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透彻的马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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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兹指挥克里夫兰乐团在1994年录下这款马勒7,清爽得就像纯净的水,冷冽得有如冬夜的风。
马勒在他的第7交响曲中,抛弃了第5和第6中很多激情的因子,一个阴郁深沉的柔板,2个风格有点怪诞的夜曲,中间是一个室内乐化的谐谑曲,直到终曲才有那么一点开扬的意境。而这么一点开扬,也给布列兹牢牢地遏制住了。
这张唱片不是音响的盛宴,而是理性的聚会,每种乐器都在克制而连贯地发出声响,乐曲长而不乱,张力非凡。夜曲也是抛弃了电影音乐似的演奏手法,代之以极端冷静的方式,须要在其中用力挖掘才能找到情感的因子;而我必须说,这个情感很真实。
布列兹将马勒和20世纪音乐连接起来,此时马勒不再是书本上的那个未来的同时代人,而是的的确确的一个开始。
整整75分钟,我蜷缩在一个冰冷的小房间聆听这张清冽透彻的唱片,瑟瑟发抖,又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