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shenming 于 2013-4-25 8:43:00 发表 刚读完茨维塔耶娃的诗集《致100年后的你》,初看意像很美,也很有些精致的味道。但细看通读下来,便会发现那内质里的本质,还是逃不掉“粗俗”二字。她本出身书香门第,嫁个脑袋进水的丈夫,本已在捷克,却要回国——因为“伟大的俄罗斯土地上有“真理”“,这位诗人也认为是这样,于是双双回国,先是丈夫被枪毙,然后是这位女诗人困生活无着,欲求一洗碗工的工作而不得,最后上吊而死,他的儿子暴毙于前线。这母子二人本来是在法国巴黎的,但这位诗人却对法国文化颇有微词,认定只有他们的俄罗斯才有”真理“和”诗歌“,但法国至少可让她生活下去,伟大的俄国”真理“和”诗歌“却要了她的命。 |
看着这段,突然想起了《法兰西遗嘱》,嫁接了法兰西的俄罗斯以及嫁接了俄罗斯的法兰西,哪个更为迷人又哀伤?
我也不是太喜欢俄罗斯音乐,但是却很喜欢俄罗斯文学。相比音乐作品,文学作品中的情感更为真挚深沉。
伟大俄罗斯土地上有真理——俄罗斯民粹派常用的论调,不过这不能代表所有俄罗斯人。陀老作品中也经常表现出“罪人”对于俄罗斯土地的迷恋,但当他发现自己的“情感中心”观点被民粹派的“情感至上高于真理”绑架的时候,也写出了现代寓言《宗教大法官》来反击,捍卫真理捍卫精神自由。
西方的理性至上在俄罗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这归咎于民族性。谁好谁坏其实无法评价,但我觉得总归要好于邯郸学步。坚守这种民族性差异、价值观差异,是俄罗斯与西方世界的裂痕无法完全弥合的原因。或许也正是俄罗斯现在能屹立于世界之林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