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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音乐会治了我的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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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发现肠胃不适。脑子里便开始回忆昨晚进入肚子的一切,最后找到了嫌疑犯,不过那顶多是几只烤熟了的虾。没有理会。不多时,开始意识到这并非几只虾而已,也许他们还没死,在我肚子里嬉游。于是迅速找来药片欲将其歼灭。 用完早餐,难得清闲的风吹过,再睡。午后起,发现先前从西方找来的军队没有起作用。于是找来咱东方的二虎将:大蒜和生姜。 然而,在虾子还没有被扑灭的时候,体温又起。浑身乏力,酸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晚的音乐会要泡汤了(看来我还算是彻头彻尾的爱乐者)。

强迫自己弄了些吃的(确切的说,是使用了还没有用过10次的煤气灶,把生的变成了熟的,说来也怪,平日里神情气爽的也不知道给自己烧个什么,如今一个病夫倒是勤劳了许多)。当然说了半天,这些珍贵的稀有的我达某人烧将出来的食物也就是一碗光面。显然,那味道是令我回味的。之后,又灌入些许药丸。整个上半天就这么消耗了。下午继续睡觉,大算为第二次反击战准备好充足的天时地利人和。我总算是睡着了,记得还梦见这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基本上是这样的:部队甲被派去歼灭虾子,部队乙去和体温对垒,部队乙表现还不错,可是部队甲没能把虾子消灭殆尽,于是部队乙的敌人又东山再起。就这么往复循环,循环往复,我醒了。 我清楚地记得醒的一刹那的感觉,好像我被冷冻了然后过了千年我被解冻了,周遭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事实上,那只是一个幻觉或者期待。体温还在,肚子还疼,这个世俗的世界就是这么严酷。于是我从千年的幻想中醒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煮的面发挥了作用。我陡然十分坚定地决定,晚上无论怎样到要去赴音乐会。在这个光荣的意念的驱使下,我展开了又一轮的战斗,无他,继续睡。基本上,这一天没有干别的事情。

人的意志确实可以战胜任何种类的虾子,我又一次醒了。蝴蝶效应是否产生了(没看过《蝴蝶效应》的朋友跳过此句)。我的状况好转了很多,不过头还在晕,肚子还在战战兢兢的发出微弱的声响。不管它了。于是又烧了一碗传说中的达式光面。欣然的奔赴东方艺术中心。可是我迟到了。

和一个朋友约了一个时间我到地铁去接,她却以另一种方式理解了我的短消息而在这个时间刚刚从家里出来。所以语言确实很重要,我严重意识到中学语文没有学好的代价。带着残留的虾子和体温,我们踏上了东方艺术中心的台阶,第一次揭开它的神秘面纱。说实话,它比上海任何一个音乐场所都要令我满意。很好的环境,很开朗的空间,让你就算迟到也乐意漫步在其间。所以我很泰然的先漫步到了洗手间。洗手间的设施很高档,用了Duravet(一个卫浴界的豪华品牌)。 当然,第一个曲目是无缘了,同时我为音乐厅有如此严格的秩序感到欣慰。  还好,倪海叶演奏的埃尔加大协是第二个曲目。虽然没注意节目表,这个常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那么泰然的用完了洗手间(此处不详述)。  

一进音乐厅,我立刻眼前一亮:终于有一个面对指挥的观众席了,包含了两层。如果卡拉扬还在多好啊(我禁不住要如此肉感的抒发一下情感,各位见谅)
我们的座位还是传统的面向乐队。这个音乐厅感觉不大,布局显然模仿了柏林爱乐大厅(事实上更像卡拉扬和穆特当年演四季的小厅)只是,它将一切的棱角都导圆了,观众席分隔带的柔和曲线再次提醒你,上海是一个母系氏族社会。 于是我立刻把目光注意到了另一位女性身上:倪海叶。

说实话我不太熟悉这位大提琴家。然而她是一位女大提家,今天又来演埃尔加,所以总是让我想起杜普蕾。从第一声厚实的琴音开始,这位出色的演奏家带我们沿着杜普蕾的道路走了一遍。她的力度不是很大,不过很泰然(给位不要联想到那个洗手间),本来这首曲子就很内敛,一切语句和情感都是娓娓道来。很朴素的处理,淡而不俗。

乐队更多的是对话而不是协奏。久违的上海交响乐团和陈燮阳。我感到惊喜,惊是差一点今天就错过了,喜是我在虾子的蹂躏下毅然做出了明智的决定(废话是中学语文没学好的第二个后遗症)。我可以很肯定地讲,上交仍然是上海最好的乐队。最重要的一点:当然离不开铜管乐,中国乐团的成败就在此处。上交的铜管今非昔比,很好的被控制在了乐队里,让我格外欣喜的是,没有吹出一个破音(这话放在国外也许是讽刺,但这里这绝对是一句符合中国特色的赞扬!)。弦乐向来是上交的强项。让我忆起当年的每每加演的良宵。下半场的曲目是贝多芬第七。

中场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音乐厅的天顶。几乎找不到人为的反射板,取而代之的是几块透明材料(估计不是玻璃),加上本来就四周开放的乐台。这成为倪海叶的琴声比较弱的一个可能原因。之前就有音乐专业的朋友说过其音效不那么理想。离乐台越远越加明显。看来以后要买更贵的票子了。

贝七最难演奏的我以为当然是第二乐章,得其者,则得通篇。上交在陈的带领下走的一派严谨的线路,略似Wand的风格。整体上很难挑出毛病。第三乐章中间部的慢乐段高潮处,有乐队齐奏,铜管稍有突兀之处。带高潮逐渐落下时,尤为明显。我注意到是位中国圆号手(首席圆号是个老外)似乎不那么听陈燮阳的话,不过总体上这些都是可以容忍的。那种一吹号就让我出汗的现象是没有了。

可是我还是出汗了,因为烧退了:) 肚子里的虾子也不闹了。听完最后一个音的时候我浑身无比的舒畅,精神异常的矍铄(当然这和睡了一天也不无关系)。就像是遇见了久违的故人,发自心底的亢奋。  亢奋得我现在睡不着了。于是借打字给自己制造一些疲劳,该时候去睡觉了,在虾子还没有复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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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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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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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pin 在 2005-5-1 10:16:58 发表的内容
下次如果虾子再捣乱,最好的办法就是喝一点醋,百试不爽。


谢谢! 现正吃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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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病听音乐会,
痛并快乐着!
我音乐会也听了不少了,
但从未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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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如果虾子再捣乱,最好的办法就是喝一点醋,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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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文章,知道你用脑过度,而且多欲.
术业有专攻,节约点资源吧,你会是个很杰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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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表示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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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虾子变成化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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