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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同学这段话深有同感,马勒总是做其自不量力的事,以他的能量娶阿尔玛,那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阿尔玛要是遇到瓦格纳准乖乖的。说实话,马勒挺不幸的,在某种程度上差不多是个可怜人,这他自己也已经说过了,到此为止,俺不再说他了。咱转而说老肖和巴托克,老肖是旷世天才,要我说莫扎特和贝多芬加一块才抵得上一个老肖,多亏老肖,我们20世纪可以向后世交差了。我常想,要是莫扎特和贝多芬处在老肖的境遇,他们得怎么作曲?估计乐圣肯定受不了,估计得自杀-——老肖那样的命运脖子他是掐不住的。所以我说,他们两人合起来才成就一个老肖。听听《麦克白夫人》,多么奔放,多么热情,多大的生命冲撞力。老肖的痛苦让你感动得流泪,你恨不能上去帮他个忙,将他从音乐中拉出来-——这我说的是弦乐四重奏;老肖的交响如巨型战机突入芒野,震得烟尘四飞;那其中女高音的鸣唱是幽禁灵魂的自嘲自解与隐忍低吟。老肖交响中的每一个音符都是一片亮闪闪的尖刀或亮刺,刺得我们浑浑噩噩的精神一阵阵的爽气。老肖的痛苦不让人恶心,却让人难得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