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周恩来》第二章 周恩来和女人们)接上页博讯www.peacehall.com
邓颖超还是写文章的好手,从十五岁在周恩来主编的《觉悟》杂志上发表《为什么…..?》起,一直撰稿不辍,对妇女运动的影响颇大。他喜欢写诗,爱好文学与阅读,喜好与文艺界人士交往。不过,从她留下来的文稿看,谈不上是写作的高手,慷慨激昂有余而鞭辟入里不足。文学的品位也不怎么样,大体只能算是一般业余水平。即使如此,这在早期党内的女同志中间,已属难得的人才。正因为具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她在与周恩来长期的共同生活中,才能够配合默契,进退有据,拿捏得当,演好一个"革命伴侣"的角色,而不至于动摇其夫人的地位。
有一首据说是"邓大姐最喜欢"的诗,其中几句似乎很能说明她的性格和心境:"春天过后不是秋,何必为年龄发愁?只要在秋光里结好你的果子,白发就永远上不了你的头!"邓颖超是不必为年龄发愁的,她的婚姻牢不可破。一九三七年五月,她化名"李知凡太太",住进北平西山平民疗养院治疗肺病,与一位清华大学的女学生胡杏芬同室。胡因年轻患病,恋人又参加抗日工作不幸牺牲,故情绪十分低落。她问邓颖超的家庭时,邓则禁不住"脸上漾开甜蜜的笑容",柔声夸说自己的丈夫:"他呀,浓眉毛,大眼睛,高个儿,宽肩膀,聪明能干,极有才华,更有气派,并且有强烈的爱国思想。"(《邓颖超传》第220页) 第一位恋人"并不重要"
如此完美的夫婿,别说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便是全中国也没有几个。邓颖超虽说对自己婚姻极为满意,但在一个年轻轻即遭遇不幸的女学生面前这样夸耀自己的丈夫,不免有失厚道。何况她是化名到国统区养病,身份应尽可能隐蔽,不宜到处招摇以引人注目。
周恩来的"高个儿",也言过其实。周恩来身高只有一米六九公分,(韩素音书中讲他有一米七七公分,有误),按现时社会上的标准,还没跨过"半残废"的槛儿,只能算是"残废"。即以当时中国人的平均身高而论,也只是中等个儿,谈不上"高个儿"。相比之下,邓颖超的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公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没什么不可。邓颖超夸称丈夫是"高个",以至于"七七"事变爆发后,身材高大的南汉辰匆匆赶到医院通知邓转移,同院的小病友陈溶还以为这就是她的先生"李知凡"。周恩来虽个不高,身材却十分匀称,加上举止潇洒,绝不显得矮。何况一个叱吒风云的政治人物,更不能以身高论英雄。
人们说起他们的婚姻,几乎都用"恩爱"、"甜蜜"、甚至"伟大"来形容。实际情况如何呢?
邓颖超与周恩来相识,是在一九一九年夏天,邓颖超十五岁,时逢二十一岁的周恩来从日本落第回到天津,准备进南开大学。"五四"运动爆发,周恩来积极参加和组织天津的青年运动,成为学生领袖。他曾应邀到直吏第一女师帮助排演话剧《花木兰》和《安重根》,邓颖超在这两个话剧中都演主角。邓又在周主编的杂志上发表文章,还一道领导学生示威,名副其实是一对志同道合的战友。但是,周恩来的第一个恋人不是邓颖超,而是另一位学生运动的积极分子张若名。
很多年以后,有西方记者向邓颖超问起周恩来这位初恋情人,她很轻松地笑着反问: "是的,但并不重要,不是吗?"
才貌双全的张若名终不敌"小超"
对于邓颖超也许"并不重要",对于研究青年周恩来,这位张若名当然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有一个简单的事实,邓颖超和张若名同为直吏第一女师的学生领袖,都与周恩来有着频繁和密切的交往,都建立了战斗情谊,周首先被吸引和看中的是张,而不是邓。
一九二零年一月二十九日,天津学生聚众五千人前往直吏公署请愿,周恩来为总指挥。
周与另外三位学生代表郭隆真、于兰锗、张若名直闯省公署,全部遭到毒打、扣押。这次运动,五十多个学生重伤,二十四人被捕入狱。这是周恩来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牢,前后将近半年。四月五日,邓颖超等二十四名学生卷着铺盖到警察厅,要求入狱,以交换周恩来等二十四人。
张若名与周恩来一同坐牢,邓颖超领人要求代替他们坐牢,就"斗争情谊"而言,二人几乎相当。如果仔细分析,张若名似乎更胜一筹。事实上,张若名年龄比邓颖超稍长,在学生运动中的影响力更大,更引人注目。天津学界当时有两大组织,一是天津学联,一是女界爱国同志会。由于传统习惯,男女学生只能分在不同的团体内各自活动,就像男女学学生不可同台演出新剧一样。正是张若名的提议,将两个团体合并,以便统一行动,壮大联合的力量。此议得到周恩来的赞同,并由两个组织的骨干分子组成了"觉悟社",张若名在冲破那女的界限,整合学生运动方面起到的作用,显然不是邓颖超说的"不重要"。
一九二零年七月十七日,经过法庭审理,入狱学生代表全数获释,周恩来等人被当成"英雄",胸佩"为国牺牲"的纪念章和大红花,受到锣鼓鞭炮的凯旋欢迎,出尽风头。"英雄"中当然也有张若名。十一月七日,周恩来在上海乘法国油轮Bordeaux号赴法国勤工俭学,同行学生一百九十七人,张若名亦是其中之一。邓颖超未能同往,留在天津继续她的学业和学生团体"觉悟社"的工作,只送了一件手织的毛衣给临行的周恩来,内侧绣了一行字"给你温暖,小超"。
周恩来的小布尔乔亚情调
然而自那以后,张若名的名字即从有关周恩来的诸多史料中"淡出"了。一种说法是,家庭富裕、性格开朗的张若名在赴法国途中与另一位同行者"打得火热"。另一种说法是,在旅欧初期,同情革命而且非常美丽的张若名"热烈的追求他",周却没有选择她。后来他说"当我决定献身革命,我就觉得,作为革命的终身伴侣,她不合适。"
周恩来的这句话应该不假。只是太虚了一点,无法向历史交代,没有说明为什么她"不适合",而认定邓颖超非常适合做革命的终身伴侣。一些传记作家认为,张若名到法国以后,一改先前激进、好抛头露面的作派,安下心老老实实地读起书来了。毕竟,他们是去勤工俭学的,完成学业才是主要目的。周恩来则"决心献身革命",道合志不同,终至于分道扬镳。
周恩来给朋友写信,常忍不住向他们夸耀欧洲的美色,"某某女人真漂亮",或是"巴黎真是美极了"。刚到法国的时候,他还把自己的照片印在明信片上,寄给国内和日本的朋友:"朋友多,名胜多,你想来吗?"这即使在七十多年后的今天,也仍不失为一种时髦的玩法。他喜欢跳舞,常去公共舞厅,从不愁没有舞伴。别的中国学生就不一定像他那样受欢迎,或许是没有他的才俊与风度,生活压力也比他大。周恩来家境贫寒,在日本求学时一度生活无着寄人篱下,心情也总是烦闷。但赴欧前他的经济状况大为改观,一方面得到南开校董严修和著名律师刘崇佑的资助,另一方面与天津《益世报》商定,作为该报的旅欧通讯员,以稿费贴补生活费用。这样,他就无须像绝大多数同行的中国学生那样,为解决基本的生计到工厂打那种报酬极低的工,去过那种遭受"剥削和压榨"的暗无天日的工人阶级生活,较能以"小布尔乔亚"的情调去大量、领略和欣赏生活的美,包括对异性美的欣赏。
很难想象,风华正茂的周恩来会沉湎其中不可自拔。他胸有大志,没忘记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他身边那个脾气火暴的朋友蔡和森也及时发出警告:"你不该沉湎于美,一位真正的革命者,他的双眼应该一直盯在受压迫、被剥削的工人身上。"蔡和森是湖南人,曾与毛泽东在长沙发起成立新民学会,最早提出"必造中国与世界"的宏旨,主张暴力革命,思想和行动极为左倾和激进。他对周恩来声严色厉地呵斥,冲淡了外界美色对他的吸引力。周恩来后来向邓颖超表白:"有蔡和森这样一位朋友就足够了…我迄今未交一位异性朋友,…我也不打算要交。"
张若名投河自杀
一九二二年,一位南开的同学到柏林看他,首先注意到周恩来的衣橱和室内的布置,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未免显得豪华。他好奇的问周:"你近来有什么新发现?"
"你是指…女孩子?没有。"
"我不信,像你这样英俊的人,还有像你这样的排场…"
"我不想有什么连累,独身生活比较好,可以多做点事情。"(许芥昱《周恩来传》第43页)
革命和美不是对立的。但在早期共产党人的心目中,美作为精神享受,却是瓦解革命斗志的一种腐蚀剂。周恩来终其一生,无论当学生,作军官,从事地下活动,任党的领导人,位居国务院总理,都非常爱"漂亮"和"排场",讲究美的仪表和举止,喜爱艺术。难怪他的同学不信。
一些研究者认为,周恩来与张若名在巴黎期间已实际上同居,张并由周介绍加入共产党。一九二四年周恩来离开法国,与张"拜拜",张立即宣布退出了共产党。(司马台《双重的多彩多姿──周恩来的恋爱和私生活》)张入党是为了周的感情,而非信仰。周恩来结婚后,张若名也另嫁杨尘。一九三一年张随丈夫回国教书,周还秘密会见过她几次,包括一九五六年最后一次在云南与她相见。一九五七年,杨、张的儿子杨在道被打成右派,张被打成"叛徒"。一九五八年,张若名投河自杀。又过了两年,由于邓颖超的过问,才给予平反。
一九七六年,即周去世的那一年,一个署名龙云的作者写了一本《周恩来浮沉录》,一九八八年由台湾龙泉书局出版。叙及周恩来在旅欧期间,曾与一位十八岁的德国姑娘同居。她叫果尼昆蒂•史蒂芬,是个长相不错的美人儿。一九二四年周恩来回国前,从巴黎给她寄了一封信,托言家父病危需归国省亲,不辞而别。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他们还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古诺•古维尔莱德•周,由东德境内一个叫齐陶的人收养,长大后在茨伊道的工厂工作,并娶妻亚妮莲,生了两个儿子:西蒙尼和安凯,即周恩来的曾孙。 流行小说家的政治偏见
在龙云笔下,周恩来的外国情人和子孙们各个有名有姓,知根知底。除了在德国的艳,还在日本京都借钱逛过妓院,在天津学生运动期间先后与一个小"Y"的姑娘和邓颖超上床,等等。作者完全袭用流行小说家的笔法,带着极强的政治偏见,把周恩来写得如同下三滥式的小丑,一些场景及心理的描写尤其浅薄和离谱,实在没有可信度。连带所谓"混血子孙的描述,无论其怎样言之旦旦,也难免人们把它当成天方夜谈了。
"Y"姑娘是天津女界爱国同志会的积极分子,家庭富有,脸蛋身材较好,出国留学与另一旅伴搞在一起,…这些显然都是暗指张若名。站不住脚的是,周恩来在天津时就先后和她与邓颖超上床,而且是为了邓颖超抛弃了容颜美丽的张若名。如果周恩来真像作者说的,是一个好色之徒,是绝不会舍弃已经到手的佳人而另寻相貌差得太远的新欢的。况且从日本回天津,只有短暂的两年多一点的时间,期间发起"觉悟社",组织学生运动,入南开大学求学,准备赴法国勤工俭学,再扣去半年的监狱生活,还剩多少时间和精力能周旋于女人的裙裾之间,把两个女人都搞上手,实在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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