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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交响乐版本的个人选择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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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级旗舰 在 2005-9-3 3:50:20 发表的内容
砍柴这么不喜欢海丁克的版?个人觉得他在处理节奏和速度上甚至比伯恩斯坦都要出色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因为是新买,刚听几次,感觉其魅力,但是尚不好多作评论。
听第一次的时候,感觉有些地方跟卡拉扬同路,但是听第二次,又有新的东西,等等。
这是曾经的带花版,所以应该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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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ie-Musik 在 2005-9-2 10:32:16 发表的内容
Alaza是80年代初卡拉扬一手发现并提拔的墨西哥男高音,声音很“nun”,实际上他最适合唱莫扎特,尤其是塔米诺,我听过他唱舒伯特的《美丽的磨坊女》,一塌糊涂,还听过他唱西班牙“萨苏埃拉”,犹如“温吞水”。记得他还被哪个指挥家选来录过《大地之歌》,我不喜欢他的声线来唱《大地之歌》。


阿兰扎的这版《大地之歌》是85年朱里尼指挥BPO在DG录的。这版大地之歌被很多乐评称为最好的三个《大地之歌》的版本(至少是数字录音时代里最好的),我个人也这么认为。但是说这个版本好,估计大部分是在称赞朱里尼细致的伴奏,和著名女中音法斯宾德富有诗意和演唱和优美的女中低音。

个人认为阿兰扎的演唱还算合格,虽然个人认为大地之歌中的更适合瓦格纳男高音,但是莫扎特男高音演唱这个曲目也过得去,像施莱尔就唱过至少两个版本的大地之歌。再说,莫扎特男高音唱大地之歌总比多明哥唱这个曲目要合适的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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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男高音唱《大地之歌》这个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乱伦”,这种事在以前的瓦尔特、克伦佩勒、肯佩时代是绝无仅有的,这只能说明目前乐坛不仅缺乏优秀的歌剧男高音(抒情男高音、喜剧男高音和威尔第男高音、瓦格纳男高音),而且还缺乏优秀的音乐会男高音,像多明戈唱《大地之歌》以及瓦格纳歌剧,多少就是个笑话!
难道马勒写作《大地之歌》时,他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位“莫扎特男高音”?这简直就是笑话!
为什么以后的人们要听历史录音,因为后人(尤其是当代的后人)已经不能胜任这些上世纪作曲家写出来的声乐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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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第一交响曲的优秀版本

马勒的前4部交响曲因主题和情绪与德国民歌《少年的魔角》密切相关而常被归类为"魔角交响曲"。严格意义上说,第一交响曲并不符合这一标准,因为其主题与作曲家第一次恋爱被拒绝后所写的《旅行者之歌》关系更密切。

第一交响曲体现了马勒的创作个性,深刻展示了那个时代艺术家的风貌,它是打开马勒精神世界的一把钥匙。乐曲一开始弦乐描绘出盛夏早晨的心境;第二乐章农民舞蹈旋律最终演变成一种精神困扰;第三乐章以儿歌《雅各兄弟》为基础,神秘的卡农构成了葬礼进行曲;最后一个乐章,暴风雨般的引子之后,音乐进入激动的快板,描绘从地狱到天国的历程。整个作品有两处明显引用了《旅行者之歌》的旋律。

马勒第一交响曲最初总谱的配器与现在略有不同,还多出一个乐章。这个早期版本还有一个标题叫做"巨人",当时它是按照交响诗的格式写的。这个标题与多余的乐章在修订时被作曲家删掉,所以一些唱片公司或者音乐会海报把最后定稿的马勒第一交响曲冠之以“巨人”之名是没有道理的。

有一位对马勒第一交响曲有精深研究的指挥家,他对这部作品的各个方面都有深刻了解,这个人就是捷克的库贝利克。他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在50年代中期为DECCA公司录制了最早的马勒第一录音室版本。这个录音很值得再版。现在我们通常听到的是库贝利克在DG公司录的第二个版本(449 735-2GOR),唱片上还有费舍-迪斯考演绎的《旅行者之歌》。库贝利克的这个录音突出了作品对大自然描绘和对情场失意心情的抒发。我们可以从第一乐章开始兴奋的鸟鸣,和夏日早上回荡在乡间的旅人之歌中听出这一点。乐章最后的高潮爆发没有强迫感,它传递着摆脱世间羁绊的巨大能量;第二乐章谐谑曲,库贝利克始终让听众感觉到旋律的流动性,三重奏段落令人愉快,特别是小号的插入,体现出马勒独特的管弦乐音响组合;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是马勒笔下最为奇特的乐段,“雅各兄弟”旋律的古怪卡农先由低音演奏然后插入乖戾的乐队音乐,第二段旅行者之歌的引用成为其核心。我们可以从库贝利克的演奏中听到门德尔松和韦伯进行曲的影子(这两位作曲家都是马勒所尊崇的)。这张唱片的过人之处在于第4乐章,库贝利克在此强调戏剧性,兼顾抒情。终曲并不因为饱满的中间段落而显得失色,特别是高潮段落的小提琴齐奏让人激动不已。这个录音的主要缺陷是个别高频声部显得不自然,特别是铜管乐,作为马勒作品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50年代灌录过马勒第一交响曲的还有亚沙·霍仁斯坦。这张唱片可以在VOX公司的目录上找到(CDX25508)。霍仁斯坦没有机会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但他手下的维也纳交响乐团也有上佳表演。这张录音不太丰满,幸运的是1970年霍仁斯坦又与伦敦交响乐团为UNICORN-KANCHANA公司录制了马勒第一(UKCD 2021),这个版本完全可以取代VOX的录音。第一乐章的引子非常清晰,让人充满期待,有广大的空间感。霍仁斯坦对于主题的处理与库贝利克一样朴实。我非常喜欢他用圆号营造的神秘气氛,这为后来的高潮的爆发作了很好的铺垫。唱片充满了现场的激动气氛,很有富特文格勒的气势。谐谑曲的舞曲有浓烈的田园情趣,与三重奏中的活跃优美单簧管相呼应。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速度稍快。霍仁斯坦的演奏速度总是中规中矩,他突出作品的细节,削弱了整个外在结构。伦敦交响乐团在第四乐章开头表现出强烈的冲击力,那是受伤心灵的呐喊。乐队把这一段推到了宇宙般广阔的空间,让我们体会青年马勒的万丈豪情。在抒情的第二主题,霍仁斯坦拒绝流露出儿女情长,这一段的出现像是一种安慰,一种心灵的放松,而不是受伤后的呻吟。这是很有特点的马勒第一交响曲录音,值得每一位马勒爱好者留意。

瓦尔特是马勒的门徒和挚友,曾多次录制第一交响曲,但只留下两套录音室版本。第一次是1954年在纽约,由纽约爱乐乐团演奏,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马勒乐团,作曲家本人曾指挥过它。这个录音演奏得非常好,是单声道录音的珍品。我在这里要推荐1961年瓦尔特指挥哥伦比亚交响乐团录制的立体声版,原因在于此时瓦尔特对作品的认识更加深刻,尽管哥伦比亚的音响的厚重度方面不如纽约爱乐。瓦尔特对第一乐章的引子的处理不似库贝利克、霍仁斯坦那样夸张,展开部的高潮蕴藏着惊人的能量,结尾处更让人振奋,人们很难想象这样气宇轩昂的音乐是出自80多岁的指挥家之手。聆听这个版本的谐谑曲后,再听别的唱片总感觉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体验,所以我建议青年指挥家在指挥马勒第一前最好听一听瓦尔特这个录音。第三乐章我们感受到瓦尔特对此曲的深刻理解,他不仅突出了作品的悲剧暗示,而且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旅行者之歌非常接近原曲,歌唱性极强,进行曲的再现段落速度加快,气氛与前一段发生了变化。这种戏剧性只有在瓦尔特那里才能体会到。第四乐章与瓦尔特50年代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那时纽约爱乐的整体速度比较平和,1961年版更加宏伟。很难说两种处理那一种更好,我个人倾向于第二次录音,音乐不再狂乱,更加广阔,更像霍仁斯坦的处理,第二主题处理得更抒情,给人以新生力量在萌发的感觉。

另一个伟大的马勒第一的录音是最近刚刚整理出来的。1957年巴比罗利与他的亲兵哈雷交响乐团录制了马勒第一交响曲。DUTTON公司新近出版了这张(CDSJB1015)CD。巴比罗利公认的马勒专家,处处有新意。第一乐章的展开部,巴比罗利拒绝减慢速度,他深知细节与外部结构平衡对于交响乐演奏的重要性。在他的其他马勒交响曲演奏中,我们也可以感受到这一点。第三乐章的低音提琴很忧郁,在进行曲的重复段落也像瓦尔特那样加快速度。巴比罗利突出了作品万花筒般的纹理构造,木管和圆号的表演非常出色。第四乐章的开头积蓄了无尽的能量,弦乐如烈火一般插入,向抒情的第二主题过渡,把我们带入了另外一个时代——马勒的时代。尾声给听众以释放欢乐的感觉,此时巴比罗利依然没有减速。这张唱片缺点在于,50年代的哈雷交响乐团的“重量级”不够,演奏尽管朴实,个别细节显得粗糙,不够饱满。

伯恩斯坦曾多次录制马勒第一交响曲,最新也是最好的一个版本是DG公司(431 036-2)的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的版本。第一乐章最为出色,一开始就把听众引入一个梦幻世界,展示部的高潮是真正的大爆发,让人真实地感到末日冲击的到来。谐谑曲的主题辉煌有力,三重奏的段落处理过于夸张,使这一段音乐显得不自然。第三乐章,伯恩斯坦采用惊人的节奏——一个比任何人都快的节奏。但这种节奏对音乐的表达没有多大益处。第四乐章伯恩斯坦在转入抒情的第二主题时速度放慢,用相对简明的手法表现这一主题,尾声处音乐厅管弦乐团有惊人的表演,让人感到无比激动。

提到音乐厅管弦乐团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海丁克。他与这家乐团两次合作录制马勒第一。现在最常见的(420 936-2)是他第三次在菲利普的录音,能全面代表其诠释风格,乐团是柏林爱乐乐团。(平心而论,这家乐团对马勒作品风格的把握比不上阿姆斯特丹音乐厅乐团)。海丁克对此曲的处理比上面的指挥更通俗,他为我们展示出一个更老练更成熟的马勒形象。这一点在第一乐章体现得很明显,静寂的开头持续时间很长,让人深不可测,后面的高潮段落非常宏大。第二乐章海丁克的处理很简洁,第三乐章的节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雅各兄弟的卡农曲演奏出了催眠效果。第四乐章速度太慢,有懈怠感。

音乐厅管弦乐团现任首席指挥里卡尔多·夏伊在DECCA公司(448 813-2)录制了这部交响曲。他的诠释与海丁克的柏林爱乐版有些相似,两者最大的不同点是荷兰乐团对乐曲的理解更深入。音乐厅管弦乐团有丰富马勒演奏经验。与伯恩斯坦的版本相比较,两者的区别也比较大。DECCA有一流的录音技术,引子里的鸟鸣和圆号声非常有魅力,旅行者之歌甜美异常,齐奏段落可以听出音乐厅管弦乐团独特的音响。向发展部的转折,夏伊以浪漫风格来演绎,但没有自我放纵痕迹。第二乐章谐谑曲厚实、自信,三重奏与伯恩斯坦版一样由于速度快而失去厚重感。第三乐章很精彩,巴松管异常突出,夏伊非常了解此乐章格调上的变化。最后乐章从高潮向抒情段落的转折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境地。在中间段落,夏伊继续保持着紧张感。录音完美无瑕,看重录音效果的人应当选择这个版本。

最新的马勒第一录音是布列兹指挥在DG公司的版本(289 459 610-2)。布列兹的马勒有很多人不喜欢,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如何表现马勒的炽热情感?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我的回答是布列兹有能力表现各种情绪,冷若冰霜只是个别人的偏见。他的马勒第一绝对可以与前辈大师相提并论,芝加哥交响乐团也有上佳的表现。第一乐章好象所有的音符都被重新提炼过,但丝毫没有损失其抒情性。布列兹很注重内部细节和外部结构的平衡,高潮的到来水到渠成,毫不突兀。第二乐章采用较快的速度,其他版本的一些特质在这里听不到,但听众可以感到充实的能量,三重奏非常优美,把这个乐章推进一个古典框架之中。布列兹把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中潜在的悲剧色调表现出来,其沉重感与第二乐章的轻快形成对照。第四乐章精彩演奏证明芝加哥交响乐团不愧为顶级乐队,向抒情主题的过渡自然,不留痕迹,即使是对布列兹的马勒有强烈偏见的人,在此也会点头称道。在我看来那些最伟大的马勒指挥家也不会超过布列兹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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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DX们,你们可好吖?已有好几天没在这出现我的身影了。但仍是不给大伙弄些补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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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觉得多明哥唱《大地之歌》是个谬误,但是他演唱的瓦格纳我都不觉得不是什么“笑话”,我倒觉得这是我最赞赏多明哥的地方:就是他用于突破自己,向未知的艺术领域挑战,而不是像和他齐名的另外两位,只是固守在意大利歌剧的范围内,最多再唱唱法国大歌剧,却从来不敢碰德国歌剧,更不要说瓦格纳了。

而且乐评界对多明哥的瓦格纳的反应也不错啊, 他和索尔第、诺曼的《罗恩格林》还是三星带花,和西诺波利的《唐毫瑟》也是三星,和 约夫姆的《名歌手》好象也是三星,只有有莱文的《帕西法尔》好评不多。

从技术上讲,我想对歌剧的要求和对声乐套曲的要求应该是不一样的吧。声乐套曲可能对音色的匹配程度要求更高一些,对吐字、运气等演唱技巧的要求也高。而歌剧更多的是有表演的程度在内,虽然上面提到的几项技术要求在演唱歌剧时也同样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歌唱家对角色的理解,对人物情绪、整体气氛的把握。所以在歌剧界“串行”演出要比在艺术歌曲界容易一些。

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也很多,远的的有即能唱特里斯坦又能唱威尔第的唐·卡洛斯(?记不清了,RCA出的名版)的乔·维克尔斯,近期也有海普纳(好象这二人都是加拿大人)。而在女高音和女中音领域内这种现象就更多了,比如说尼尔森(虽然她只唱少数的几部戏剧性强烈的意大利歌剧)、卡巴耶、路德维希。还有最近很红的那位既能唱蝴蝶夫人、诺尔玛;又能唱依索尔德、依丽莎白的大胖子伊格伦——虽然我觉得她哪方面唱得都不好,但是这毕竟证明了最近,横跨意大利、德国两种歌剧的“全能”歌唱家越来越多了。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容忍多明哥唱瓦格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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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第八交响曲》

马勒《第八交响曲》创作于1906年夏天。作曲家用了8个星期的时间完成了这部大型作品。1910年9月12日,《第八交响曲》在慕尼黑首演。这是马勒一生中少有的辉煌时刻。观看首演的贵宾包括:勋伯格、拉赫玛尼诺夫、艾尔加、沃恩·威廉斯、魏恩加德纳、韦伯恩、斯托科夫斯基、门格尔贝格、瓦尔特以及托马斯·曼等艺术界名人。

演奏这部交响曲需要8名独唱演员和171人组成的交响乐团以及850人的合唱队,总共需1029人参加演出。因此负责首演任务的剧院经理埃米尔·古特曼称其为“千人交响曲”。对这一称呼,马勒当时并不感兴趣。

首场演出结束,观众的掌声长达半个小时。马勒走进合唱队,与儿童合唱团的每个孩子握手。

1993年出版的一张《第八交响曲》唱片近日成为了我的新宠。列夫*塞格斯坦姆在CHANDOS录制的《第八交响曲》是他最优秀的唱片,无论是录音还是演奏都相当成功,乐曲的尾声的处理尤其出色。唯一的缺憾是独唱演员与乐队的合作不如索尔蒂的录音整齐。(演出乐队是丹麦国家广播交响乐团)

在塞格斯坦姆这张唱片出版后的第二年,又有多种《第八交响曲》的唱片投放市场。其中阿巴多(与柏林爱乐乐团)和雅尔维(与哥德堡交响乐团)的录音很让人失望。在我听来,阿巴多的演出相当乏味,音响效果也不好。任何熟悉这一曲目的人都会注意到,阿巴多的演奏丢掉了很多细节--例如管风琴在全曲开始几小节后就消失了,此后再未露面,即使在尾声部分作为男声唯一的伴奏时也是如此。

雅尔维的录音是音乐会实况。这场演出是为一艘沉没客轮的死难者遗孤募捐的义演,瑞典王后赞助了这场音乐会。唱片由BIS公司出版。雅尔维的指挥似乎想打破这首交响曲演出时间的记录。唱片的长度只有70分16秒--整个演出过程都给人一种急匆匆的感觉。

1995年克罗拉多马勒音乐节上,指挥家罗伯特·奥尔森与当地的交响乐团合作的《第八交响曲》实况录音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版本。这是一场扣人心弦的演出,录音效果极佳,声音很纯净,平衡度掌握得非常好。此唱片可以与1950年斯托科夫斯基、1959年霍伦斯坦和1975年伯恩斯坦的《第八交响曲》版本并列为最优秀的实况录音。这张唱片也有缺点:由志愿人员组成的合唱队声音太小;乐曲最后部分可以听出演奏者已很疲劳,特别是铜管乐手。当然,任何一场大型演出都很难避免这一问题。

1972年,索尔蒂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录制的马勒《第八交响曲》是目前最受欢迎的版本。其音响效果无可挑剔。在我看来,这是索尔蒂最成功的马勒录音。索尔蒂是无可争议的训练管弦乐队的专家,并且拥有最好的独唱演员和乐手。但这张唱片的某些细节略显浮华,留下一些遗憾。

许多人对邓斯泰德指挥录制的《第八交响曲》倍加推崇,而我并不这样认为。这张唱片的确有许多过人之处,声音听来很温暖,管风琴的表演很有震撼力。但缺点在于:独唱演员的演唱不平衡;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结尾处的铜管乐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它们本应显得更突出一些,邓斯泰德的处理过于柔和。

SONY公司出版的伯恩斯坦1966与伦敦交响乐团合作的《第八交响曲》,是我那次在伦敦观看的演出几天后录制的。这场演出录音的LP和CD陪伴了我20多年。在我心目中,它是最伟大的演出之一。值得在此一提的是,我还珍藏着1975年伯恩斯坦在萨尔斯堡音乐节演出《第八交响曲》实况录音的LP。这是一套名副其实的整场演出实况录音,目前的所谓实况录音大多是用几天的多场演出拼凑而成的。虽然在唱片中能听到歌唱家和乐手明显的差错,但这正是我喜欢这套唱片的原因。

指挥家罗伯特·肖和米切尔·杰林录制了马勒《第八交响曲》的唱片。曾在托斯卡尼尼手下担任合唱指挥的罗伯特*肖为泰拉克公司录制的这张唱片具有包容宇宙间万物的气势。这也是罗伯特*肖第一次录制马勒的交响曲。

杰林的录音是最廉价的《第八交响曲》版本,但决不是最糟糕的。此唱片的录制地点是德国法兰克福歌剧院(英巴尔为DENON公司录的马勒交响曲全集、伯恩斯坦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的马勒第五都在此录音)。乐曲的第一部分略显松弛,第二部分又变得很紧张,但尾声部分相当有力,给人的印象非常深。
最后编辑zele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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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lenka 在 2005-9-3 12:21:27 发表的内容
马勒第一交响曲的优秀版本

马勒的前4部交响曲因主题和情绪与德国民歌《少年的魔角》密切相关而常被归类为"魔角交响曲"。严格意义上说,第一交响曲并不符合这一标准,因为其主题与作曲家第一次恋爱被拒绝后所写的《旅行者之歌》关系更密切。

第一交响曲体现了马勒的创作个性,深刻展示了那个时代艺术家的风貌,它是打开马勒精神世界的一把钥匙。乐曲一开始弦乐描绘出盛夏早晨的心境;第二乐章农民舞蹈旋律最终演变成一种精神困扰;第三乐章以儿歌《雅各兄弟》为基础,神秘的卡农构成了葬礼进行曲;最后一个乐章,暴风雨般的引子之后,音乐进入激动的快板,描绘从地狱到天国的历程。整个作品有两处明显引用了《旅行者之歌》的旋律。

马勒第一交响曲最初总谱的配器与现在略有不同,还多出一个乐章。这个早期版本还有一个标题叫做"巨人",当时它是按照交响诗的格式写的。这个标题与多余的乐章在修订时被作曲家删掉,所以一些唱片公司或者音乐会海报把最后定稿的马勒第一交响曲冠之以“巨人”之名是没有道理的。

有一位对马勒第一交响曲有精深研究的指挥家,他对这部作品的各个方面都有深刻了解,这个人就是捷克的库贝利克。他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在50年代中期为DECCA公司录制了最早的马勒第一录音室版本。这个录音很值得再版。现在我们通常听到的是库贝利克在DG公司录的第二个版本(449 735-2GOR),唱片上还有费舍-迪斯考演绎的《旅行者之歌》。库贝利克的这个录音突出了作品对大自然描绘和对情场失意心情的抒发。我们可以从第一乐章开始兴奋的鸟鸣,和夏日早上回荡在乡间的旅人之歌中听出这一点。乐章最后的高潮爆发没有强迫感,它传递着摆脱世间羁绊的巨大能量;第二乐章谐谑曲,库贝利克始终让听众感觉到旋律的流动性,三重奏段落令人愉快,特别是小号的插入,体现出马勒独特的管弦乐音响组合;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是马勒笔下最为奇特的乐段,“雅各兄弟”旋律的古怪卡农先由低音演奏然后插入乖戾的乐队音乐,第二段旅行者之歌的引用成为其核心。我们可以从库贝利克的演奏中听到门德尔松和韦伯进行曲的影子(这两位作曲家都是马勒所尊崇的)。这张唱片的过人之处在于第4乐章,库贝利克在此强调戏剧性,兼顾抒情。终曲并不因为饱满的中间段落而显得失色,特别是高潮段落的小提琴齐奏让人激动不已。这个录音的主要缺陷是个别高频声部显得不自然,特别是铜管乐,作为马勒作品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50年代灌录过马勒第一交响曲的还有亚沙·霍仁斯坦。这张唱片可以在VOX公司的目录上找到(CDX25508)。霍仁斯坦没有机会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但他手下的维也纳交响乐团也有上佳表演。这张录音不太丰满,幸运的是1970年霍仁斯坦又与伦敦交响乐团为UNICORN-KANCHANA公司录制了马勒第一(UKCD 2021),这个版本完全可以取代VOX的录音。第一乐章的引子非常清晰,让人充满期待,有广大的空间感。霍仁斯坦对于主题的处理与库贝利克一样朴实。我非常喜欢他用圆号营造的神秘气氛,这为后来的高潮的爆发作了很好的铺垫。唱片充满了现场的激动气氛,很有富特文格勒的气势。谐谑曲的舞曲有浓烈的田园情趣,与三重奏中的活跃优美单簧管相呼应。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速度稍快。霍仁斯坦的演奏速度总是中规中矩,他突出作品的细节,削弱了整个外在结构。伦敦交响乐团在第四乐章开头表现出强烈的冲击力,那是受伤心灵的呐喊。乐队把这一段推到了宇宙般广阔的空间,让我们体会青年马勒的万丈豪情。在抒情的第二主题,霍仁斯坦拒绝流露出儿女情长,这一段的出现像是一种安慰,一种心灵的放松,而不是受伤后的呻吟。这是很有特点的马勒第一交响曲录音,值得每一位马勒爱好者留意。

瓦尔特是马勒的门徒和挚友,曾多次录制第一交响曲,但只留下两套录音室版本。第一次是1954年在纽约,由纽约爱乐乐团演奏,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马勒乐团,作曲家本人曾指挥过它。这个录音演奏得非常好,是单声道录音的珍品。我在这里要推荐1961年瓦尔特指挥哥伦比亚交响乐团录制的立体声版,原因在于此时瓦尔特对作品的认识更加深刻,尽管哥伦比亚的音响的厚重度方面不如纽约爱乐。瓦尔特对第一乐章的引子的处理不似库贝利克、霍仁斯坦那样夸张,展开部的高潮蕴藏着惊人的能量,结尾处更让人振奋,人们很难想象这样气宇轩昂的音乐是出自80多岁的指挥家之手。聆听这个版本的谐谑曲后,再听别的唱片总感觉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体验,所以我建议青年指挥家在指挥马勒第一前最好听一听瓦尔特这个录音。第三乐章我们感受到瓦尔特对此曲的深刻理解,他不仅突出了作品的悲剧暗示,而且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旅行者之歌非常接近原曲,歌唱性极强,进行曲的再现段落速度加快,气氛与前一段发生了变化。这种戏剧性只有在瓦尔特那里才能体会到。第四乐章与瓦尔特50年代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那时纽约爱乐的整体速度比较平和,1961年版更加宏伟。很难说两种处理那一种更好,我个人倾向于第二次录音,音乐不再狂乱,更加广阔,更像霍仁斯坦的处理,第二主题处理得更抒情,给人以新生力量在萌发的感觉。

另一个伟大的马勒第一的录音是最近刚刚整理出来的。1957年巴比罗利与他的亲兵哈雷交响乐团录制了马勒第一交响曲。DUTTON公司新近出版了这张(CDSJB1015)CD。巴比罗利公认的马勒专家,处处有新意。第一乐章的展开部,巴比罗利拒绝减慢速度,他深知细节与外部结构平衡对于交响乐演奏的重要性。在他的其他马勒交响曲演奏中,我们也可以感受到这一点。第三乐章的低音提琴很忧郁,在进行曲的重复段落也像瓦尔特那样加快速度。巴比罗利突出了作品万花筒般的纹理构造,木管和圆号的表演非常出色。第四乐章的开头积蓄了无尽的能量,弦乐如烈火一般插入,向抒情的第二主题过渡,把我们带入了另外一个时代——马勒的时代。尾声给听众以释放欢乐的感觉,此时巴比罗利依然没有减速。这张唱片缺点在于,50年代的哈雷交响乐团的“重量级”不够,演奏尽管朴实,个别细节显得粗糙,不够饱满。

伯恩斯坦曾多次录制马勒第一交响曲,最新也是最好的一个版本是DG公司(431 036-2)的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的版本。第一乐章最为出色,一开始就把听众引入一个梦幻世界,展示部的高潮是真正的大爆发,让人真实地感到末日冲击的到来。谐谑曲的主题辉煌有力,三重奏的段落处理过于夸张,使这一段音乐显得不自然。第三乐章,伯恩斯坦采用惊人的节奏——一个比任何人都快的节奏。但这种节奏对音乐的表达没有多大益处。第四乐章伯恩斯坦在转入抒情的第二主题时速度放慢,用相对简明的手法表现这一主题,尾声处音乐厅管弦乐团有惊人的表演,让人感到无比激动。

提到音乐厅管弦乐团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海丁克。他与这家乐团两次合作录制马勒第一。现在最常见的(420 936-2)是他第三次在菲利普的录音,能全面代表其诠释风格,乐团是柏林爱乐乐团。(平心而论,这家乐团对马勒作品风格的把握比不上阿姆斯特丹音乐厅乐团)。海丁克对此曲的处理比上面的指挥更通俗,他为我们展示出一个更老练更成熟的马勒形象。这一点在第一乐章体现得很明显,静寂的开头持续时间很长,让人深不可测,后面的高潮段落非常宏大。第二乐章海丁克的处理很简洁,第三乐章的节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雅各兄弟的卡农曲演奏出了催眠效果。第四乐章速度太慢,有懈怠感。

音乐厅管弦乐团现任首席指挥里卡尔多·夏伊在DECCA公司(448 813-2)录制了这部交响曲。他的诠释与海丁克的柏林爱乐版有些相似,两者最大的不同点是荷兰乐团对乐曲的理解更深入。音乐厅管弦乐团有丰富马勒演奏经验。与伯恩斯坦的版本相比较,两者的区别也比较大。DECCA有一流的录音技术,引子里的鸟鸣和圆号声非常有魅力,旅行者之歌甜美异常,齐奏段落可以听出音乐厅管弦乐团独特的音响。向发展部的转折,夏伊以浪漫风格来演绎,但没有自我放纵痕迹。第二乐章谐谑曲厚实、自信,三重奏与伯恩斯坦版一样由于速度快而失去厚重感。第三乐章很精彩,巴松管异常突出,夏伊非常了解此乐章格调上的变化。最后乐章从高潮向抒情段落的转折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境地。在中间段落,夏伊继续保持着紧张感。录音完美无瑕,看重录音效果的人应当选择这个版本。

最新的马勒第一录音是布列兹指挥在DG公司的版本(289 459 610-2)。布列兹的马勒有很多人不喜欢,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如何表现马勒的炽热情感?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我的回答是布列兹有能力表现各种情绪,冷若冰霜只是个别人的偏见。他的马勒第一绝对可以与前辈大师相提并论,芝加哥交响乐团也有上佳的表现。第一乐章好象所有的音符都被重新提炼过,但丝毫没有损失其抒情性。布列兹很注重内部细节和外部结构的平衡,高潮的到来水到渠成,毫不突兀。第二乐章采用较快的速度,其他版本的一些特质在这里听不到,但听众可以感到充实的能量,三重奏非常优美,把这个乐章推进一个古典框架之中。布列兹把第三乐章葬礼进行曲中潜在的悲剧色调表现出来,其沉重感与第二乐章的轻快形成对照。第四乐章精彩演奏证明芝加哥交响乐团不愧为顶级乐队,向抒情主题的过渡自然,不留痕迹,即使是对布列兹的马勒有强烈偏见的人,在此也会点头称道。在我看来那些最伟大的马勒指挥家也不会超过布列兹的处理。

前辈,听碟不少。怎么还是没提到莱因斯多夫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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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勒交响曲全集——转贴

第一交响曲
第1交响曲,D大调,作于1888年,1889年11月20日在布达佩斯首演。这部交响曲又称作《泰坦》。泰坦是希腊神话中的巨神族,天神乌拉纽斯和地神盖娅所生的六男六女。马勒刚开始创作时,称这部作品为交响诗,他曾写过这样的标题说明,称这部交响诗分两部分:“第一部分:《青年时代》花卉,果实,荆棘。这部分分为三段:1.春日天涯,包括引子与舒适的快板,引子描写大自然从漫长的冬眠中苏醒。2.采花,柔板。3.满帆,谐谑曲。第二部分:《人间喜剧》,它包括:1.搁浅,一首卡洛风格的葬礼进行曲,启发这一段的是一幅讽刺画《猎人的送葬行列》,一群森林动物给猎人送葬,作出各种发笑的姿势。2.来自地狱,表现一个受创伤的心灵的绝望呐喊。这部作品后来分为五个乐章:1.徐徐的,朦胧的,很舒展,生动的节拍,这一乐章的主题是《少年的魔号》中的民间歌曲《清晨穿越草原》。2.小行板,其中所用音乐素材是为德国民歌《萨金根的号手》所作的一首歌曲,原来的这首歌曲是一首伤感的小夜曲,它描写月光映照的莱茵河的氛围。3.激动的谐谑曲,其节奏如兰德勒舞曲。4.葬礼进行曲,其中先使用了《雅各兄弟》的儿歌素材,这首儿歌英语称《你睡着了吗,约翰兄弟?》可能是动物在嘲笑死去的猎人。这首葬礼进行曲两次被打断,第二次使用了《打短工的流浪汉之歌》结束时的绝望音乐。5.暴风雨般,激动地,暴风雨般的因子,然后是激动的快板:这个乐章描述的是从地狱到天国的过程,(其中小提琴的那段如歌的召唤代表着天国)。

第二交响曲
第2交响曲,C小调,作于1894年,因为末乐章使用德国诗人克洛普施托克的时作《复活》,而命名为《复活交响曲》。这部作品,1895年3月4日由理查.斯特劳斯指挥柏林爱乐乐团首演了前三乐章,1895年12月3日由马勒自己指挥柏林爱乐乐团首演金曲。金曲包括5个乐章:1.庄严的快板,这一乐章的题名为“葬礼”,马勒曾这样解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所送葬的是我的第一交响曲的主角,我能从一个更高的角度看到他的整个一生仿佛在洁净无暇的镜面中反映出来。同时它又提出至关重要的问题:你生存的目的何在?你受苦是为了什么?这是否全都只是一个可怖而巨大的恶作剧呢?我们全都必须以某种方式来回答这些问题。而我的答复就在最后乐章终。”2.庄严的行板。马勒把第二与第三乐章当作跟在葬礼后得间奏,回忆和幻想。他说:“你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参加了一个你所亲近的人的葬礼,然后,也许在归途中,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很久以前的欢乐时刻的画面,就像一线明媚的阳光,没有任何云遮雾障,于是你可能把刚才发生的事几乎忘掉,这就是第二乐章。”3.宁静而流畅的谐谑曲,这个乐章运用了马勒的歌曲《圣安东尼对鱼儿说教》这首歌曲描写帕图亚的圣安东尼在湖岸上长时间耐心的向鱼布道,劝说它们改变贪馋的本性。鱼儿愉快的聆听布道,但过后重又各自追逐自己的猎物果腹。这个乐章是幽默中带有讽刺。马勒这样解说:“当你从怀念的白日梦中醒来而必须回到浑浑噩噩的现实生活中时,那无穷无尽的运动,无休无止的日常生活,没有意义的喧嚣奔忙,可能会使你感到不寒而栗,仿佛你在注视着灯光通明的舞厅中旋风般起舞的人群---而且是在外面的黑暗中看着他们,离开那么远,因此听不到那里的音乐。这时,人生似乎是没有意义的,只是一个可怖的鬼城世界,对它,你将发出一声憎恶的喊声而退避三舍!这就是第三乐章。4.“原光”,非常庄重质朴地,这是末乐章的引子,由女低音独唱。5.激动的谐谑曲,突然涌现的呼喊。这个乐章分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管弦乐,后半部分是和唱。马勒解说,前半部分的开头是“旷野中呼喊着的人声,众生的末日到了,最后的审判已经宣布,末日的最大恐惧已经到来。人世间伟大的与渺小的,帝王与乞丐,正直之士与不法之徒都一起走来。他们乞求怜悯与恩典的呼号送进我们的耳朵,当那永恒之灵逼近时,我们丧失了感觉。”当时,马勒作曲到这儿,曾无法再往下深入,后来参加彪罗葬礼时,听到了克洛普施托克的《复活颂》合唱,于是他接着就表达了“伟大的召唤,让神来召唤一切人进入神圣的天地,使天地间没有罪人也没有正人君子,没有伟大也没有渺小,没有惩罚也没有奖赏

第三交响曲
第3交响曲,D小调,作于1895-1896年,马勒原定的关于这部交响曲的标题是:《夏日正午之梦》:第一部分:1.引子,牧神潘苏醒,夏日来临(酒神巴克斯的行列)。第二部分:2.草原的花朵告诉我,3.森林的动物告诉我,4.人类告诉我,5.天使告诉我,6.爱情告诉我。这部作品1902年6月9日在克列菲尔德首演,马勒指挥。这部作品共6个乐章:1.强有力果断的,这是交响乐文献中最长的乐章,它有一个强有力的开头,但马上就充满了马勒眼里夏天的忧郁。2.激动而不太中庸的快板,半是小步舞曲,半是谐谑曲,带有舞曲性质,3.不太匆忙的谐谑曲。这个乐章突出几段邮号的表达。4.慢慢地神秘地,类似夜曲,其中有一段女低音独唱,歌唱选自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一乐章不间断,直接接。5.儿童合唱团的合唱(开头是女生,然后是儿童),歌唱选自《少年的魔号》。这一乐章也不间断,直接接。6.徐徐、有感情,充满宁静的,这是最抒情的乐章,追求色彩的层次表达,结束时出现耀亮的气势,马勒在手稿上要求最后几小节要出“崇高的音色。

第四交响曲
马勒的第4交响曲,C大调,作于1899-1901年,1902年11月29日在慕尼黑首演,马勒这部作品的音乐基础,是他的《少年的魔号》中的一首《整个天国的欢乐属于我们》的歌曲,它是为《少年的魔号》诗集中《天堂充满小提琴》一诗而作的。马勒曾对这部作品作过如下解释:在前面三个乐章终,笼罩着一个较高境界的沉静肃移气氛,这个境界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使人莫名其妙地不寒而栗,甚至毛骨悚然。在最后的乐章《天国的生活》中,孩子(他在前生中就已属于这一较高境界)告诉我们它意味着什么。这部作品包括四个乐章:1.缓慢的,从容不迫地,由长笛和雪橇铃奏出清静般的鸟鸣开头,在庄严的主部发展结束后,又以鸟鸣引入一段尾声。2.舒缓地运动,这个乐章及谐谑曲、回旋曲与变奏曲的特色于一身,多少有些阴沉,马勒以“死神领奏此曲”来说明这种情调。3.充满深沉的宁静,瓦尔特又一次曾问过马勒,这个乐章的宁静意味着什么?马勒解说,这是他看到一座教堂后的墓葬后有感而作,那座坟墓上雕着亡人的石像,身上横卧着,“两臂交叠胸前,安详的长眠。”4.非常愉快舒适,马勒说,这个乐章的基调是“晴空万里一片蔚蓝。它有时也会阴暗下来,变得阴森森,甚至使人不寒而栗。这并不是天空本身变得晦暗了。相反,它仍是那么闪耀着,一片苍碧无垠,只是我们对它的反映有时突然带上了一种恐怖心情,就像在晴朗的日子,树林沐浴在阳光之中,而我们却往往会感到一阵无谓的恐惧那样。这个乐章是女高音和合唱团,共八节,二、四、七节之后都插入鸟鸣。

第五交响曲
第5交响曲,作于1902年,1904年在科隆首演,指挥是马勒自己。这部作品因演出是需要庞大的乐队,而且把交响乐团的某些手段经过了极度扩大,所以在当时曾被称为“巨人”交响曲,它包括三大部分:第一部分:1.葬礼进行曲。但这葬礼进行曲很快被打断,按劳伦斯.吉尔曼的说法,“就像是令人心碎地失去理智的忧愁,一发而不可收拾,在低音提琴和大管的持续低音之上,小号的尖利的音响表现出天昏地暗般的悲伤,与弦乐器地半音进行的哀泣互相呼应,这一段音乐描写绝望之情,汹涌奔腾,前人的音乐中未有可与论比者。”2.激动的暴风雨般的快板,前一段可看作这一段暴风雨般的乐章地铺垫,这里的第一主题是一种疯狂的迸发,而第二主题,马勒要求恢复葬礼进行曲的速度,第二部分:3.谐谑曲,带有圆舞曲性质,是一个主题变化十分丰富十分复杂的谐谑乐章。4.小快板,热切的正主题具有丰富的浪漫浓绮音效果,演奏对要求“富有表情”和“生气勃勃”。第三部分,5.末乐章:诙谐、清新的快板,这个结尾不是悲剧性的,而是充满了热烈而活跃的情绪。这个乐章开头,由木管预示了三个主要主题,它变化发展成第一乐章那个主题,然后转化为一首庄严的胜利颂歌。

第六交响曲
第6交响曲,A小调,作于1904-1906年,1906年5月27日在艾森首演,指挥是马勒自己。这是一部充满悲伤与阴郁的作品。马勒的一位朋友听过此曲后曾问马了:“像你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为什么写出这样辛酸阴沉的作品?”马勒答道:“我一生所忍受的不如意的遭遇,都集中了这部作品里。”因此,这部作品又叫《悲剧交响曲》。它包括四个乐章:1.有力的、有生气地、却不太快的快板。开头小提琴奏出的进行曲旋律,是这个乐章的正主题,由定音鼓击出一个不祥的六个音符的节奏,这是命运动机,马勒说,这是个灾难的节奏,发展部过后有牛铃声,马勒要求如实模仿远方牧场上“分散的牛铃”。2.强有力的谐谑曲,突出各种色彩效果,其中木琴的音响评论家认为是骨头折磨的声音,这个乐章最后,色彩越来越阴沉。3.如歌的行板,牛铃再现,经过一段宁静和平和之后,经过高亢,归于沉寂。4.末乐章,中庸的快板,这个末乐章主要表现命运动机。据马勒夫人说,马勒在这个最后乐章中“描写了他自己和他的没落,或者,他后来所说的他的英雄的没落。”用马勒的话说:“这个英雄经历了命运的三次打击,最后一次像一棵树一样被砍倒在地。”这三次打击,每次都出现命运动机,高潮处都伴以猛烈的打击乐的一击,马勒指出这声音应像斧砍刀劈的声音(但他在最后一次修改中删去了最后的一击)。这部作品以阴郁结尾,乐队的一些乐器声音消失以后,定音鼓又最后重复那个马勒所说的“灾难节奏”。

第七交响曲
第7交响曲,E小调,因第二、第四乐章有“夜曲”的标示而称为《夜曲》。作于1904—1905年,1908年9月19日由马勒指挥首演。共5个乐章:1.由B小调、缓慢而庄严的序奏及快速的E小调、热情的快板主部构成。先在木管与弦乐的葬礼进行曲节奏中,圆号奏序奏主题,马勒曾说,这一开头是“大自然在这里咆哮”。快板主部是奏鸣曲形式,在弦乐节奏上,圆号与大提琴雄壮地呈示第二主题,它的展开充满色彩,小提琴秦柔和的第二主题。发展部先发展第一主题,序奏动机成为深入发展的材料,各种乐器表现第一主题变形,变得柔和平静。然后以对位法发展第二主题,序奏动机纠缠。在风琴化的音响中,英国管出现第一主题,使宗教氛围弥漫,达高潮后变成慢板,对序奏回想。再现部是呈示部再现,但比呈示部更华丽,更具色彩。2.中庸的快板,C大调,有“夜曲”标示,漫长黑夜中的进行曲,形式为A—B—A—C—A,有两个中段。在此前有两把圆号对话的序奏,主部为温和的行板,大提琴与圆号以模拟对位法,奏出进行曲风格的主题。进入第一中段,大提琴奏新的主题,圆号以和弦形态伴奏。回到热闹气氛后,再现第一段,出现铃声,圆号出现第一段主题,低音弦乐以新旋律对位。第二中段由双簧管表现由序奏动机衍生的忧郁旋律,小提琴、木管与大提琴不断加浓情绪。然后第一段三现,进入平静的结尾。3.D小调,指示为“如影子般地”,标示有“如流水。但不急速”。三段体,有幻影的感觉,有评论家认为此乐章如表现死亡的舞因。第一段在冷寂的节奏上,由小提琴跳舞似地出现片断性旋律。中段为明朗的D大调,双簧管奏出明朗的旋律,然后馒慢又转为怪异,第三段为疯狂的舞蹈。4.深情的行板,F大调,三段体。有“夜曲”名称,加入吉它与曼陀林,指示“深情地”,如爱的小夜曲。小提琴先奏出亲切的主题,木管、吉它、竖琴给人温馨的氛围,低音管与低音弦乐也出现呼唤似的旋律。中段在单簧管伴奏下,大提琴奏优美的旋律。第三段自由地再现第一段。5.普通的快板,C大调,回旋曲式。以定音鼓独奏开始,加上各种乐器后,圆号与小号以进行曲风格奏雄壮的回旋曲主题,这一主题与第一乐章第一主题有关联。这一主题发展至顶点,双簧管以A大调表现第一副主题,钢管将它作发展处理后,又出现回旋主题。第二副主题是在定音鼓特殊音型率领下,在低音域幽默地出现。而第三副主题与第二副主题有密切联系,由打击乐与弦乐呈示。回旋主题的不断重现制造出华丽的对位,在结尾高潮之前,有一段动人的弦乐对第一乐章第一主题的回忆,最后的高潮再突现出第一乐章第一主题而结束

第八交响曲
第8交响曲,降E大调,作于1906年,这部交响曲需7名独唱演员、一个童声合唱团、两个大型合唱团和一只非常庞大的交响乐团共同来表现,参加人数超越千人,故称为《千人交响曲》马勒在创作者部作品时,曾认为,他要创作出一种“星球和太阳运行”的状态,这部作品包括两个部分:1.请降临,创世主的圣灵,这是以古代拉丁圣歌作为其音乐素材,以祈祷乐句,合唱团呼喊创世主圣灵降临开头,这第一部分整个为一个乐章,基本以传统的奏鸣曲快板曲式作为依据,第二部分(第二乐章)则是整个是为歌德的《浮士德》第二部的最后一场(第5幕第7场)所配的音乐。这一场是《浮士德》两部分中一切斗争的一个神秘的圆满结束,马勒把它作为对第一部分圣歌中所作祈祷的答复。它以“点燃我们智慧的火焰”这一主题为主宰。

第九交响曲
第9交响曲,D大调,是他的最后一部完成的交响曲,作于1910年,当时马勒已患严重的心脏病,他意识到自己活不久了,意识到自己也许正在用工作进行自杀,所以这部作品充满告别的情绪。马勒自己在1911年2月21日,指挥完他的最后一场音乐会,就病倒了,回到维也纳后没几天就病逝了。这部作品,按唐斯的说法,四个乐章好比一个“浩大的死之舞:死亡作为解放者,死亡作为死之舞的伴奏者,死亡作为战场上的敌手,以及最后死亡作为一个起慰籍作用的友人。”它的四个乐章:1.舒适的行板以轻柔的死亡降临开头,主旋律则是告别的不同表现。伯格认为,这是马勒“有生以来所写的最最神圣的东西,它表现了他对人世的异常热爱,表现他多么渴望在世间平静的生活,渴望享受大自然的深邃奥秘---在死亡到来之前,因为死神的降临是无可抗拒的,这个乐章渗透了死亡的征兆,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尘世的一切理想都以它而告终。”马勒的学生沃尔特则认为:这一乐章发展成为离别情绪的一个凄侧动人而又高洁庄重的缩影,徘徊在离别的悲哀和对天国光辉的幻觉之间的遐想是独一无二的,它使这一乐章升华到天堂幸福的气氛。”2.稍笨重但非常坚定的快板,告别主题的节奏性变化,类似连德勒舞曲。3.十分刚毅的谐谑曲,手稿上曾有一个标题:“献给我在阿波罗的兄弟们”。4.极柔板,这一乐章充分体现“平静的向世界告别”中部有跌宕起伏的意大利风格旋律,最后旋律片断越来越不协和,它最后消退为沉寂,就像瓦尔特的形容:“就像一片云彩消失在蔚蓝色的天空中。”

大地之歌
马勒的大地之歌,女中音、男高音与乐队,马勒称它为“交响曲”。但为排入交响曲的编号。这部作品作于1908年,其歌词选自当时德国学者汉斯,贝特格编撰的诗集《中国之笛》选择了李白、孟浩然、王维等古诗进行修改补充,这部作品马勒去世后半年。1911年11月在慕尼黑首演,瓦尔特指挥,它共包括六个乐章:1.咏人世悲愁的饮酒歌,其歌词选自李白的《悲歌行》。2.秋日的孤独者,原诗作者已不可考,有人说是钱起,有人说是张籍或张继。作者在手稿上标明:“有关慢条斯理和厌倦。”3.咏少年,接近于谐谑曲,其歌词选自李白的《瓷亭》,描写一群少年坐在小亭里,欣赏着池子倒映的美景,喝酒,聊天,写诗。4.咏美女,其歌词选自李白的《采莲曲》。5.春日得醉翁,其实是第二首谐谑曲,歌词选自李白的《春日醉起言志》。6.告别,这个乐章是整个作品的中心,篇幅大约占全曲的一半,它选用了两首古诗:孟浩然的《宿业师山房待丁大不至》和王维的《送别》,在两首诗之间有一段葬礼进行曲的长段间奏,最后一段尾声,是马勒自己加的歌词,突出告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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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里尼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DG

朱里尼是个不太喜欢录音的指挥,尽管比起小克莱伯(Carlos Kleiber)他的唱片也不算少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涉及的曲目范围是非常狭小的,据说他对自己没感觉的作品是从来都不沾边的。就马勒而言,他好象仅录制过第一,第九和大地之歌,想必也是对这几部作品反复斟酌精心排练并胸有成竹才决定录音的。有篇文章提到,他当年排练马勒第九时花掉了十五个小时, 他说:“可不能像演奏布拉姆斯那样来表现马勒, 演奏他的第九也不能跟演奏第一相同。首先要把音符搞正确,然后再努力理解概念。马勒的作品要求一种特殊的声音、情绪与结构, 乐团必须理解这点, 并使之成为演出的第二天性, 使之成为好比躯体的器官一样。”

这版和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的马勒第九是1976年的录音,当时朱里尼和该团的合作关系极为亲密。芝加哥交响乐团向来以辉煌灿烂的铜管声部著称于世,相对而言弦乐声部有时则略显单薄黯淡。但是在这个录音里弦乐的音色是极为饱满浑厚而又不失精致细腻的,这种声音恐怕是很难在索尔蒂的棒下发出的了。铜管声部则在朱里尼的严格控制下保持了相对的克制,不过芝加哥毕竟是芝加哥:第一乐章反复出现的(由低音铜管奏出的)死亡主题一次次“无比粗暴地从天而降“,“因为死神降临是无可抗拒的…… 尘世的一切理想都随着他的出现而宣告破灭......“ (Alban Berg) 那种来自芝加哥咄咄*人的气势绝对是无与伦比的,也是恰如其分的。第二乐章和第三乐章多少有些怪诞,尤其是第三乐章中充斥了不少复杂的对位段落。朱里尼在这里塑造了室内乐般的清澄效果,管乐各声部的风采在清晰的织体中一一尽现。另外,早有耳闻朱里尼会在指挥时下意识地强调中低音区弦乐器的音色,以求达到一种极为深沉的效果。这种方式也可谓本版极为引人注目的一大特色了,尤其是在第一乐章和第四乐章弦乐舒展悠长的乐句里:中提琴,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的轮廓线条清晰可辨,而且处于内声部的中提琴音色尤为突出,中提琴较大幅度的揉弦居然产生了些震音的效果。这种效果是我在其他任何版本中都还不曾听到的, 大概也算是极端个人化的诠释了。这可能也和朱里尼本人曾在乐队中担任中提琴演奏员有关。我觉得这种处理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我们仿佛不时能从乐队深处(亦或是马勒的灵魂深处?)隐约听到一颗脆弱的心在死亡边缘瑟瑟发颤,尤其是用在第四乐章的告别主题中产生了感人肺腑的艺术效果。含情脉脉的第四乐章是全曲的高潮部分:在这里朱里尼的速度处理适度,一种依依惜别的深情在深沉的弦乐声中自然地流淌着,然而整体气氛却是平静而又含蓄的,有点“含泪的微笑“的感觉。几经彷徨之后,这个主题才逐渐化作面队死亡最后的痛苦挣扎,直到归于沉寂。这个乐章中圆号首席的独奏段落荡气回肠,令人回味无穷。

似乎这张唱片的不足之处,在于略微缺少一种马勒音乐气质中的飘零感和神经质的因素:因为朱里尼的步伐始终都是非常稳健的,如果在一些段落多投入些马勒式的激情和情绪上的跌宕起伏这个版本就更加完美了。这方面的优势也许是没人能够超过伯恩斯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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