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德访谈录
古:其实我是个浪漫主义者。 对于很多浪漫派作曲家,哪怕他们只写过一部有实质的钢琴作品,我都会很乐意尝试的。 比如老柴,他是个伟大的作曲家,但我觉得他的伟大之处在于交响音乐的创作中。 我喜欢他的音乐,但不包括他的钢琴音乐,因为它们大部分写得很差劲。 我排斥某些作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我在钢琴前坐得非常低,这个角度对于很多作品都是有利的,但有一个缺点,这个角度很难弹奏出极强的音(fortissimo),而强音在老柴的作品中很重要。 在这个角度根本没法办到。
布:有人曾经问西贝柳斯,如果下半辈子在荒岛上度过,而且只准许听一部作品,他会选择哪部作品。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部?
古:我会带上施特劳斯最后的歌剧《Capriccio》,我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美妙的作品之一。 几年前我在柏林第一次听到它,从此便为之神魂颠倒。 它对我的影响非常大。
布:对此问题,西贝柳斯的回答是韩德尔的《广板》。 你有何看法?
古: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