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我要采访林燕妮,一时找不到她的电话,人又已经在香港了,无奈之中只能电话问黄霑,也知道林当年曾很伤害过他。黄霑在电话中先是一阵大笑,又讽刺我的粤语没长进,还问了上次托我带给金庸的东西有没有带到,因为他没有接到金庸的回复电话(我和金庸私交很好),最后我支支吾吾说了要林的电话,他才收住声。也只沉默了一会儿,但就是这一小会儿,我已经感觉万分抱歉,更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我”。他说,丢,我不记得她的新电话了。旧的给你试试吧。或者我把张天爱的给你...。他说所有的话几乎都又那个“丢”字。实事上,黄老霑给我的电话就是林燕妮当时使用的电话,当然我也没较真地问林,她是否有新的电话。1999年,我们曾在杭州相遇,那次是在金庸的杭州大宅里,当时有个小插曲,金庸打喷嚏时,曾把裤带打断了,这个年头还在用裤带的人,大侠是一个了。那时大侠七十几、黄霑近六十,两个人依然关心的是女人。关于这几个人,我以后有时间把他们写出来。说实话,我是答应很多朋友,“私交不写”的原则。但是,今天实在伤感,老友已逝矣,写点回忆只当思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