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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阿龙博客上的一篇给肖邦兄助兴
两个泡马子的高手
李斯特与帕格尼尼有很多共通点,俩人是很好的朋友,都喜欢用一些肉麻的语言夸奖对方。都是少年得志的天才,作曲演奏都好生了得,李斯特是第一个在音乐会上背谱演奏的钢琴家,帕格尼尼则是第一个在音乐会上背谱演奏的小提琴家。两人都喜欢即兴的演奏,还都有一个喜欢音乐的父亲。最主要是,两人都是泡马子的高手,花花事儿不断。
这两人长得也有些共同之处,都是瘦高个儿,窄小的脸,一头卷发,喜欢穿那种立领的燕尾服(其实这是我猜的),迎着风在那里一走,能让人涌上百感交集的心酸。当然,论五官则是李斯特好看多了,帕格尼尼有个夸张的鹰勾鼻,它将主人的表情恶狠狠地往中间一提拉,就显得不大招人待见了。好在他也不是太在乎别人待不待见。
李斯特以今天的标准估计是比较阳光的类型,在他漫长的泡马子史中,带着年长6岁的达古尔特伯爵夫人私奔是显耀的一笔。其实很多上流社会的贵妇们都知道这是个风流鬼,但是没办法,她们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对他的欲望,她们连他吸剩的雪茄都要抢着收藏,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不过李斯特对付女人确实有一手,比如他给一位贵妇当秘书的时候,就常常给她送些糖果,交换条件是让她同意被李斯特吻一下头发。后来这位夫人的弯曲头发由于长期受到电击的缘故变成了直发,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状态了。
李斯特也弄得乔治桑有些魂不守舍,不过李斯特没有那个意思,乔治桑也只好嘴硬,发誓自己像不可能喜欢吃菠菜那样喜欢上李斯特。
晚年的李斯特将吻女性嘴唇上移到了吻女性额头,就是这样还是架不住少女的进攻,不得不在60岁那年又收留了一个19岁的小马子。这位风流才子的身体居然挺到75岁,才得肺炎死掉。命真好。
帕格尼尼在舞台上的神态动作如同魔鬼,琴艺更是好得令人恐怖,他因此成了很多人心中的魔鬼。他的琴被传说是用他情妇的肠子制成的。他就用这肠子在一次宫廷演出中,把某个女公爵听得当场激动的昏厥过去。后来在一次演出中他故意让情妇的肠子一根一根地断掉,用仅存的一根G肠演奏了《拿破仑》奏鸣曲,震惊四座。
帕格尼尼也深得一些中国老女人的好感,他写过一首艰深难懂的作品《无穷动》,两个世纪后被一群中国老女人改编成了更加艰深难懂的同名电影,当然,她们没有在编剧上注明帕格尼尼的名字,这对一个死者是万幸的。
媒体对帕格尼尼远不如对李斯特厚道,他的道德声望被炒作得很扭曲,但还是有一些女性愿意尝试一下跟魔鬼要好的感觉。尤其在他离婚之后,身边从不缺少贵妇名媛,她们想像着自己的肠子被制成琴弦在魔鬼的手里演奏出美妙的音乐的那种感觉,大概觉得那是相当不错的人生归宿。帕格尼尼也不总是游击队一样到处放枪,他喜欢上了一个叫夏洛蒂的少女,连巡回演出也中断了,带着这个英国女孩躲到法国共筑爱巢。媒体将此视为诱拐少女事件大肆渲染。
帕格尼尼除了泡马子,也热衷于赌博,这事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他为人有时极慷慨,有时极吝啬,慷慨的时候经济状况很好,吝啬的时候是因为刚从赌场里走出来。
帕格尼尼死的比李斯特更有画面感,他在尼斯小城听完了最后一声丧钟。因为至死都不肯说一句虔诚的话,神父拒绝给他下葬在教会墓地,尸体一直放了四年才决定运走。在地中海上飘了几天,发现有个荒岛不错,就胡乱给扔在那的洞穴里了。帕格尼尼的鬼魂在小岛上历练了五年,才随着遗骸被儿子运回到热亚那。这时的帕格尼尼喜欢在夜晚游走,并发出令人悚然的声响。受到当地居民威胁后,家人不得不再次带着帕格尼尼的鬼魂上路,最终的归宿是回到了家乡。
李斯特和帕格尼尼的作品,都有炫技的成分,没办法,天才不炫一下总是说不过去的。他们做人也做得炫,刺拉拉地晃着你的眼睛。我经常觉得像他们这样的天才有一个自己的世界,别人看不懂,他们自己也未必说得清。听李斯特或者听帕格尼尼,光听技巧就有听不完的人生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