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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不能忘记的:两届茅盾文学奖获奖者张洁去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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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青网

据《诗刊》社消息,中国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学者,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教授郑敏因病于2022137时在北京逝世,享年102岁。

“郑先生就是年龄大了,11号还挺好的,突然就……”著名诗人林莽告诉成都商报-红星新闻记者,前两年郑敏还能说话时,他常常前往看望,与她聊天。后来再去时,发现郑敏有些神志不清。“她为人很好,对青年人很热情。”林莽说。

郑敏,1920718日生,福建闽侯人。1939年考入西南联合大学哲学系,1943年毕业。在西南联大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43年开始陆续发表诗歌作品,得到当时诗歌评论界的高度肯定。19494月,上海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第一本诗集《诗集(1942-1947)》,确立了她在中国新诗史上的重要地位。1948年,她赴美国布朗大学就读,获英国文学硕士学位。1955年,回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前身为中国科学院)工作,从事英国文学研究。1960年调入北京师范大学外语系任教。

据悉,郑敏毕生致力于中国新诗的创作、中西方诗歌研究、当代西方哲学思想研究、诗歌翻译和教育教学事业。1979年改革开放以后,郑敏的诗歌创作焕发出新的生命光彩,先后出版了诗集《寻觅集》(1986,获中国作家协会第三届全国优秀新诗奖)、《心象》(1991)、《早晨 我在雨里采花》(1991)、《郑敏诗集(1979-1999)(2000)等诗歌作品,翻译出版了《美国当代诗选》(1987)。作为“九叶派”的重要诗人,郑敏的作品对中国新诗的发展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2006年郑敏获得中央电视台新年诗歌会授予的“年度诗人奖”,2017年获第六届中坤国际诗歌奖诗歌创作奖。

同时,郑敏在中西诗歌评论、诗歌美学思想、解构主义哲学思想、汉语、文化等方面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索,她这方面出版的学术著作有《英美诗歌戏剧研究》(1983)、《结构-解构视角:语言·文化·评论》(1998)、《诗歌与哲学是近邻——结构-解构诗论》(1999)、《思维·文化·诗学》(2004)等。2012年出版了六卷本的《郑敏文集》。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记者 曾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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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的诗

致诗神

猛然我听见召唤

没有时间寻找笔墨

来时如潮泛

去时只是默默

青山也无法挽回

秋水只自己泱泱

我用目光追随

刹那天外的回响

太空里无时不飘游

你我难以捕捉的踪迹

水只在流时才停留

云只在变时才有意

我听到你的呼吸

风从林间传来消息

成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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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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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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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安息
xtrfl 发表于 2022/1/4 19:23:51
郑敏和九叶派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今天网上悼念的文章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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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一代大师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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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已经成为**的化石,先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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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一代大师了。唉!
yuin01 发表于 2022/1/4 21:22:46
九叶派最后一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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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叶诗派

九叶诗派,又称九叶诗人,是指20世纪中国的一个现代诗流派,代表人物有辛笛、陈敬容、唐祈、穆旦等。其于1940年代末创办《中国新诗》,在新诗写作中追求现实与艺术、感性与理性之间的平衡美。

其中曹辛之、辛笛、陈敬容、郑敏、唐祈、唐湜、杜运燮、穆旦和袁可嘉九人于1981年出版了《九叶集》,因此而得名。九叶诗派在诗歌艺术表现手法上追求“新诗戏剧化”,多数人都是在20世纪30年代现代派诗人的影响下走上诗坛的,他们中有半数曾是西南联大的学生,在西南联大,他们学习西方现代派的文艺理论并开始创作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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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歌收获了“金黄的稻束”——纪念“九叶诗派”著名诗人郑敏先生

「本文来源:深圳特区报」

金黄的稻束站在

割过的秋天的田里,

我想起无数个疲倦的母亲,

黄昏路上我看见那皱了的美丽的脸,

收获日的满月在

高耸的树巅上,

暮色里,远山

围着我们的心边

没有一个雕像能比这更静默。

肩荷着那伟大的疲倦,你们

在这伸向远远的一片

秋天的田里低首沉思。

静默。静默。历史也不过是

脚下一条流去的小河,

而你们,站在那儿,

将成了人类的一个思想。

——(郑敏《金黄的稻束》)


2022年1月3日,还在元旦假期里的我们,获悉“九叶诗派”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位重要诗人郑敏先生逝世的消息,颇感意外。

中国新诗从诞生到今天,已经走过一百多年的历程。郑敏先生,以她102岁的高寿,陪伴着中国诗歌,走过八十年艰难而光荣的岁月。借用她的名作《金黄的稻束》中的诗句来说,她的诗歌已是中国诗坛的静默雕像,并“将成了人类的一个思想”的“金黄的稻束”。

我个人习诗以来,受益于“九叶诗派”诗人们的地方颇多。在我青少年**,有10年左右的时间,和“九叶诗派”的另一位女诗人陈敬容先生保持着通信联络。她无私地辅导和帮助过我的诗歌创作,是我诗歌创作生涯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导师。通过陈先生的热情介绍,我又熟读了曹辛之、辛笛、郑敏、唐祈、唐湜、杜运燮、穆旦和袁可嘉等其他八位“九叶诗派”诗人们的作品。

记得1984年底,我去北京宣武门西大街陈敬容先生的住所拜访她。陈先生专门从抽屉里找出一本相册,翻出她和“九叶诗派”诗人们的合影,并向我一一作介绍。讲到郑敏先生时,她不无羡慕地说:郑老师可是喝过洋墨水的,是真正的科班出身,也一直在大学里教书育人。不像我,主要是靠旁听偷学和自学。有人笼统地说我们是学院派,其实不太准确。像郑老师、袁老师除了诗人身份外,都是学者。我们又都搞些翻译。外界所以有这样的印象。

从陈先生的介绍中,我能感受到“九叶诗派”诗人们之间彼此欣赏,相互扶持的珍贵情谊。正如穆旦先生在《友谊》一诗中所言:“我珍重的友谊,是一件艺术品,/被我从时间的浪沙中无意拾得,/挂在匆忙奔驰的生活驿车上,/有时几乎随风飘去,但并未失落……使那粗糙的世界显得如此柔和”。

毫不夸张地说,我是读着“九叶诗派”的这些诗人们的作品,尤其是他们的译作,开始走上诗歌创作道路的。陈敬容先生翻译的波德莱尔、里尔克的诗(后收入译诗合集《图像与花朵》)、郑敏先生翻译的《美国当代诗选》,袁可嘉先生等编选的《外国现代派作品选》和《现代派论:英美诗论》,穆旦先生翻译的《唐璜》《英国现代诗选》等,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经被新一代诗人们奉为诗歌“圣经”,广泛流播,影响深远。

因为同属于“九叶诗派",读者和诗评家也经常喜欢以陈敬容和郑敏为例,比较两位女诗人的不同诗风。比如,刚刚读到吴思敬教授基于两者诗人的早期诗歌风格而论及:“陈敬容的诗是忧郁的少女的歌吟,郑敏则是静夜的祈祷者。”(吴思敬:《怀念诗坛的世纪之树——郑敏》)

对郑敏先生来说,诗歌是哲思的垂直起飞,也是灵魂的自由舞蹈:

终于在一切身体之外

寻到一个完美的身体,

一切灵魂之外,

寻到一个至高的灵魂。

——郑敏《舞蹈》

郑敏先生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考入西南联大就读哲学系后,师从冯至、冯友兰诸先生。基于生活经历和教育背景等,她的诗歌创作从一开始就有别于单纯的白话口语诗,其语言呈现从白话口语向相对成熟的书面语过渡的性质,她的诗歌向传统与内心挖掘并顿悟生命,以及拥抱世界、开放包容的气质,她的诗歌中的自省与哲思,她从世界看中国的诗学视域,等等,对汉语新诗现代性的建构,无疑有着自己的一份独特贡献。

对以郑敏先生等为代表这一批西南联大诗人群和“九叶诗派”诗人们来说,他们在中国古典诗歌和白话口语诗的基础上,学习、借鉴西方诗与思的传统,在中国新诗发生学的意义上,不断生成、丰富中国诗歌的表现形式,向世界呈现中国诗歌精彩纷呈的多样性和多元化的面貌,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这也充分证明了,百年来的中国新诗成为自身主体性具足的艺术形式,是历史叙述和艺术审美认识不断互动、深化的产物,也是一代一代诗人们不断创新、超越的结果。

“创造力是当想象力与无意识触发出火花时所产生的能量,这种能量起着催化作用,让现实在瞬间转化成艺术的真实,以隐喻的方式呈现在作家的眼前,使得它成了现实的化身也即‘诗’。” 斯人已逝,但郑敏先生对中国新诗主体性和创造性的反思,包括对诗人素质的提高、当代诗歌中“浓厚的历史感”的涵养、继承和发扬中国诗歌宝贵传统的“境界”说和关于中国新诗音乐性的思考(参见郑敏《我对新诗的几点意见》),对当今的中国诗人,依然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

“呵,永远关闭了,叹息也不能打开它”(穆旦《友谊)。随着“九叶”最后一“叶”的凋零、离去,“九叶诗派”那批学贯中西的诗人们,走完了他们艰辛探索的一生。

让我们记住,那为中国诗歌筚路蓝缕,开拓前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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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九叶”最后一叶:“寂寞”诗人郑敏

澎湃新闻

1月3日,诗人、诗歌评论家、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教授郑敏,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102岁。

作为“九叶诗派”的最后一叶,郑敏通过百年人生淬炼和持续深邃地写作,成长为是中国诗坛的“常青树”。“无论是作为一位思想活跃、特立独行的女诗人、一名中西比较诗学的研究学者与英美现代诗的翻译家,还是作为历经百年沧桑的中国当代知识分子,郑敏的写作历程、个人生活经验与创作硕果,都已成为这个风雨变幻、动荡不安的 20 世纪的鲜活见证。”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文化与传播学院教授刘燕曾评价道。

西南联大诗人中的明星

郑敏于1920年生于北京,祖籍福建闽侯,本姓王。祖父王允皙,是福州很有名气的词人,生父曾留学法国和比利时,专攻数学,生母念过私塾,喜欢诗词。郑敏继承了家族中文学的一脉。

一岁半时,郑敏得了脑膜炎,几乎要死了。后来就被过继给生父留法时期的把兄弟郑礼明,改姓郑。郑礼明是一位工程师,后加入同盟会。他以那个**所可能达到的最开明的思想抚育郑敏,总是鼓励她要以平等自尊的态度和他探讨问题。因此郑敏的童年和少年极少封建色彩,成长为一个重视独立思考的人。

1939年,郑敏考入西南联大哲学系,开始接触闻一多、徐志摩、卞之琳、废名等人的新诗,并且在二年级时被分配到冯至的德文班上,迷上了冯至的诗。下课后,郑敏老是跑去冯至家中“傻坐”,听冯至和夫人,和卞之琳等客人聊天讨论。对她来说,冯家就像图书馆,像智慧的展厅。她不发言,就是吸收。

一年后,一次在德文课后,郑敏将一本抄有自己诗作的纸本递给冯至,请他指教。冯至说:“这里面有诗,可以写下去,但这是一条很寂寞的路。”“我听了以后,久久不能平静。我想就是在那一刻,注定了我和诗歌的不解之缘。”郑敏曾回忆道。

1942年,郑敏在昆明当地的报纸上了发表了第一组作品。次年,她从西南联大毕业,在冯至的推荐下,又在《明日文艺》上发表了九首作品,其中就包括后来改名为《金黄的稻束》的代表作。

“(郑敏的诗)能叫人看出一个丰盈的生命里所积蓄的智慧,人间极平常的现象,到她的笔下就翻出了明暗,呈露了底蕴。” 1948年,陈敬容在《诗创造》上发表了《真诚的声音——略论郑敏、穆旦、杜运燮》,里面这样评价郑敏的诗歌。袁可嘉则在《诗的新生代》一文中说:“她诗中的力不是通常意义上重量级拳击手所代表的力,却来自沉潜,明澈的流水般的柔和,使人心折。”自此,郑敏和穆旦、杜运燮一起被誉为“西南联大诗人中的三星”。

1948年冬,郑敏前往美国布朗大学攻读英国文学硕士学位。期间,她的第一本诗集《诗集1942-1947》,由巴金亲自编辑出版。这本汇集了郑敏是早期诗歌的作品集,注重场景和气氛的渲染,韵律感强,加之哲学思考的引入,使得整部作品集具有相当的现代性和穿透力。可以说,郑敏诗歌的艺术起点很高,然而随着回国后的一系列历史变动,她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创作。

以“九叶诗派”之名再次出发

1956年,郑敏回国,先到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英国文学,1960年调到北京师范大学任教授。

她一踏上祖国的土地,接踵而来的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历史狂风和**暴雨。郑敏先是站在局外,冷静地、真诚地看待这一切。随后有不可避免地置身其中,经受考验,虽几经摧折,总还算平平安安地过来了。

直到改革开放后,郑敏才又重拾了诗歌。1979年的某天,曹辛之邀请包括郑敏在内八位40年代诗友到家中会面,商讨出版诗歌合集。这次会面让郑敏十分激动,在汽车里写下《诗啊,我又找到了你!》。

诗歌合集最后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在1981年出版为《九叶集——四十年代九人诗选》,包括曹辛之、辛笛、陈敬容、郑敏、唐祈、唐湜、杜运燮、穆旦和袁可嘉,“九叶诗人”“九叶诗派”也是由此而来。

不过,郑敏后来曾多次表示,自己并不认同“九叶诗派”是一个文学流派的提法。在她的理解里,这只是几个知识分子正好凑到一块,大家有共同的文学背景,对现代派诗歌有共同的感觉,没有抽象系统的理念和理论,彼此私下也很少联系。

但是文学史有时候并一定与作家个人的初衷或想法重合,“九叶诗派”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以诗歌流派形式出来的诗群,其内涵和边界恐怕早就超出了当年那次会面。

这一点郑敏也不得不承认:“九叶派”总结了二战后中国新诗的氛围,反映了当时的**精神特征,那种“希望和忧虑交织,痛苦和兴奋并存,人类又逃过一劫,但明天应当是什么样的呢?”的迷茫。从风格上讲,“九叶派”的诗歌语言已走出早期的口语大白话,开始用文学语言承载他们复杂的现代思想感情。而且“九叶派”把中国和世界搅到一块儿了,它把西方文化思潮带入中国,把艾略特、奥登及德国的里尔克的诗,把后现代气氛引入中国。使得中国新诗走出早期所停留的雪莱般浪漫阶段,在生活上、概念上打破了旧的文雅。中国新诗放弃掉闺秀感情,“九叶”是第一个波澜。

比如,1980年2月,一些当时写着“朦胧诗”的青年诗人拜访郑敏。这批年轻人读到了“九叶诗派”的诗歌时大吃一惊,说:“我们想做的事,40年代的诗人已经做了。”

自80年代以来,郑敏先后出版了诗集《寻觅集》《心象》《早晨,我在雨里采花》《郑敏》《郑敏诗集:1979-1999》,且每年都会在《人民文学》或《诗刊》上推出新作。

据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吴思敬观察,从踏上诗坛的那天起,郑敏就显示了与同代诗人的不同,她的诗歌充满哲学的沉思和人文的气质。她先是深受冯至影响,又从冯至那延伸到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华兹华斯和里尔克,在新时期她又得以接触德里达等当代西方思潮,对汉语诗歌和中国传统文化有了全新的认识。

在其百岁寿诞之时,郑敏曾回忆其一生的脉络,说“自己总是能够把一个东西搞完之后,立刻就看见另一个东西在那”,这种态度使得她后期的诗歌很好地在西方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之间找到了平衡点,融哲思于形象,智性和感性兼得,平易中富有内涵。比如晚年所写的《诗人与死》和《最后的诞生》,正是这种诗歌理念下的佳作。

诗人、批评家、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桃洲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对于郑敏前后时期的创作,有不同,也有承续和发展,而他更加注重其中的关联性。

“郑敏早期诗歌很重要的一个关键词是‘寂寞’,也就是一种非常沉静、平和、充满哲思化的写作方式,在80年代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得到了延续,是到了一种‘成熟的寂寞’。”在张桃洲看来,80年代以后,郑敏的诗歌在延续中进行着深化,更加注重心智上的表达,“越写越好。我觉得,她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创作是她最好的作品,《诗人与死》可以说是其创作的巅峰”,“想想看,当时她已经是一个70岁左右的老人了。”

回溯传统、重建新诗的思考

郑敏在不断探索个人诗歌写作的同时,也一直在思考中国新诗问题和未来,充满忧虑。上世纪90年代,她发表了一系列反思文章,包括《世纪末的回顾:汉语语言的变革与中国新诗创作》《中国诗歌的古典与现代》《语言观念必须变革》等。她对新文化(4.100, 0.23, 5.94%)运动中过于否定传统,否定文言,视为中国新诗发展先天不足的症结所在:新诗的语言深受“我手写我口”的观念影响,以致新诗的辞藻缺乏汉语文学语言所特有的形象美与深厚的境界内涵。

这些思考引起了学界声势颇大的辩论,郑敏也被视为90年代文化守成主义的代表之一。然而回溯、重拾传统,并不等于复古、守旧。郑敏在强调新诗应该从古典中汲取养分的同时,也认为新诗不能脱离世界潮流,“我们既要了解自己的传统,也要了解西方的传统。”

“郑敏一方面是在反思五四文化激进主义,另一方面,她更加重视的是对汉语新诗的重新建设。”张桃洲看到,郑敏对古典传统的呼唤,与对外来文化资源的使用,是并行不悖的。

对于中国新诗的未来,郑敏认为,新诗迫切需要寻找到具有自己汉语语言特性的当代诗歌艺术,建立自己的新诗诗学,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与世界的当代诗并驾齐驱。而对于九十年代以来,当代诗出现的反崇高、反审美、**性、反文化、反意义、反主题等等倾向,希望以此达到“先锋”,郑敏并不认同,“诗歌需要诗人对生命真诚地揭示。真诚是诗人的第一美德,而任何油滑的玩闹都是对诗的亵渎。”

“对于90年代以来中国诗歌的种种状况,郑敏可以说是提出了非常激烈的批评。在她看来,当时中国诗歌受商业主义、大众文化的影响太大,是误入歧途,所以提出了一种中和路线。”这些批评,张桃洲认为有其过于激烈之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中合理的部分越来越凸显,其中一些建设性的方案对今天的启发依然很大,特别值得重新思考。


人生路走完,典范意义永存

青年诗人、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生王子瓜曾集中系统阅读研究中国新诗早期诗人的作品,其中就包括郑敏,在他看来,无论是作为诗歌写作者还是学术研究者,郑敏在两方面都能给现在年轻人以启迪。

“本来只是知道她40年代的作品,读了全集才发现,郑敏80年代以后还写那么多那么好的作品,即使放到今天仍然可以说是新颖。之前我们可能有一种误解,认为很多早期新诗诗人在年轻时写了不少好作品,但是到中年或晚年时,要么是没有新作,要么就是没有进步,甚至不退步就已经很罕见了。”王子瓜对澎湃新闻表示,郑敏是其中非常难得的“异类”,在六七十岁高龄的时候,又开出了新叶。

在王子瓜看来,中国当代诗歌有一种奇怪的现象,无论是诗歌界还是读者,都有一种过于趋新的心理,对于“老诗人”的东西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但是国外诗人,比如奥登、艾略特,他们对于自己的传统是非常了解的。中国诗人往往是过于‘当代性’了,而不能或不愿意去设身处地理解和体察新诗是如何从无到有,经过一代代人的努力如何枝繁叶茂的。”就郑敏来说,王子瓜认为,她有很多作品依然能带给他新鲜的刺激,比如《新婚》《最后一种》就充满了鲜活的表达方式。另外,诗人处理她当时面对的现实生活,如何将它们转化为诗歌,依然充满了典范性意义。

不仅如此,张桃洲认为,郑敏的意义还在于她“重塑了诗人的形象”。此前,中国诗人常以一种先知、预言家或者是代言人、宣讲者的形象示人,“郑敏从创作之始,就保持着非常个体的形象,是非常寂寞的独行者形象,她不是在喧哗的闹市进行宣讲,也不是像先知一样高蹈地预言世界的未来。”

《诗刊》社主编李少君在郑敏百岁寿诞时曾接受澎湃新闻记者采访时,对郑敏给予了高度的赞扬:郑敏先生早年是新诗的积极的探索者,开放性地吸纳各种资源,她曾对百年新诗当头棒喝,让人清醒,也让人重新认识传统与现代性的关系。郑敏先生代表着当代诗歌中理性的建设性的声音,现在看来,这样的力量是最具持续性,也最有生命力的。

这种声音,在海外也得到了广泛的认可。作为承接40年代与80年代两个时期的诗人,郑敏诗歌在海外的译介与传播经历了六十余年的时间跨度,经历了从最初的零星译介到各类文学史的积极评价,从默默无闻到进入教科书或文集的被经典化的过程。其诗歌地位逐渐得到认可与巩固,其代表作逐渐翻译成以英语为主的多语种(也包括法语、日语、韩语、瑞典语等),选入海外重要的中国现代诗歌合集、中国女性诗集或中国文学 作品选集,并出版了英汉双语本、日语单行本。郑敏的名字出现在各种中国现代诗歌史、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研究论著中,得到了恰当而积极的评价,其诗歌地位得到提升。

2020年7月18日,郑敏百岁寿诞当天,诗人、郑敏女儿童蔚帮她录制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她说,自己100岁了,“但是每天都觉得,我还没走完呢!”

如今,她人世间的路已走完,但其作品和思考,依然将持续地给予我们安慰和提醒,滋养中国新诗继续开出新叶。

(本文参考了深圳特区报陆云红、北京日报周南焱、文艺报章燕等人报道,以及吴思敬《中国当代诗人论》、刘燕《郑敏诗歌在英语世界的译介与传播研究》,特致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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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姜宝林先生于2021年12月29日晚在天津去世,享年95岁。
姜宝林先生是天津人,天津是相声这门艺术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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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毕业于西南联大。
去年有一位著名翻译家也去世了,他就是许渊冲先生。他也是毕业于西南联大。
年龄与郑敏差不多,100岁。
许渊冲先生是我国翻译界的泰斗,他对诗歌极有研究,在翻译界有着极高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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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冲

“把一个国家创造的美转化为世界的美”

——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

(许渊冲,1921年4月18日-2021年6月17日,2010年获得“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 ,2014年8月2日许渊冲荣获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之一的“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系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

著名翻译家许渊冲,于2021年6月17日7时40分在北京家中逝世,享年100岁。

1921年,许渊冲出生在江西南昌,1938年前往西南联大外文系求学,1941年参军,毕业后在联大下设的天祥中学教书,一直到1946年法国留学,许渊冲才算真正离开联大。联大8年,许渊冲从江西小镇的青年学子,逐渐成长为展现世界之美的翻译家。

许渊冲曾说,把一个国家创造的美,转化为世界的美,这是世界的乐趣,也是他翻译诗歌的初衷。

被誉为“译界泰斗”的许渊冲先生,以其独树一帜的翻译风格为中国文学翻译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从事文学翻译长达六十余年,译作涵盖中、英、法等语种,翻译集中在中国古诗英译,形成韵体译诗的方法与理论,被誉为“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转载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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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翻译界的泰斗许渊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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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豫采访许渊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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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卿主持的读书节目《朗读者》中,
董卿采用半跪着的方式与许渊冲先生交谈,
体现了对许渊冲先生的尊重,这是中央电视台非常感人的、动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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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冲从事翻译工作逾60年,各类著作共计160余本。
他把中文诗词翻译成英法文,代表作品包括但不限于:《老子》《诗经》《楚辞》《唐诗》《宋词》《西厢记》《**诗选》……
他把英法文学里最好的一批作品都翻译成了中文,代表作有:《红与黑》《追忆似水年华》《罗曼•罗兰选集》《巴尔扎克选集》《莎士比亚全集》……
翻译,用翻译创造、传递美,用翻译搭建不同文化间交流的桥梁,他用一辈子干了这一件事。
一位诺贝尔评委评价他翻译的中国诗词为“伟大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样本”。
2010年,许渊冲获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
2014年,许渊冲再获“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这是国际翻译界的最高奖项,他也是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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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闻纪念许渊冲先生的文章: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23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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