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我对ian bostridge高贵淳美的舒伯特歌倾慕不已,隐隐地与被神化的dieskau比较,发觉我心底内其实更喜欢聆听ian的演绎,这无疑让我想起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中的命题,知道自己就是那种无法能通晓各国语言而陷入误解的那类背叛者,继而不禁为自己嘲笑别人喜欢sarah brightman的行为觉得脸红。想起来我真的很少听到来自德意志的小提琴家对德奥作品的演绎,犹太裔或斯拉夫音乐家对我音乐口味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可能卡拉扬的伟大在于他敏感地捕捉到慕特小女子声音中那种秘而不宣的日耳曼气质,对严谨哲学思辩的追求、对纪律规则的尊重笃守,成就他们最值称道的民族性格。不过这种性格与他们的饭菜一样不招讨好。今次慕特的琴不是来做法国菜的,她是来发挖掘莫扎特音乐思想的,可能不讨你的耳朵,可能不是你我心目中的莫扎特,但一种被忽略的理性传统荣光重现。这是继从贝多芬作品重塑一片天地后,慕特的莫扎特年,加演的恰空不令我意外,反而是顺理成章的宣告,她的巴哈是迟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