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从李源的店里出来，在路旁等朋友来接我的时候，一个要饭的过来要钱，穿戴还算干净整齐，瘦、脸色蜡黄，肚子涨得很大，象肝病有腹水的样子，给了2块钱，他有礼貌地走了。想起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吃过饭聊天，我妹说了他们单位的做饭的临时工的事情。
那人在他们单位做了5年饭，40多岁。去年国庆休完长假后上班，单位领导发现他脸色不好，叫他去体检，他去了，回来说没事。之后脸色越来越差，领导叫他把体检报告拿出来看，是尿毒症。单位里觉得留他不妥，给一笔钱叫他回乡下家里去。一星期后我妹的同事在单位附近又见到他，他说到别的单位做饭去了（他做饭手艺还不错）。问他为什么不在家养病，他说他老婆没工作，儿子还在读书，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治病花掉婆家很多前了，没办法，趁着现在还能动，多挣点留给家里。再过一个多月，不见他了，一星期后，家里通知单位说他死了。
我听了很激动，跟家人说尿毒症的治疗费用应该是多少，还有我有朋友是卖血透产品的，可以成本价帮他买到那些消耗材料，“就5、6万！捱两年，他儿子出来工作不就又有钱了吗？一条命啊！”（尿毒症只要有钱就能留住生命的）
后来又聊别的，我爸随便问了我一句去年音响换设备花了多少，我说5、6万，全家人沉默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