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献给罗斯特洛波维奇】巴赫入门漫谈(57页卡萨尔斯大无,89页兰多夫斯卡弹巴赫录影,144页介绍巴赫...
然而,文本所说的还不只这些。事实上,宣告从天而降的叙事与叙事在心中内化的过程中,还包含了它自身神学的评语。这个婴孩被指为「救世者」,他「从罪的边缘走向我,为了净化我。」再者,文中也指出这个婴孩的吊诡性∶他掌有宇宙之源,但同时却又「嵌在我的心中」。因此,心成为天的住所,令人惊讶,但更令人喜悦,巴哈在曲中加入的温柔的摇篮歌调 (le doux air de la Susannine ) 正表达此等欢欣之情。
我们可以看出,巴哈的音乐除了表达上述内化的过程与心灵情感的回响之外,还表达出圣歌文本的神学架构。因此,本人将分析圣咏合唱曲中,乐曲的编写方式与风格的明显转变。 首先,个人提出乐曲编写方式的转变。歌曲的第一个变奏中,我们可以运用管风琴变换各种乐器声音的即兴独奏,来突显主声部的旋律,其他两个独立的声部则以卡农的形式编写。到了最後的变奏,却相反地,主声部的旋律也以卡农的形式来处理。由此可知,从第一个变奏到最後一个变奏中,合唱曲中的主声部与卡农形式的编写有所改变∶合唱曲中主声部的旋律逐渐内化到卡农的声部,直到与卡农的旋律合而为一。
除了乐曲编写方式的改变,我们还可以见到曲风的转换∶从卡农的严谨性到歌声即兴的自由性的过渡。客观的来说,卡农的编写方式无疑地是「固定的」,而歌声的感受性却可以随著即兴的情感与想像作出装饰乐句或是装饰音。在第三段的变奏中,我们可看到卡农多了一份装饰风格的自由性,而在第四段变奏中这样的风格达到极致∶在这段变奏中,卡农的第一部允许作出丰富的装饰音来追随著歌声的脚步。就这样,主声部与卡农的编写趋於一致,最後卡农内化进入主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