年三月,**首次到成都,主持中央工作会议。三月四日下午,一到这个蜀汉古都,立即要来《四川省志》、《蜀本纪》、《华阳国志》阅读。以后,又要来《都江堰水利述要》、《灌县志》等地方志书籍,还在书上批、划、圈、点。会议期间,他亲自挑选唐、宋两代李白、杜甫,苏轼、陆游等十五人写的有关四川的诗词四十七首,明代杨基、杨慎等十二人写的十八首,连同《华阳国志》,一并印发给与会同志。三月八日他曾借阅楹联书十余种,其中有杜甫草堂的对联,还有孙髯作的昆明大观楼长达一百八十字的对联。**对这幅长联甚为赞赏,他能背诵如流。清人梁章巨在《楹联丛话》中,认为此联“究未免冗长之讥也”,**颇不以为然。他在对此书的批语中写道:“从古未有,另创一格,此评不确。近人康有为于西湖作一联,仿此联而较短,颇可喜。”**生前多次到杭州,工作之余,常常借阅当地的地方志、当地古人的文集和诗集。例如,他借阅过宋朝林逋(和靖)的诗文集,明朝于谦的文集、传记和有关的小说。林和靖,就是那个隐居西湖孤山,一生不做官的诗人。于谦,爱国名将,做过明朝的兵部尚书。**在杭州还要过历代古人写的有关西湖的诗词。当时在杭州从事文史工作的叶遐修,收集了自唐至清咏西湖的诗二千多首,从中选出二百首,编成《西湖古诗集粹》,抄送**阅览。

**的读书习惯几乎渗透到他的生活的各个方面。或者探讨一个问题,或者参观了一个展览会,或者得悉科学技术上有什么新的重大发展,以至看了一出戏,往往都要查阅有关书籍,进一步研究和学习。一九五八年,刘少奇曾以唐朝诗人贺知章《回乡偶书》一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作为古代官吏禁带家属的例证。**觉得不妥,为查明此事,不仅翻阅了《全唐诗话》等书,还特地查阅了《旧唐书列传》的贺知章传,发现贺传中并无不带家属的记载。**随即写信给刘少奇,陈述自己的看法,并送去载有贺传的那本《旧唐书》。一九**年八月二十四日,**与周培源、于光远谈哲学问题,在讲到地动说时,**说:“宋朝辛弃疾写的一首词里说,当月亮从我们这里落下去的时候,它照亮着别的地方。晋朝的张华在他的~首诗里也写到‘太仪斡运,天回地游’,”这首诗叫《励志诗》。随后要我们找出载有这两篇诗词的书给他。辛弃疾在《木兰花慢》词中有这样两句:“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意思是说,从我们这里西边沉下去的月亮,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另有一个人间,那里刚好见到月亮从东方升起呢?**认为,这些诗词里包含着地圆的意思。一九五八年七月二日,**在中南海瀛台参观一机部的机床展览,回到住所,就要我们给他找两本书:《无线电台是怎样工作的》、《1616型高速普通车床》,这是他在参观时看到的。一九五九年一月二日苏联发射了一枚宇宙火箭,六日他就要了几本关于火箭、人造卫星和宇宙飞行的通俗读物。

**的学问很渊博,但他总觉得自己的知识不够。他碰到不懂的东西,或者读一些有关的通俗小册子,或者请教专家,或者查工具书。在读书学习上,**无止境地追求着,一步一步地开拓自己的知识领域。

五十多年前,**说过一段很精彩的话:“有了学问,好比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很远很多的东西。没有学问,如在暗沟里走路,摸索不着,那会苦煞人。”。这或许是他的经验之谈吧!**所以能够站得高一些,看得远一些,战略眼光宽广一些,成为一个杰出的革命家、思想家、战略家,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他有渊博的学问和丰富的知识。对于这一点,凡是与**作过长谈的人,包括外国的一些学者、记者和政界人士,都是表示钦佩的。

说**博览群书,并非说他涉猎了一切方面的书籍。例如,外国文学作品,除了《茶花女》、《简爱》、《罗密欧与朱丽叶》等少数的名著外,他读得很少;中国的现代文学作品也读得很少;至于经济管理方面的书,特别是国外有关社会化大生产管理方面的书读得更少。这一情况,不能不使他的思想受到一定的局限,产生某些不利的影响。**读书也不是平均使用力量,而是有所侧重,有所偏爱。他最重视、最喜欢阅读的是马列著作、哲学、中国历史和中国古代文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很重视工具书,我们也很注意为他收集这类图书,在他的藏书室里,各种辞书和地图等工具书是相当齐全的。他使用最多的是《辞海》、《辞源》、中国地图、世界地图和中国历史地图。

《辞海》、《辞源》是过去发行量最大、影响最广的两部辞书,但**对这两部书都不甚满意。一九五七年,他在北京见到《辞海》的主编之一舒新城时说:《辞海》我从二十年前使用到现在。在陕北打仗的时候也带着,后来在延川敌情紧急的情况下,不得不丢下埋藏起来,以后就找不到了。现在这部书太老了,比较旧,希望修订一下。不久,在上海集中了大批有真才实学的人从事这项巨大的重编工作。一九六五年出版了试行本。新的《辞海》出版以后,**要身边工作的一位同志将它跟旧《辞海》一条一条对照,看看新《辞海》有什么优点,与旧《辞海》有什么不同。他对新《辞海》仍不甚满意,他说,有的条目写得太简单,有的条目应该有而没有。这些话,与其说是对新《辞海》的批评,不如说是反映了**强烈的求知**新《辞海》后来几经曲折,终于在粉碎“四人帮”之后的一九七九年重新修订出版。在重编《辞海》的同时,《辞源》也根据**的提议进行了修订。

在**的故居里,现在还保存着一部小字本的《辞源》,那是从延安带出来的。解放初期**一直使用这部《辞源》,里面有他圈、划的地方。当人们看到这—道道的笔迹,会深深地为他的勤学精神所感动。这部书字太小,后来我们给他买了一部大本的《辞海》,字稍大些,一直使用到晚年。

**提出编辑的另一种重要工具书是《中国历史地图集》。据谭其骧回忆,一九五四年冬,有一天**和吴晗谈起标点《资治通鉴》的事,讲到读历史不能没有一部历史地图放在手边,以便随时检查历史地名的方位。谭其骧说,解放前一些书局虽然出版过几种历史地图,但都失之过简,一般只画出一个朝代的几个大行政区划,绝大多数历史地名在图上查不到。这种图只能适应中小学教学的需要,满足不了读《资治通鉴》之类史书的要求。吴晗想起清末民初杨守敬编绘的《历史舆地图》,一朝一册,凡见于诸史《地理志》的州县一般全部上图,正符合**提出的配合读史的需要。因此,他建议在标点《资治通鉴》的同时,也应把杨守敬编绘的地图予以改造,绘制出版。**赞许他的意见,改绘“杨图”的工作经吴晗推荐,由谭其骧负责。绘制《中国历史地图集》,是一项更为艰巨的工程,它也经历了曲折的道路,在一九八二年才开始正式出版。全书共八册,为研读中国史书提供了一部详尽的地图集。

作者:逄先知

摘自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的读书生活》


音乐是使人生活得更有意义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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