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的乐队使作品本身的贫乏、苍白和粗野尽显无遗,俄罗斯人绝写不出莫扎特那种纯净的快乐,也写不出海顿那种结构式的优雅;那我们就说激情,在这个领域他们就占先了么?贝多芬的激情虽不能说完全是善意的,但那总是从头到尾组织得严整有序的,他是不取得胜利绝不会罢休的,在他完胜以后,他还要加上打扫战场的环节(葬礼乐章),最后还要有一个庆祝的乐章。我们再说瓦格纳,瓦氏歌剧中的人物虽有种种人的毛病,但却一步一步踉跄挣扎着往上走,再说那豪情,是十个柴科夫斯基捆在一起也抵不上的。瓦格纳的歌剧豪情定要把人的毛孔都要唱透,他的歌剧听下来就像全身换了血一样。柴科夫斯基的激情则像一个醉汉,是刚刚勃起就已阳萎的无能和无奈表达——没有意志力控制的激情只能落得如此下场,本能式的冲撞经常会撞到死胡同里——没有一点思维能力是不行的,光凭着本能作曲永远也走不出家门口多远。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作为一种事件音乐,我们现在记得它只是因为上演时的故事,当春天的荷尔蒙又随着柳絮满天飞舞的时候,我们听到《春》起始的乐句,——野猫又开始叫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