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献给罗斯特洛波维奇】巴赫入门漫谈(57页卡萨尔斯大无,59页米尔斯坦小无,89页兰多夫斯卡弹巴赫录...
记我的老师埃德温·菲舍尔
■布伦德尔
舞台上的埃德温·菲舍尔个子不高却精神抖擞,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纤维”都受到了音乐的感染。在他的演奏中,狂野往往和温柔相伴随,魔鬼般力量的迸发可以神奇地转化为内在的宁静。对他来说,忘却自我和找回自我都同样毫不费力。和那些学究式的刻意求工的演奏家(这其中不乏一些著名的人物)相比,他的慢板极其自然。和听众交流时,他的心灵是袒露的。在他的演奏中,人们可以更直接地感受音乐,音乐仿佛不是被演奏,而是自己将自己呈现出来似的。这点正和富特文格勒相同,后者的逝世对于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正像富特文格勒喜欢以极为个人化的方式弹钢琴一样,菲舍尔也热爱指挥,而且成就非同寻常。他从键盘上指挥巴赫、莫扎特、贝多芬协奏曲的手法向来无与伦比。每个人都该听听他演奏的巴赫《为三架钢琴而写的C大调协奏曲》第二乐章的录音:全曲自始至终都是完美统一的。
然而,菲舍尔并不仅仅作为一位钢琴独奏家和指挥家被我们怀念,他还是一位室内乐演奏家,声乐伴奏家和教师。他与马伊纳迪及库仑肯普夫结成的演奏组(后来施奈德汉替代了库仑肯普夫)达到了三重奏演奏的艺术顶点。作为施瓦茨肯普夫的伴奏者,他将朴素和精致合乎理想的融合在一起。作为一位鼓舞人心的教师,他指导了两代钢琴家。作为编辑者,他致力于古典音乐“净谱”(Urtext)的恢复工作。作为作家,他阐明了一条著名的规则——“将生命而不是暴力置于音乐中去”。对演奏者而言,还要比这更简单朴实的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