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的曲目以欢快热烈的风格见长,包括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几首波尔卡、圆舞曲,其中阿尔芬的《恰尔达什舞曲》是纯弦乐,节奏快速,带点炫技的意味。到下半场,我已经体会出瑞典斯德哥尔摩交响乐团的风格,她有别于德国乐团的严谨,美国乐团的活波。这支大编制的乐团的弦乐不像奥地利乐团那样湿润、活泼跳跃有弹性,而是密匝匝的厚实、淳厚,用甜美、优美来形容都不恰当,我想了好久,似乎用“灿烂”一词稍稍差强人意,灿烂是植物在阳光下的一种状态,是对太阳的感恩和礼赞!是生命原生态的朴素和直率,这支乐团的弦乐部分就是这样的风格。她的木管乐部分相对温和一些,显得彬彬有礼。她的铜管乐干燥昂扬,收放有节制,不像美国乐团那样略微有点铺张尽情。她的打击乐部分很对我的品味,不发泄,不故意耸人听闻,追求爆棚效果,起落强弱拿捏得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