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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中听不出愤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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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音乐和政治没有关系,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总喜欢说什么大文化圈,音乐与政治都是文化的一部分,可能割裂出来么?
但是怎么又回到那个简单的逻辑上面去了?敌人反对的我们拥护,敌人拥护的我们就反对?文革刚过后时,8个样板戏曾经遭到禁演,就是因为当时很敏感,而且简单地把样板戏和江青划上等钩:样板戏是江青弄出来的——江青是罪人——样板戏也不是好东西……这样无疑是把真正创作人员的辛勤劳动全部抹杀了,把样板戏的功劳与罪恶都归到江青一个人的头上。
历史不会被遗忘,我们的确不可能也不必要去拒绝日本文化(否则就是再一次的闭关锁国,这种苦头还没吃够),但是我们在接受日本文化的时候也是有选择性的,我们可以听宇多田光、X-JAPAN……早一点的喜欢中岛美雪,但是有谁敢去听侵华时期的日本军歌么?又或者傀儡政府时的什么《大东亚进行曲》?
在中国49年之后的管弦乐创作上,丁善德先生的《长征交响曲》无疑是最优秀的作品之一,之所以说它优秀,纯粹是由于它的音乐,而不是它的政治方面。乐曲产生的那一时期,还有许多相同或者相似性质的作品,比如马思聪的《第2交响曲》、罗忠镕的《第1交响曲“浣溪沙”》、瞿维的交响诗《人民英雄纪念碑》(创作的初衷都是来自陈毅元帅的话,有兴趣的自己翻翻书吧)……但是在这批作品里头,现在上演绿最高的还是《长征交响曲》,这只能用“艺术水平”来衡量了。
没有切肤之痛,就不知道什么叫仇恨。我也很赞成这句话,但正如梅纽因所说: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子而永远仇恨。我没有经历过文革,也许有人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受了迫害还会不会说这些漂亮的话,但是现在,我确实是这样子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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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问题我本没想到会抛砖引玉,有点出乎意料。

我赞同文化作品(或别的事物)时代性的说法,其实这种例子不难找,现今存世的大量文物和古玩都或多或少的带有时代的痕迹,其使用目的和现在完全不同。比如祭祀用的法器等、或如宗教的壁画、雕塑等等,再如长城、故宫等权利遗迹。

但我们现在即便对其研究,也与其初衷无关了。这就是其时代性终结,但艺术性流传的缘故。如果带着时代性去看待这些用途已经变异的艺术作品,则把自己禁锢在了一个狭隘的意识领域,这样的世界观会导致人变得不快乐,变得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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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云兄说得比较具体,赞同。
还向补充一句,就是:到目前为止,人类文明还不能从实质上支持“世界主义”。目前类似“世界主义”之类的思想或者行为,都是有条件的,有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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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真是好问题。我的看法另一个角度,就是文化符号的变迁。我很同意艺术与政治或当权者的的关系是比较紧密的。政治的/侵略者的/凶手的/还是别的道统人士所不喜欢的艺术作品,在当初那个时代,说不定是高端的/或是被当局力捧的。然而时代变迁,大浪淘沙,谁还能被流传下来,谁就是好作品,这时候就主要依赖于作品具有的艺术价值。

关于仇恨,是否会接受敌人的艺术作品,实在是超越情感的问题.当时间把仇恨变淡,当作品的内涵非常震撼,会缩短被接受的时间,而且这还要看具体的作品是什么,譬如日本的民歌我还是很喜欢的,但是日本的军歌,杀了我也不会喜欢。

我认为这牵涉到文化作品的符号变迁问题.看看上海的外滩,天津的租界,当年都是侵略者殖民的象征,可是现在呢,这两个地方竞相把这两处景观作为自己城市竞争的王牌,上海更是要提出将外滩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这不是中国独有的现象,别的发展中国家也有类似。

当我们提到一个作品背后的文化符号时候,基本上就与艺术作品本身内涵关系不大了。譬如,作品为谁而写,谁是赞助者,作者是哪个国家和民族的,作品歌颂和缅怀的是谁,等等。可能在那个时代这些是很敏感的,但是过了那个时代,这些符号价值开始转变,最后有可能变成与原来的符号价值非常不同的价值。譬如租界建筑的价值,会变成一种浪漫的独特性的审美价值,而不完全是原来的殖民者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价值。

煙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
最后编辑李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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