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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星从天降——记德国大指挥家O·克伦贝勒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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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从天降——记德国大指挥家O·克伦贝勒

奥托·克伦贝勒(Otto Klemperer),德国著名的大指挥家。他的名字在音乐爱好者里并不陌生。但是对他传奇式的生平和他的指挥艺术之细节有所了解的人却不多。

当我们熟悉的另一个伟大指挥家福特文格勒的音乐在市场和家庭音乐会上大行其道的时候,我们大该忘记了克氏和福氏刚好截然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指挥风格及其人生经历。

当福特文格勒在纳粹的刺刀下将贝多芬的交响乐推向极高之域的时候,克伦贝勒的命运却是极为严酷的。作为一个犹太人,作为一个所谓布尔什维克分子,等待他的命运,自然是流亡。于是,当老福在纳粹的舞台上玩弄他的自由速度和“唯意志论”的时候,克氏以他的绝对忠于节拍的,决不虚设的,直取音乐本质的,正大光明的风格,进入所有古典音乐的领域,从贝多芬,瓦格纳,马勒到二十世纪的现代音乐如斯特拉文斯基,勋伯格和兴德米特等人。我们看见了两个巨人。在这个意义上说,只是聆听富特文格勒,我们还是只知道事情的一半,而分“成两半的子爵”的神话,要求我们的全知或者说近于全知。

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指挥家,克伦贝勒在1973年7月8日以88岁高龄辞世于苏黎世。那时,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急剧转衰。这是由于困扰他一生的脑瘤和半瘫痪所致。他的两个儿女在他身边守护。克伦贝勒的遗体就葬于该市的犹太人墓地。

克氏身逢十九世纪浪漫主义音乐和二十世纪现代音乐无调性音乐汇合,交叉和冲撞时期。1933年,在纳粹当权之前,克伦贝勒是当时古典音乐最为权威的解释者。他高大而略嫌憔悴的身影,被形容为高翔的音乐雄鹰。

流亡期间,指挥家一直被他的精神衰弱之疾困扰着。1939年他做了脑瘤手术,并留下了行动不便和半瘫痪的后遗症,以至遭至其他许多不适。他几乎深居简出,很少客串于各个乐队之间。

1950代即在他年届七十高龄时,他才作为托斯卡尼尼的继承人,重开德国浪漫主义音乐的新河。他的前驱和先锋地位再次受到肯定。由于意志的张扬,这个老人,鹰一样的面容因扭曲而变成了一副面具,他高大的身躯佝偻,音乐在他的手里臻于绝美之境。

在他最后的岁月里,作为柏林爱乐乐队的首领,克伦贝勒的指挥被看做是一块完整的岩石和精神上的权威。他的节拍控制和总谱解释,他的对演绎的正确性的坚持,使贝多芬,勃拉姆斯和马勒的音乐得到再生。

克氏的指挥是以严格遵守音乐文本而驰名于世的。他从来不哗众取宠,炫技走噱,自始至终对乐队进行完全的掌握。对乐队的平衡有很好的感觉,以期使音乐直趋音乐的本质。他的詮释虽一丝不苟但决不木纳。他对音乐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忠诚,是他那一代的指挥难以企及的。

奥托·克伦贝勒1885年5月14号在德国的Breslau出生(现在是波兰的Wroclaw)。他的父母都喜欢音乐。父亲是个商人。他四岁时,母亲给他上了第一次钢琴课。直到他恋爱时,他都用着这架钢琴和这把小提琴。

纳粹时代,由于他热衷于新音乐和歌剧的所谓分段处理技巧(staging)而被视做文化布尔什维主义者。1933年,因为对于所谓“文化进步”事业有所贡献,克伦贝勒荣获兴登堡总统颁发的歌德纪念奖。得奖以后不几年,他就从伯林国家歌剧院的职位上被解职。其后所有的资产都被征抄并作为他被逮捕的抵押品。

1934年,克氏是作为世界著名指挥前往美国的。他在纽约,费城,彼茨堡领导管弦乐队,并在洛杉机爱乐乐队担任指挥半年。

克伦贝勒还是一位做曲家。他的音乐有交响乐,小提琴协奏曲,五部歌剧,一部弥撒曲,一些歌曲,所做作品都是调性音乐。虽然他的作品几乎无一受到广泛认可。

克伦贝勒排练时的粗暴的脾气也是很知名的。一次,一位乐手因为在排练瓦格纳的罗恩格林的时候节拍稍稍有误,老克几乎不是在用语言向他狂吼!

16岁就身高而略嫌笨拙的他(他身高6英尺5英寸)宛如巨人。他在伯林师从于Kwast Scharwenka,并在Hans Pfitzner.的率领下参加了音乐比赛。他是一位出色的乐器演奏家,但却因为极度的神经紧张不适演出而转向指挥和作曲。

1906年作为指挥家他初次登场,指挥曲目是雷哈德的《下界的俄尔甫斯》。马勒在场听后,被这位年轻人的艺术所感动,为他推荐了布拉格德国剧院的职位。以后,马勒又推荐他去汉堡歌剧公司和斯特拉斯堡的歌剧管弦乐队。

1917年,克伦贝勒去了科隆,这时,他指挥歌剧和交响乐。1924年,他作为歌剧指挥回转伯林的Volk-soper。1927年,又前往政府资助的Krol歌剧院。

1919年,他和一位女高音演员结婚。妻子改变了她原来信奉的罗马天主教。

1926年元月15日,指挥家首次登台纽约,届时他担任纽约交响乐乐团的客席指挥两个月。那时候,他引入了马勒的第九交响乐和雅纳切克的"Sinfonietta."

1931年,克伦贝勒完成了他在科隆的任期,遂进入他的事业的颠峰期以至至今。虽然他投身于古典作品,但是对于斯特拉文斯基,勋伯格和兴德米特的作品也兴趣盎然。

1939年,克伦贝勒因脑瘤手术缺陷,致使他的右半身限于瘫痪。他身带残疾出席音乐会是在1941年了。在纽约的Rye,地区警察甚至将他拘捕,说他是“危险和神经病”人;两天后,经过医生的检察,断定他是所谓的“喜怒无常和神经衰弱”,但是并无危险而获释。一旦如此,指挥家很少再在公众场所出现。只能在一些很小的音乐团体上活动。1946年他离开了纽约回到布达佩斯,担任歌剧院的音乐总监。
是录音为他带来了新的希望。但是,1951年,他在前往蒙特利尔的时候,在下飞机时磕伤了臀部,直到1955年,他才发现他已经能够站立起来,而他的指挥,是坐在轮椅上进行的。

克伦贝勒的新生是和伦敦的爱乐乐团的合作分不开的。他指挥该乐团达十四年,指挥成为他的生活。加上他长期录音,成为需求量很大的指挥家,特别是在德国的古典乐迷当中。

英国公众和乐评界也对他恭敬有加。1967年,在马勒第九纪念演奏会上,观众宁神静气,站立着,等他走到指挥台上。只有一位指挥家原来享受过这等殊荣,他就是托斯卡尼尼。老托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二战期间。

1965年,克氏的夫人过世。他只有仰杖他的女儿。1977年,他应邀前往以色列演出。并享受移民的待遇。虽然他的晚年住在瑞士,但是他同时是西德和以色列公民。

最后的岁月,克伦贝勒在指挥台上形象是令人遵从,怜悯和敬畏的。一个腿疾者,吃力地向前移动,自己坐下,用他那脑瘤后遗症者留下的持久的痛苦望着乐队。然后用他的巨大的手腕,命令般地一击。

手到心到——-指挥!没有任何虚饰,任何浅薄的表面效果。他的节拍趋于较缓较慢,前行,在蠕动中截止。这就是他的权威解释,他使音乐产生一个整体感,而观众几乎是以一种宗教的反映和他沟通。极其明显,无论是他的音乐分句还是整体结构,都体现了德国音乐的精神。

他是德国学院派的硕果仅存者。在这所学校里,他被介绍给马勒,Karl Muck和李查·斯特劳斯,并延及至威恩加特纳,Leo Blech,沃尔特,福特文格勒。所有这些指挥都表达了19世纪的音乐传统,这就是高度的严谨和音乐的形而上精神;一种尽可能忠诚的精神,稚朴和忧伤的精神。

如果说德国精神是克伦贝勒的核心,那么,他的知识背景则延扩整个西方世界。这个背景从瓦格纳开始,到克伦贝勒截止。

“希腊式的古典,犹太传统,中世纪基督教精神,德国浪漫主义,我们时代的现实主义,总合成为克伦贝勒这个艺术现象。”

马勒对克氏的指挥印象犹深,推荐他出任布拉格德国剧院的指挥于1907年。由此,克氏熟悉了德国风格的指挥路径。在歌剧的进步中迈进歌剧。

不同于其他德国指挥,克伦贝勒熟悉新音乐。一些记得老克诠释贝多芬,勃拉姆斯和马勒的人们,或许忘记了他在1927年到本世纪1930年间,将伯林的Kroll歌剧院变为先锋音乐的演奏,实验中心。
以后,他从马勒和布鲁克纳转向则专攻巴赫。他为世人留下了大量纪念碑式的录音遗产。凡是聆听其乐者,莫不为他那声音的罕见世界而陶醉。

只有极少数的指挥家才有能力使得音乐达到纯净的品质而无任何装饰。托斯卡尼尼做到了。使音乐达到了难以置信的直线条表达和客观体化,而在节拍起伏的极点上,富特文格勒则刚好相反。克伦贝勒是宽广的,直接的和厚重的,而且有着着魔般的敏感,其细节毕现而整体犹然,简直可以描绘之。

一个关于他的故事说道,他从未对他的演奏员说过:“好的!”真是金口难开。如果他这样对一位乐手说了,整个乐队都要为之鼓掌欢呼。但是他从未说过。“这不是最好的!”克伦贝勒大声呼叫!
如何重逢于这为伟大的指挥家呢?所幸,我们得知关于他的生平和演奏已经出版过录像制品。在名为《漫长的行旅Otto Klemperer's Long Journey》的录像片里,介绍者说,宛如出土的财宝,录像为观众展示了老克神秘的精神和生活历程。他的史诗般的一生,涵盖了88年,四个大陆,两次世界大战,以及无数从痛苦到成功的可贵经验。整片用时96分钟。那些和老克过从甚密的大指挥家,大音乐家如马勒,斯特拉文斯基,兴德米特,勋伯格,李查·斯特劳斯等人,都在影片里走近我们。我们看到了他的指挥——尤其是他在三,四十年代的指挥,听见了他的音乐,并聆听了对他的访谈和关乎于他的生平的评论文字。他的整个足迹也在影片上一一闪过。克伦贝勒的历史,音乐的历史,世界的历史,缠绕在他内心的痛苦之结,在画面上一展其卷。影片的解说则配合他的音乐款款而来。

在另一篇评论员文章里,有人将克伦贝勒比照流星落自天上(“like a meteor fallen from heaven!”)而现在,星空上无数颗闪光的星星中,我们是很容易分辨出那颗叫做克氏的大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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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lbcpc 的帖子

这篇文章是两年前转的,那时候我对福特文格勒和克伦佩勒的崇拜近乎狂热,连淘宝的注册ID都用上了大师的名字。现在回头再看,我觉得这篇文章中刻意地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实,克伦佩勒重视作品的细节表达不假,但厚重慢速恐怕更主要是由于年老后的力不从心以及照顾水平不足的爱乐乐团之需要,大师以八十有余高龄指挥维也纳演绎贝五时迸发出来的激情任何一次爱乐的演出都无法比拟。关于贝三,克伦佩勒最好的唱片都留在他七十岁与八十岁之间(当然,84岁指挥维也纳爱乐的系列录音是例外,那些唱片是他的艺术巅峰),在这段时间里,他因为拥有了可供自己独立掌握的录音乐团,开始通过录音整个回顾德奥音乐的历史,这个回顾的过程让他对于作品产生了新想法,换句话说,立体声录音内容更丰富。八十岁之后,由于精力完全衰退,大师在节奏的控制力上确实力不从心,从女人心的录音中可以明显感到这种拖沓(并非出于表达作品需要)的痕迹,尽管在细节表达和作品结构轮廓的把握上他仍然能给出极为合理的诠释。
最后编辑海森堡的幽灵 最后编辑于 2009-12-12 13: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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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然如此,而且色的相当出名,他女儿都管不了。不过从目前能找到的各种记录上来看,老头只是喜欢追逐美女,就像我们在日系卡通中常见的色老头一样,却从来没闹出过特别大的丑闻。而福特文格勒可是有私生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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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7# lbcpc 的帖子

单声道版价格太恐怖了,在朋友那里听过,自己却一直无缘收得一套。老头的七版贝五录音(VSO,PO单声道,PO立体声,PO现场,柏林,维也纳,巴伐利亚)这些我是听过的。从总时长来讲,最短的无疑是55年的单声道录音——35分拿下。最长的是58年的立体录音:总长40分。两次演出中仅第一乐章用时就相差一分之多,不过对比福特文格勒的演出用时,克伦佩勒的演绎显然属于总体标准明确,细节可作调整的类型。其他演出大多在38分,维也纳的演出则很接近PO立体声录音——也在40分。但有趣的是,从听感上我的感受则恰恰相反,单声道的演出显得枯燥,缺乏内容,维也纳则是我听过的除沙尔克以外最佳的贝五演出。单声道版的处理快速,有冲劲,但很多和声细节无法听到,贝多芬作品中控制作品整体基调的重要力量大提琴声部显得非常弱,这个问题在第一乐章尤其明显。克伦佩勒注重木管和大提琴的习惯是众所周知的,但在爱乐,可能是由于乐团水平的限制,这些声部的处理始终都很含混。虽然大概轮廓上还差不多是个意思,但声音松松垮垮的,有点类似福特棒下柏林团的感觉,可惜没有柏林式的冲击力。大师66年指挥柏林团演绎过相同的曲目,卡拉扬棒下的柏林团没有福特时代的胆大妄为的力量,又不如维也纳团的严整精确动力十足,整个演出比爱乐水平稍好,但远没达到预期。68年维也纳版则是权威性的(相对于福特,克纳等人的震撼性),对这样的演出,不太善于赞美的我,也只能说这么一句话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最后编辑海森堡的幽灵 最后编辑于 2009-12-13 01: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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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2# vadervader 的帖子

老头录布八的时候已经是86岁高龄,能拿得起指挥棒本身就是奇迹了。尽管细节丰富,轮廓鲜明的优点仍然突出,但不仅是老兄,连我都难以接受他的缓慢且缺乏即兴变化(客观派的优点此时反而成为了缺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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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6# 桂猪 的帖子

同意,克纳佩茨布什晚年的布鲁克纳演出速度比克伦佩勒还慢,但听起来决不会无聊,反而惊心动魄,魏因加特纳的贝五29分钟轰完,我也不觉得仓促。深究起来,细节丰富与否,作品整体轮廓是否鲜明才是演出是否吸引人的本质。比如福特文格勒习惯的做法是在作品的头几个小节就迅速烘托出他打算表现的气氛,并在之后的演出中始终保持这种气氛。当然,代价就是大量牺牲作品细节,福特最为人诟病的混沌音色其实是他的手法造成的必然损失。相反,慢吞吞的克伦佩勒刻画作品轮廓的速度就很慢,甚至会让不耐烦的朋友听了半天还觉得莫名其妙,但作品的细节被完整地保留了。各有各的好,不能一概而论吧。虽然我现在不大迷福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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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2# 小数点 的帖子

关于音乐上的建树,这方面可就见仁见智了,福特的影响力固然大,但如果放在整个西方指挥界来看就并非独一无二。尽管福特是柏林的艺术总监,但他毕竟在维也纳只是一位客座,和克纳,舒里希特,瓦尔特相比地位并不更高,维也纳战前最后的一任常任指挥是克莱伯。而论及在乐坛的声誉和在艺术史上的影响力,柏林肯定是无法和维也纳相提并论的,这点毫无疑问。况且,即使在战前的柏林,国家歌剧院和爱乐的声誉也是分庭抗礼的,不信可以检查一下20年代柏林HMV的录音里有多少位老指挥大师选择和国家歌剧院合作。而克伦佩勒正是国家歌剧院的两大指挥之一(另一位是老克莱伯)。当年的柏林五巨头可不是随便凑数的,别忘了,弗里德,魏因加特纳,布莱赫,穆克,里查施特劳斯这些叱诧风云风云的时代巨掣们当时可都在柏林活动!不要因为福特属于主观派,就先入为主认为他艺术高超,即便不提克伦佩勒,魏因加特纳,穆克,瓦尔特,老兄的头像,诸位客观派指挥家的声誉怎么看都不逊于福特。至于具体讨论福特和克伦的指挥艺术,双方各有千秋,我在前面的楼里谈过,要是再具体的话暂时没有时间写长文了。但至少有一点我们应该确定:福特的指挥艺术既非完美无瑕,也不是古今一人,即使在同辈德国指挥家之中也没有绝对优势,伟大的瓦尔特,克纳,克劳斯,克伦都有各自的傲人本领。福特在国内压倒性的巨大声誉,很大程度是由于其他指挥家的话语权由于语言障碍遭到遮蔽。毕竟大多数朋友了解20世纪前期的国外指挥家靠的都是阿杜安那本《福特文格勒的指挥艺术》入门。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还是看看勋伯格写的《The great conductors》。作为综述性的读物,那本书才是真正的权威(作者就是战后乐评界的权威)。至于勋伯格是如何评价克伦佩勒的,我转的文中已经引用过了——希腊式的古典,犹太传统,中世纪基督教精神,德国浪漫主义,我们时代的现实主义,总合成为克伦贝勒这个艺术现象。对于向来尖酸刻薄的勋伯格,这个评价已经是极高的了。
最后编辑海森堡的幽灵 最后编辑于 2009-12-15 18: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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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0# 山东大王 的帖子

大王的观点精辟,克伦佩勒在64年之后的录音综合来看只能说是毁誉参半,不说别的,女人心,费加罗的婚礼这几部歌剧,还有巴赫的系列录音就都不够成功。“没有每个乐手的绝对服从、没有优秀乐队的鼎立支持,指挥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缺乏足够的精力”每一条都要过老头录音的命。其实综合老头一生,最好的录音也就是在50-64这十几年里,再加上68年的维也纳演出。其他时期的演出确实问题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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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5# Haffner 的帖子

哈哈,这句话肯定是克纳说的,太有他的风格了!克纳不爱排练,但这家伙可是聪明人。他一辈子游弋在德奥两国,带一些WPO,柏林,慕尼黑,德累斯顿,不来梅,法兰克福之类已经被别人训练完美的顶级乐团。这些乐团早已对曲目烂熟于心,克纳尽管在演出时发挥想象力即可。他可不会去自己手把手调教一支近卫部队,更不会到德奥以外把一支破乐团从头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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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7# bodyheat 的帖子

老克莱伯在五巨头里显然常年遭到低估,其实他的贝多芬棒,舒伯特未完成是超棒,施特劳斯圆舞曲更是美轮美奂,如兄所言,老克莱伯就是侠骨柔肠纯爷们!维也纳的常任指挥能吃素么!别忘了瓦尔特,福特可都没轮上呢。顺便问一句,楼上君子北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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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0# 桂猪 的帖子

谢谢老兄指正,克莱伯那个是我记错了,当时老克离开了柏林国家歌剧院,他在柏林的工作由克劳斯接手。但1901-1912年间的资料老兄列举的和我的了解确实不同。马勒1897年在皇家歌剧院接棒,干到1907年然后去了大都会,他的继任者是魏因加特纳,做到1911年,因为管理问题和团员发生矛盾去职。这期间显然没有瓦尔特什么事。至于1936-1938,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给瓦尔特的确实是一份客座指挥合同。因为维也纳国立歌剧院在克劳斯1934年辞职之后一直到战后都没有设立常任指挥,1935-36年间魏因加特纳曾短暂接任艺术指导,之后接手的是克劳斯的助手Erwin Kerber,他的主要工作是日常排练指挥。他的工作得到了瓦尔特和克纳这两位客席的大力支援。但瓦尔特确实不是歌剧院的常任指挥。
最后编辑海森堡的幽灵 最后编辑于 2009-12-18 02: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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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2# 桂猪 的帖子

又广泛查了一下资料,我和兄台所掌握的信息实际上并不矛盾。克劳斯去职后一直到战争结束,维也纳国立歌剧院一直没有设立常任指挥,只有一位艺术指导负责日常排练,而艺术总监可以从客座指挥中选出。当时维也纳的艺术总监一共两位——瓦尔特和克纳佩茨布什,虽然他们的身份都是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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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指导其实就是MUSICAL DIRECTOR,德语说法是“Direktoren”其中之所以把director译为“指导”,采用的是日语说法,以便和artistic director中的director区分。在Wiener Staatsoper的制度中,后者类似于顾问,而前者是乐团的常设职务。当然,Wiener Staatsoper和wiener philharmoniker的乐手虽然是同一批人,但制度还有不同,比如魏因加特纳在歌剧院长的位置上只坐了三年(1907-1911),但在WPO常任指挥Subscription Conductors(德语Abonnementdirigenten)上作了21年,而马勒只在1898-1901年间担任WPO的常任,沙尔克甚至从未在WPO任职。因为Wiener Staatsoper有很多固定的日常演出任务,所以WPO的常任指挥其实只能得到很有限的带团时间,颇有点虚职的味道。到1933年克劳斯卸任之后,WPO搞改制再也没有设立过常任指挥一职,乐团的实际领导权统一到了歌剧院的系统中。
最后编辑海森堡的幽灵 最后编辑于 2009-12-19 03: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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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到维也纳时是1936年,因为他不是歌剧院的在编人员,职务挂是在WPO的,只能当客座。
维也纳皇家歌剧院在旧奥地利帝国相当于事业单位。一战之后帝国散伙了,歌剧院自负盈亏改制为国企。乐团这个时期搞了很多过渡性措施,情况很类似咱们国家改革初期的双轨制,两套平行管理系统的存在导致制度变得很复杂,有很多编制上的问题我也搞不明白。
最后编辑海森堡的幽灵 最后编辑于 2009-12-19 03:3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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