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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青岛发烧圈:那人那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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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八先生 于 2011-8-21 9:40:00 发表
ID和人名能对得上号么?学习中..........................


没必要对号入座,就当是发烧故事看吧,我想,这些事/故事也发生在我们身边。
男人要多听音乐,才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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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是近期看到的一个营养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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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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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发烧友是一家,谁不接待谁犯法”,这句口号不错,哈
男人要多听音乐,才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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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场现行记》
留声机脑壳淘宝黑胶唱片店http://shop102175991.taobao.com/
网络室内设计http://www.shejiben.com/sjs/1126466/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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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笔,当报告文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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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等,,,,,,,,,,,
顶!楼主好介绍。
器材无止境,理性发烧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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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阿
想偷就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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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鼓励,版主还加了精,令人汗颜那。

我是在卡座论坛上看到这篇连载的,原来是发表于青岛新闻网青青岛社区,原贴也找不到了,原创作者暂无法查。文章描写我们发烧友很生动,就象是发生在我们周边的事。在其他地方没看过,我想有必要转过来和全国烧友一起分享。






连载之九

“腕级人物”


张维国是个重量级的人物。我信笔写的《转着圈听音乐》在青岛新闻网《人文良友》社区贴出后,新闻界一个哥们给我打电话,说你写青岛发烧界,绝对要写张维国,我们的节目曾专门采访过他,他应该是青岛发烧界的专家、前辈。甭说你,就是国家出面写音响和音乐,他也是个绕不过去的人。
我不太信:“有那么厉害?吹吧?”
“嗨,我们是新闻专访,不是小说创作!你去采访采访就知道了。张教授曾经是全国音响器材大赛的评委,在圈内声名显赫。”我那记者哥们有些急了。
我说:“真这样,我倒想听听这位专家的音响器材,开开耳朵。”
“我给你联系。放心,张教授人很好,他做人处事很低调,连说话也那么沉稳。拿你们文学语言来说,轻狂、张扬、喧嚣,那些词汇与他根本不沾边。”
放下电话,我到网上搜了一下,吃了一惊:“张维国,青岛大学教授,从事力学、振动、噪声控制、电声等方面教学和科研工作。近20年来,先后在北京、上海、广州、西安、青岛等地各种音响技术杂志上,发表电声、音响、室内声学、音乐等方面的论文或文章近300篇,出版专著多部,有《高保真视听器材选购指南》(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05年出版,74万9千字),《音响技术与音乐欣赏》(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1997年出版,1998年9月第二次印刷,102万1千字),《高保真放大器与音箱制作精选》(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 2001年出版,67万8千字),《工程力学》等书……”
我的妈呀,一本《音响技术与音乐欣赏》竟然就102万多字!我们平时写个千把字,还跟个事儿似的,如果周围有作家朋友写出了超过30万字的长篇小说,大家都会向他祝贺,作家本人也很自然地挺胸凸肚趾高气扬,可人家,那是多厚的书啊,而且是技术专著,不是虚构编故事,更不是信口开河,人家那是硬通货。咱,真是坐井观天孤陋寡闻啊!
我叫上于宁,急匆匆赶到了张维国老师家。

张维国教授中等身材,面目清癯,目光炯炯,口音里有明显的招远腔。
为迎接我们的到来,已经退休在家的张教授提前预热上了听音乐的胆机。给我们倒上茶,张教授问我们听什么。我说,还是先聊聊吧,张老是摆弄器材的专家,我们不敢班门弄斧。
我问起张老师的经历。他1938年出生在山东招远,1958年考入西安交大,虽然学的是理科,可喜欢音乐的他常常抽空溜到不远处的西安音乐学院,去听那里举办的师生音乐会。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招远金矿工作,直到1979年,他才从招远考入青岛大学当老师。
茶几上是三本16开的厚书,很沉。我翻了一下,里面介绍放大器、高保真音箱,谈电子分频前级后级,谐波失真,瞬态响应等等,光目录就七页,我头一下大了。拿起另一本,声学基础听觉特性,室内声学音质设计……眼还是花。直到“音乐流派与作曲家”那一章,我才终于找到几个熟悉的大师名字。绕不过去,我只好往简单的问题上绕,我问张老师,作为一个“老烧友”,他对青岛的发烧现状怎么看?
“青岛?可以说很差。”张老说话虽然慢条斯理,但开门见山一箭封喉。“青岛的音响店非常萧条,国外名牌音响专卖几乎都走了,不用说北京、上海、广州、成都那些城市,就是一些小地方,例如宁波、扬州、镇江,咱也比人家差远了。”
好像是为了举证,张老接着说:“我经常为一些音响杂志答复读者来信,全国各地的来信都有,南方城市的居多,青岛的呢?凤毛麟角。我想为家乡的人尽力,可帮不上忙啊!”他兀自笑了起来,很和蔼。
我有些含含糊糊:“可是,青岛喜欢音乐的人并不少啊。”我迅速在脑海里搜罗有关的数据。
张教授笑着说:“器材卖不动,本身就证明发烧的人少。前年国庆节我到雅泰电器,里面的人摩肩接踵,对面的神威音响呢,门可罗雀!我到神威里转了转,咱青岛这个最大的音响店已经开始卖酒了,小糊涂仙。郭老板说,没办法,就靠卖酒支撑着。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于宁有些底气不足似地说:“不过,十多年之前挺好的,那时候咱青岛有好多家音响专卖店,你像世博、通力、星光,还有国威、超音波……”
“对,昨日黄花嘛。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张老笑吟吟地,摆了摆手,好像宠辱不惊,并没有愤世嫉俗。“你说现在还剩下几家?屈指可数,惨淡经营。”
我想起神威以前的业务主管韩毅,不久前在大成路北头靠近延吉路的地方开了家“韵声”音响店,按说地角不错,发烧器材也物美价廉,但就是卖不动,“韵声”的利润主要来自给恋歌房、夜总会配音响。也许爱好音乐的人生活比较清苦吧。
张老谈兴很浓:“去年有一家报社记者来采访我,问为什么听音响的人越来越少,我总结了一下说,可能以前人们穷,文化生活单调,听音乐就是享受了,能有一套好音响呢,是高级享受。现在,人们生活好了,面前的诱惑也多了,买房子,买汽车,家庭影院,追求物质享受。说实话,音乐毕竟是偏重精神层面的东西,不是生活必需品。买了汽车可以开着炫耀,听音乐你炫耀什么?声音也看不见。”
我还想到了无处不在的数码产品,电脑网络手机,年轻人挂在耳朵上的随身听,以前是MP3,现在到MP4了吧。网吧里灯火通明玩电子游戏彻夜不归。火得一塌糊涂蜂拥而上的股市,有钱人炒股票,还有人买字画存古玩。发烧界人气分流。消费,愈来愈呈多元化。大势所趋,时代必然啊!我们这些抱着CD不放的老家伙,会不会成为九斤老太呢?
我正在出神,张老又发感慨:“唉!以前咱青岛出过多少人才!吕思清,窦君怡,世界级的!现在呢?可能我不会上网,了解信息有限,反正青岛每况愈下。一个缺少音乐氛围的地方,文化层次也高不到哪儿去!”
我不知如何接话,愣怔着,这时屋里的电话座机响了,张教授过去接,说了几句,歪头向我们说:“是在美国的女儿打来的。你们先喝茶。”我赶忙摆手,让他不要管我们。张教授在电话里和女儿兴高采烈地说着,好像是外甥女学钢琴的事儿。
于宁翻开一本《实用影音技术》杂志,示意我看其中的一篇文章:《能把音乐厅搬回家吗?》,作者张维国。文章写道:“我这四十多年的音响追求,其目的是为了听音乐,听更好的音乐。中国音乐的不发达,注定听音乐的方式是以音响手段为主。音乐重放的最高标准应该是接近甚至等同于现场演出,理想的听音室应该达到音乐厅现场演出效果,于是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能把音乐厅摆回家吗?怎么样搬回家……”这期杂志还为张老的文章编发了编者按,提倡踊跃讨论。
“我现在非常喜欢摄影。”张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摞放大的彩色照片。我和于宁一人接过一些,照片非常清晰,有风景,有人物。到底是教授,学什么像什么,这些照片构图精巧、奇特,让人爱不释手。
张老兴致勃勃地说起他如何凌晨起床拍日出,抗着架子上山找角度,拍了好多天。
欣赏完照片,我们准备听音乐。
张老的听音室不愧是专家级的,长、宽、高比例合适,屋顶和墙壁都做了吸音处理,四块中间镶纯毛布的隔音板立在两边,环境无可挑剔。可是,CD刚一放音,竟然出现了“吱吱”的杂声,张老解释说,他这套音响十几年了,旋钮开关坏了,还没顾上修。
我啧啧有声:“想不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专家家里,机器还有毛病。”
于宁马上息事宁人:“张老嘛,已经过了弄硬件的阶段,他原来是既欣赏音乐,也研究音乐的载体,尽量把电子和艺术有机结合起来,现在张老年龄大了,更注重内容,其他退后。是不是张老?”
张老一言不发,眼睛盯着正前方,老柴的《悲怆》缕缕飘来。
我们捧着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很快沉浸在柔美的旋律中。
男人要多听音乐,才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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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之十

滋润灵魂


著名画家、雕塑家徐立忠和音乐有着不解之缘。他在创作雕塑《秋色》时,耳边始终萦绕着柴可夫斯基的曲子,哀怨,荒凉,厚厚的石膏板上,那几片落叶凝固了,像空中飘动的音符,欲唱又止,余音袅袅。
油画《安魂曲》更是如此,那么多的古典音乐飘飘洒洒,带着宗教的庄严和神圣,在徐立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副震撼人心的画面诞生了:一个裸体的男子,头低垂,在忧伤地拉着大提琴,他在向谁倾诉?泪水融雪,琴声穿过画布直逼而来……
在于宁的书法办公室里,我和徐立忠老师交谈着。音响里传出叮咚的钢琴,淙淙如泉,好似为我们的谈话设置了柔和的背景。
我们谈音乐,说发烧,还说起《转着圈听音乐》的帖子,徐老说他在网上从头至尾都读了,他惊讶青岛有那么多人喜欢音乐,点击率过万,好几百回帖。徐老说他也认真地回过几次贴。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音乐,徐老答:“是音乐本身的魅力吧?我从小愿意读书,看《约翰·克利斯朵夫》,竟然能看好几遍!对音乐家贝多芬充满了敬仰。巧的是,几十年后,我又负责为青岛音乐广场雕塑贝多芬的头像,这不是缘分吗?”

满腹诗书的徐立忠很健谈。他曾在24年前为青岛工人文化宫的《每周一讲》主讲第一讲:《美与生活》,到第1000讲时,跨过漫长岁月的徐立忠又应邀去讲《美与时代-—我在对美追求中的感悟》一课。其中,绘画和音乐,是徐老授课的重要内容。
我们浸泡在美妙的声音里,话题自然离不开音乐。
“我觉得,音乐和美术互为表里,密不可分。”徐立忠老师看到我在记录,也许说话便有一些书面的严谨,他思考着,回忆着。“我记得上初一时,我的班主任郝保真老师曾用音乐的语言形容美术作品,说《金蛇狂舞》这曲子中的笛子独奏像钢笔画流畅的线条。你看,他竟然把声音、色彩,旋律、构图,表述得相互渗透,融会贯通,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啊。”
狭窄的办公室里,我们几个人围徐老而坐。徐老不疾不徐,娓娓而谈。
“作为一个艺术家,你不一定非要会演奏乐器,但你一定要懂点音乐。在艺术家的素养构架里,音乐元素绝不可少。有人说艺术创作是飞翔,绘画和音乐就是一对翅膀。韩美林说,画家要‘脚踏文学,头顶音乐’,看来他对音乐也非常看重。科学家钱学森也非常喜欢音乐,他说音乐是人的‘生理需求,精神宣泄’。喏,把音乐说得有生命和哲学的意味。”
我有些唐突地问,徐老师你会演奏什么乐器?徐老师说,他小时候拉过小提琴、手风琴、二胡,还吹过笛子、箫、口琴,也弹过钢琴、扬琴。
他竟然会这么多乐器,我有些吃惊。徐老有些自嘲似地说:“嗨,我虽然会摆弄那些乐器,但基本是半调子,除了在厂里参加过文艺会演,没上过什么大台面。不过,我最得意的是亲手做过小提琴,好几把。你知道做琴弓要用马尾,可马尾有一段不能用,上面有倒刺。这个,你不亲手做,根本不会知道。”

今年66岁的徐立忠,命运坎坷,饱经沧桑。拿诗人的话说,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他却用来寻找光明。满怀理想和热情,追求美、创造美,想不到,黑夜又向他玩了个黑色幽默,他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岁月。
“在我极度无奈,百般沉沦的时候,是音乐融化了我心中的冰。”徐立忠幽幽谓叹,他说起了30多年前的往事。
各位看官,为了叙述凝练,我还是摘录他1995年11月22日写的一篇文章吧,那篇文章的题目叫《如歌的行板》。徐立忠写道:
“1971年冬天,我被非法关押在‘牛棚’一年另八个月之后回到家里,第三天就因病不能上班了。我的心灵被摧残和蹂躏得满是流血的伤痕,我希望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在宁静的黑夜中,使我心灵的创伤愈合。一天天在无所事事中度过,心中流血的伤口愈合了,结了厚厚的痂。我的心灵荒芜了。我对一切都木然,没有激动,也没有欢愉。
“就在这时,邻院的张健大哥来看我,试探着鼓励我重新拿起画笔作画。我苦笑着拒绝了:如果我不能画我喜爱的画,倒不如不画心里平静。张健大哥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他不愿看到我的心灵就此荒芜,自此几乎每天都来我家坐坐,我们从不谈画,这也是我讳避的缘故,张健大哥似乎也怕由此触痛我心灵的创伤。我们只谈音乐。柏辽兹、萧斯塔柯维奇、柴可夫斯基、巴赫、斯美塔那、德沃夏克、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萧邦……凡是能从记忆里找到的音乐家和乐曲都搜寻出来,掸掸56gg劫难的灰尘,在清谈中擦拭出他们昔日的光亮。清谈音乐和音乐家成为我们最快乐的事。它像雨水使我荒芜已久的心灵又泛起新绿。”
原谅我引用这么多的文字,因为我觉得徐老师的文章,情深意切,令人动容。
“一天,张健大哥又来我家小坐,谈起了柴可夫斯基。我记起了上中学时,赫保真老师在给我们讲柴可夫斯基和他的作品时,曾说过:‘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吸收了俄罗斯民歌的营养,俄国民歌悲怆的旋律对柴可夫斯基影响甚大。’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突然涌起想再听听柴可夫斯基作品的渴望。在那时这种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56gg的浩劫把这些人类的文化精华,都称之为‘四旧’,用‘革命’的铁扫帚横扫得一干二净了。我自言自语地说:‘能再听听柴可夫斯基的作品该多啊!’
“张健大哥听到我的话,也陷入了默默无语的沉思,直到香烟快燃到手指时,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自此近一星期张健大哥没到我家来聊天,我有些想念他了。有一天晚上,我在家看一本破旧不堪的《古文观止》。突然,张健大哥来找我,眼睛亮亮的很兴奋,颇有些神秘的告诉我:‘我弄到老柴一张密纹唱片《如歌的行板》,到我家去听听?’
“我听到这消息高兴得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当即就到他家去了。
“他家临街的窗挂上了厚重的窗帘,电唱机放在五斗橱上……不一会,柴可夫斯基那熟悉的乐曲就像从另外一个历史空间传了过来。大家都仿佛停止了呼吸,只有那如泣如诉的乐曲在屋里回荡着,悲怆充满了这挂着厚重窗帘的小屋。
“唱片在缓缓地转着,悲怆的歌在回荡着,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雕塑家夏达尔的作品:一位白大理石雕刻的青年女子,镶嵌在磨光的黑大理石板上。她正在缓缓地向永恒的黑暗走去,突然停下来,回首向人间投下了永别的一瞥。目光中充满了悲怆的留恋和爱。乐曲的余音在屋里回绕着消失了,她也仿佛走进了黑色碑石那永恒的黑暗中……
“在这如歌的行板中,56gg的惊慌,恐惧和心灵的悲哀、绝望都溶解在乐曲的悲怆中了,人类精神世界的美丽战胜了荒芜心灵的苍白……”
面对以上的文字,你能删得动吗?忍心删吗?我宁愿冒“省事”的嫌疑,大段照搬。

夕阳把玻璃涂上了斑斓的红,于宁办公室的灯坏了,室内有些昏暗。一把胡子老陶在咔咔地为徐立忠老师拍照。音乐还在潺潺地流淌,徐老说完伤心往事,屋里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青岛电视台编导王源青提议,再听听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感受一下徐老师当年的心情。于宁说好,转身在抽屉里翻找最好的演奏版本。
我问徐老,您那么喜欢古典音乐,都是国外的,难道中国就没有伟大的作曲家?
徐老毫不犹豫:“没有!”然后他谈起欧洲,特别是德国,涌现了那么多的世界级的作曲家、演奏家,谈到了有关国家体制国民经济公民素质艺术氛围等等。他还谈起中国目前著名的作曲家谭盾等人,他们毕竟生活的时代与环境离古典大师的距离太远,不可能产生古典大师那样的作品。
宋志坚插话,说前不久青岛人梁克刚在北京策划了个《当代艺术青岛梦》画展,很轰动,中国美术界的著名评论家栗宪庭专门写了序言,里面几次提到了徐立忠。
“看来你是青岛青年美术界的‘教父’了!”宋志坚打趣似地说道。
“千万别这么说,”徐立忠摆了摆手。“咱们不是在谈音乐吗?北京的画展,咱专门找时间谈。”
男人要多听音乐,才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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