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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青岛老羊的文章《转着圈听音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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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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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能可贵.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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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交原首席小号徐东晓在青岛交响乐团组织的不错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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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散手记



转着圈听音乐,认识了禀性各异的发烧友,接触了形态各异的发烧器材,所见所闻,对我这个刚入门的新手,思路大开,裨益多多。

我发现,烧友们大都对自己的器材情有独钟,这里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对自己的器材听得时间长了,顺了耳朵,心理上有一定的排他性;二是在组合搭配、选用附件上,过分相信自己,以为自己虽然花钱不多,但通过巧妙组合,点铁成金以一当十甚至化腐朽为神奇。

说到底,这还是个主观与客观的问题。从主观上说,人很容易对和自己相依相伴的器材有感情,渗入偏爱成分,这也是人之常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孩子都是自己的好,明显的敝帚自珍情结。

从客观上来说,鉴定音响也是个弹性比较大的事儿,你说音色饱满,怎么个饱满法,不像加工车床零件,拿游标卡尺一量,尺寸可以精确到微毫。这也不是谈论体育比赛,谁跑多少分多少秒,投掷扔了多远,是不是打破了什么记录,田径场上一比,谁也糊弄不了谁。可音响呢,那些表达声音的词汇,诸如“宏阔”、“狭窄”、“清亮”、“浑浊”、“厚度”、“滑润”等等,除了极少数有条件可以用客观的物理测试手段外,绝大多数的听音评价标准是建立在经验和心理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火候很难掌握。的确,全靠听觉的事儿,给自吹自擂,也给判罚高下优劣的尺度,留下了浮动的空间。



发烧友大都有“耳洁”癖,为了提升哪怕一丝一毫的听觉质量,换机调线,加配件,挪方位,花钱受累,在所不辞。他们凑到一起,议论的几乎全是器材,谁谁的器材又升级了,谁谁把某个管、某个件换了。说到声音效果,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如果两个素不相识的发烧友见面了,毫无疑问,他们首先要问对方使用的器材,“什么箱子?”“功放是哪个牌子?”好像是地下党的接头暗号,或是战场上的盟军亮出部队番号,或是询问你使用的武器,又像是互相亮出身份证。话不在多,只几句,真假发烧,立马现形。甚至你的经济能力如何,品味怎样,不动声色的“推手”下来,双方心里便有了大概齐。

其实这也符合发烧友的交谈习惯,只有先了解了对方的器材,双方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基础。如果使用的是同一个牌子,马上就有遇到知音,相见恨晚的感觉。



自从爱上发烧以后,我看电视的时间明显少了,听音乐的时间大幅上升。有时候竟然能月半载的忘了开电视,不以为异。可只要几天不听音乐,就觉得少了什么,怅然若失。分析一下,实属正常。你想想,电视节目都是国家控制的媒体机器,所有播出节目必须通过一级级严格的审察,里面充满政治灌注和政策教化,再受记者编辑的素质水平所限,加上铺天盖地喋喋不休的广告,你能看到什么精彩的东西呢?而音乐则不同了,你放进碟机的,是你自己挑选的中意的内容,无论是器乐还是人声,抑或是交响乐或民歌,特别是经过几百年淘汰筛选留下来的古典音乐,如永恒的星星悬挂在夜空,从音箱里传出的,当然是期待的惬意和享受。何况,音乐偏重精神内涵层面,“味道”更足一些。听觉,通过耳朵输入心灵,唤起无穷无尽的想象力,使人神游物外,失魂落魄。



我对古典音乐大师的创作功力,除了顶礼膜拜,还有些疑惑。几十分钟的交响乐,那么庞大的乐器演奏阵容,弦乐、管乐、打击乐,高音、低音、伴奏音,它们如何在作曲家的脑子里、指尖下,涌现出主题深刻厚重、旋律跌宕起伏、结构严谨灵动、乐思和谐流畅、妙不可言美轮美奂的完美声音,有些不可思议。那些复杂交织的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此起彼伏的铜管、木管,甚至在演奏10分钟后出现的一声打击乐,半小时后轻微叹息的沙锤,密集或分散的鼓声,都那么和谐,恰到好处,与整部作品不可或缺严丝合缝。

高度的智慧!无以复加的高难度动作!我想,因为音乐是与灵魂沟通的,它里面必须有作者充沛的激情、心灵的颤抖,又因为交响乐是有机的整体,须要求作者具备冷静的理性和娴熟的技巧,像一个职业围棋九段,从第一个落子,已经设想预见演绎了几百手的走法和变化。如果不是天才,谁能望其项背!

听古典音乐多了,不由觉出了流行音乐的“俗”。那些小乐队,电声,合成器,那些歌曲,什么蝴蝶飞,不论是缠缠绵绵或声嘶力竭,好像些鸡毛蒜皮,雕虫小技,里面的“人味”很淡,更谈不上心血的彭湃力量。



转着圈听音乐,走了许多地方,可感觉最好的地方,还是在自己的家里。这与音响器材无关,与环境的亲近疏远无关。我想,听音乐本身最需要心无旁骛,有一个宁静的氛围使心神投入,“人音合一”。而人一多,特别是一说话、交谈,环境必然嘈杂,“魂”很难沉进音乐里,“感受”受到损伤。

在自己家里,没人打搅你,你也不必忙活着给别人倒茶添水。听音乐兴之所致,尽可以手舞足蹈,无可顾忌。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音响前,几个小时很快就滑过去了,你被美妙的声音浸泡着,酥软了,融化了……

可能是心绪伤感,再加上寂寥的环境,当我听《阿姐鼓》时,竟然觉得里面的低音鼓敲得人心发颤。其中的《拉萨谣》,藏民的合唱柔柔扑面而来,一股感动从心往外涌,情不自禁,泪水滴落。清纯无比的人声,是神的抚摸?是大自然的恩赐?莫名的酸楚、温暖、惆怅,无以言说。《黄孩子》的歌词统共没几句,曲调哀怨动人:“在白人的大街上,有许多蓝色的目光,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个黄孩子……” 朱哲琴富有磁性的声音如雨随风,丝丝渗人心底,捶打听者神经。我觉得,那些声音已经流进了血液里,带着炫目的殷红。

可能期望值太高了,发现有朱哲琴和何训田的新作《七日谈》上市,尽管70元的价位有点高,还是毫不犹豫兴冲冲地把它买了下来。这盘CD的封面和封底,写满了著名评论家的赞美之词,什么“天籁再现”,“本年度华人音乐界最重量级作品”,“这是一张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唱片”云云。我虔敬地把CD放进碟机,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同,听的时候没了《阿姐鼓》的那种感动,却觉得何训田+朱哲琴这所谓成功的“绝配组合”,只是在无病呻吟故弄玄虚炫耀技巧,可能他们太过于讲究诡异奇峻,讲究所谓的个性,反而失去了应有的底蕴,把质朴的感受涂抹得光怪陆离。

《阿姐鼓》是他们的处女作,也许是他们沉淀多年的厚积而发,是他们内心深处的震颤;《七日谈》呢?同样是“十年磨一剑”,这剑却锈钝;同样是低音鼓,这鼓却成了点缀或标志性的“虎皮”。好像作者、演唱者为了证明什么而拼凑、舞划,我脑海里出现的词汇竟然是“狗尾续貂”和“佛头着粪”。这,也太有愧于“绝配组合”了吧?也许我感受错误,反正,我不喜欢。





(未完待续)
倏忽虚无境 迷离山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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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误区



先给各位简要介绍一下被采访的主人翁:连新国,1955年11月出生于青岛,15岁考进青岛文工团。大专毕业,在读研究生,国家一级导演,作曲家,青岛市劳动模范,山东省“富民兴鲁”奖章获得者。现任青岛市歌舞剧院院长,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青岛市音乐家协会主席。



采访地点:青岛市歌舞剧院院长室。

时间:2007年12月14日上午。



记者(以下简称记):连院长,咱们虽然接触不多,但认识也好多年了。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吧。问一下,你是发烧友吧?

连新国(以下简称连):有点惭愧地说,我不是。在我的印象里,发烧友对音乐器材很讲究,可我家里只有很一般的组合音响,按你们发烧友的说法,组合音响是垃圾,(笑,)垃圾就垃圾吧,谁叫咱没钱哪!

记:别怕,我们不跟你借钱。再说,发烧友也不一定非得有钱啊。

连:是,是。我们歌舞剧院就有不少发烧友,从事文艺工作,跟音乐结缘。我经常接到邀请,去给人家讲音乐。去年在市委党校,下边全是各级领导,开头我就说,我站在音乐这贫穷而高雅的舞台上……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找连新国签字,连新国接过一摞表格,看了看,小声说:“跟他们商量商量,再便宜点。”来人说:“叨叨了好多次了,人家已经很照顾咱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连新国边提电话边向来人说:“你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咱和团长再碰碰。”看来电话是文化局打来的,他们在谈演出的事儿,连新国的大嗓门在说着什么什么节目。他一放下电话,我赶快发问。)

记:作为青岛市音乐家协会的主席,你对青岛的发烧界怎么看?

连:我很尊敬发烧友,他们对欣赏音乐的执着,或者说精益求精吧,令人钦佩。不过,我必须指出,许多人虽然喜欢音乐,但并不懂音乐。举个例子,(连新国站起来,哼唱:)当-―当――当……这是贝多芬的《命运》,有人就演绎了,说是命运在敲门,你在门外敲,(他改用青岛本地方言,)怎么的?我贝多芬就是不开!(我们笑了。)一首伟大的交响曲,就那么简单?可笑!

还有《月光奏鸣曲》,说是一天晚上,贝多芬漫步在维也纳一条郊外的路上,忽然听到悠扬的琴声,老贝走过去,看到一座旧房子里,一个瞎眼的漂亮姑娘正在很投入地演奏他贝多芬的作品,老贝在窗外看着,感动地不行了,脑海里就跳出了《月光奏鸣曲》的旋律……

后来一个小报记者承认,这是他胡编的。可是已经刹不住车了,人们喜欢轶闻趣事,以讹传讹,一提《月光》就是那个典故。嗨!你说,这是听音乐还是听故事?

记:因辞害义,隔靴搔痒,或者说瞎子摸象,要不记者闲着干什么?

连:我接触过不少发烧友,他们很愿意谈论巴赫,莫扎特,瓦格纳,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等等,对古典音乐情有独钟,分析起来也头头是道,可感受呢?分析的东西书面语言居多,似曾相识,这是误区吧?不过,能有理论认识也好,最怕的是那些连认识也没有的人,特别是一些领导干部。我和官员打交道比较多,我也是十几年的院团长嘛。他们一弄就逮住我,哎,连主席,你给讲讲这支曲子。要不然就问我某某交响曲表现什么?好像要套点词儿装饰门面。

我去听一场音乐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散场的时候,总会有人拽住我解释音乐。说实话,我很害怕回答这种问题。因为交响乐很庞大,人家那是激情和高度智慧的结晶,里面有多重的审美元素,和声,对位,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你得用心去听,去咀嚼,去体味,感受到什么就是什么,千人千面。有人从音乐里听出了颜色,还有人听出了画面、味道,当然也有人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一堆声音,也正常。要我说音乐是什么,我说有一千个答案,从宣教功能上,娱乐功能上,甚至宗教、哲学功能上,都能列出若干。我好长时间以来想写一本音乐方面的书,思考了一些哲学命题,从提出矛盾、解决矛盾上来说,音乐还真是作用很大哩!你说,遇到那些问音乐ABC的,我怎么回答?

记:你口袋里装一本《音乐辞典》或者《音乐普及手册》,随时翻一翻。嫌累的话先录好常用句,腰里别个小放音机,到时候一摁键,欢迎收听!皆大欢喜。应付差事呗!

连:哈,你真会开玩笑。不过,喜欢音乐是个好事,青岛市委党校能叫我去讲音乐,说明咱的领导干部也开始重视文艺素质了,咱不怕麻烦。



(连新国的手机不断响,他接了一个,好像是上海来的,连新国问对方在上海生活怎么样,演奏水平有长进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上海歌舞剧院的某某、某某,他们一定会给他帮助。我的采访好像被整得支离破碎,碎成了见缝插针的状态。)

记:青岛真出艺术人才啊,你给送出去不少吧?

连:咱青岛文艺氛围好,有殖民地的历史渊源,家长培养孩子也有一定经济条件,出的声乐、器乐、舞蹈人才都很多,影视明星就更不用说了,海了。我跟全国的专业演出团体打交道多,熟一些,推荐了一些人。出去和不出去,大不一样啊!青岛毕竟是小地方,火车到头了,再怎么忽悠也是在小圈子里,能憋屈死人;在大城市就能扑愣开,比方到北京,一宣传,一演出,媒体是全国级的,覆盖也是全国范围,甚至世界性的,在那里成名才是真正的成名。

再说,人成长也得靠环境。好比花长大了,需要不断换盆。体育上有国家队、省队、市队,文艺也一样,咱青岛下边县里有人才,也愿意过来。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嘛!最典型的例子,是咱歌舞团出去的江涛和没出去的崔海堂,眼前的事儿,出场费一千倍!一千倍啊!这差别,这对比,太惊人了!当初我们要是把崔海棠放出去,人家早就是全国歌星、大款了!

记:是啊,机遇很重要。人的弹性太大了,何况咱国家是个不抗忽悠的地方,怎么吹怎么是,老实人吃亏。刚才你说起花盆,我倒突然想起了一个“盆”的比喻,同样一个盆,如果放厕所里是屎盆尿盆,放饭桌上就是饭盆。

连:对,对!深刻!这比喻很形象。



(又有人进来请示工作,连新国说稍等一会儿,这边争取尽快结束。我一听这话,知道分配给我采访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一时有正在掳掠别人时间、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我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记者,暗暗嘱咐自己要有定力,如果采访不细致不深入,信息量不够,我怎么写稿子?你连新国不是国务院总理吧?)

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里太乱了,从早到晚来人不断。曲艺团、歌舞团、交响乐团,还有舞美工程部、学校、剧场,下边单位多,事情也多。我们经费少,还得到处化缘、求人,拉赞助。我觉得每天忙得跟专家门诊似的,门外排着队,这个刚走,那个就进来了,抽棵烟的功夫也没有。哎,咱说到哪儿了?

记:我也不好意思,占你那么多时间。咱长话短说,我问很想知道的问题。青岛怎么有两个交响乐团?你们歌舞剧院下辖一个,冠名海信,那么青岛交响乐团呢?归市**管?

连:啊哟这个,这个问题挺敏感,我不太好说。

记:说吧,不适合透露的,我不会捅出去给你惹麻烦。青岛许多人不大明白,为什么要成立两个交响乐团?

连:这么说吧,青岛交响乐团是市**直接抓的,在重新组建之前的2004年,我陪着夏耕市长连续听了七场交响音乐会!夏市长一直让我坐在他身边,问了许许多多关于交响乐团的事儿,我也向他推荐了指挥和总监。

“青交”重新组建的时候,我们应命把乐团许多值钱的进口乐器送过去了,人呢,也考过去30多个,保重点嘛。青岛市**每年给“青交”不少的财政支持,我们歌舞剧院的交响乐团呢?仅仅靠着海信的冠名支持,经费上差别很大。不过,青岛要成为“音乐之岛”,必须要有高水平的交响乐团,独立法人,有固定演出场所,等等。我注意到“青交”最近到南方巡演获得成功,他们正在跃上新的层次。作为一个曾对“青交”无私贡献的“老交响”,我希望**能继续加大对“青交”的投入,观众买票,多去看他们的演出。我衷心祝愿“青交”健康成长,让我们大家一起为青岛增光!为岛城的交响事业添彩!

记:听语气酸溜溜的。

连:嗨,别闹了。

记:不过,你确实是个“老交响”了,甜酸苦辣心自知啊!

连:我们的交响乐团是1994年成立的,当时中国的“交响乐之父”李德伦,和咱们的俞正声书记亲自为青岛交响乐团揭牌,我是首任团长。我记得李德伦为咱们成立交响乐团的事儿,经常从北京过来,他很幽默,说你连新国姓连,我们就叫你“连长”吧。我说不敢当,我个子大,叫我“大连”吧。李德伦煞有介事地摆摆手,以浑厚的男低音说:“人名不能和地名重复,你虽然是‘连长’,但又担任着‘团长’,军衔不好挂啊!”



(我们都笑了。这时有办公室的人进来问连新国,还要多长时间?外面有一个客人一直在等,好像是关于孩子学音乐的事儿。连新国看了看手表说,让他再等一会儿,人家发烧友转着圈听音乐,听到这儿来了,咱得配合。我连忙说谢谢。)

记:现在孩子学声乐、器乐成风,里面有误区吗?

连:误区很严重!不少家长光看着文艺明星挣钱多,不管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也不管禀赋怎样,硬逼着孩子走这条路。望子成龙可以理解,但不能拔苗助长。现在的孩子也怪了,你越逼他学,他越抵触,老人孩子都遭罪。我小时候正相反,家里不支持,学乐器是东躲西藏偷着练的,当时是文革时期,我父亲被打成“走资派”,情绪郁闷之极,看见我把学校的手风琴背回家,朝我大喉一声:“出去!”吓得我一溜烟跑了。我练乐器的时候,经常跑到防空洞里去练,怕影响别人。当时没有钱买乐器,就自己动手做二胡,为了找马尾做弓,我偷偷跑到城阳农村,揪马尾的时候,差点让马给踢着。嗨,出老洋相了。

记:音乐对你一生影响很大。

连:对,我已经在歌舞剧院工作38年了,刚来的时候叫青岛文工团。我们要上山下乡四处演出,田间地头,工厂工地,装舞台,搭背景,那些装道具、乐器的大箱子,都是我们自己抗,仗着当时自己年轻,体格好,背箱子汗流浃背毫无怨言。我把大半辈子都扔在歌舞剧院了。

记:干什么?诉苦?向党要待遇?

连:不是,走过的路让人感慨,时间不抗混,转眼人就老了。

记:是啊,要不有歌唱“岁月如梭”嘛。不敢打扰你更多时间,问最后的问题。在作曲方面,你最近有什么新作吗?

连:为迎接奥运会,我写了《扬起奥林匹克风帆》,二炮文工团的李倩演唱。哎,你听听吧,我刻了CD盘,办公室电脑就可以放。



(连新国零乱的办公桌上,堆着不少录音带、CD盘,他从中找出一盘,放进电脑,旋律饱满、悠扬,好听。在我的印象里,连新国经常应邀给各大企业写歌,命题作业,挺革命的,一般都旋律雄壮,不大通俗,唱不开。我把这看法说了。)

连:老朋友,你这也是误区!你听听我的《大海的心》,《蓝色祝福》,特别是我写给我妈妈的《感谢》,柔啊!我妈生病的时候,我在陪她老人家,看着为拉扯我们兄妹长大而苍老羸弱的母亲,我流泪了,我趴在床头上,止不住地哭,一些从心里流出的泪,淌成了乐思。

第二天我找到写歌词的张克良先生,说克良,咱给天下的母亲写首歌吧,接着我唱了旋律片断。张克良很感动,眼里含着泪花,长时间没说话,几天后他把歌词送来了。你听听,提提意见。



(电脑音箱里传来婉转、略带沙哑的歌声,歌词大意是这样的:

“早就想向你问候一声/ 早就想向你鞠上一躬/ …… 你把一家老小暖在心上/ 自己落下一身的伤痛…… 儿女风光那是你含泪的祈祷/ 一家安康那是你无悔深情/ 你是门前一盏不灭的明灯/ 照亮亲人回家的路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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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七日谈》的DVD吗?
了解一下小琴的整个行程,也了解一下异域的音乐、人文再发表拙见也不迟。
把孩子挤到听音室睡觉,你当时啥感觉?没有反对阻止!还忙着吹捧夸赞呢吧!
烧到心灵蒙尘、否泰不分。
最后编辑时光车间 最后编辑于 2009-07-30 09: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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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是我的生活方式”



《转着圈听音乐》本该结束了,可有发烧友C某向我提出了“强烈抗议”,说无论如何不应该漏掉“胡大师”,要让“胡大师”介绍一下发烧器材的搭配组合,毕竟,“胡大师”是青岛最早的发烧友之一,绕过他,会失去聆听宝贵经验的机会。

被发烧友称为“胡大师”的胡义明,我们认识也有一年多了,他曾带我和于宁等人去即墨鞠显璋家里听过音乐,他也曾老中医似的给许多初级发烧友诊断过器材毛病,开过整改处方。我不知人们称不到50岁的他为“大师”,里面有没有揶揄或嘲弄的意思。在我的印象里,胡义明的确对音响器材很熟悉,且具有不凡的听力,耳朵和嘴巴都非常敏锐,甚至有些刁钻刻薄。

好,就加上他!咱民间百姓写个文章,本来就是玩儿,想尽可能向别人多传达一些有用的信息,交流一些听音乐的体会,写谁不写谁并不是官方授予什么荣誉称号,更不是发奖金发奖牌,不必太当回事儿。

我给胡义明打电话,说了这个意思,同时商量,为了本连载的写作效率,也为了文体创新,我建议他自己撰文谈体会,把几十年音乐发烧的心得、经验,好好整理一下,算《转着圈听音乐》系列文章的特别约稿。

我了解胡义明“自命不凡”的个性,故意调侃地说胡大师您可千万别保守,该出手时就出手,要广洒甘露普济众生,大显身手造福社会。为了刺激他的好胜心,我有意提出些写作难度,说文章要戒绝套话、大路话,争取有个性有棱角,即便不能使人醍醐灌顶振聋发聩,也应该令人耳目一新有所借鉴,起码让新手少走弯路。否则,会有愧于“大师”的称谓。

电话里的小胡很高兴,简单客气敷衍了几句便答应了,说他早就想写一写这方面的文章。“攒了几十年了,我要痛痛快快地说一说!”听到胡义明说“攒了几十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黄色笑话,说是一个光棍熬了多年终于结婚,洞房花烛夜后,新娘艰难地扶着墙出来,骂到:“骗子,他说他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在电话里我不合时宜地笑起来,胡义明有些莫名其妙,说:“说实话,在十多年前,许多发烧友就已经叫我‘大师’了。在青岛,我最早买了录音机,最早拥有了电唱机,最早置办了CD机,容易吗?我也是熬出来的。”我忙不迭地说:“对!对!对!”想到笑话里的“熬”,我差一点笑翻。

约完了稿就等,等一阵就催,催完了再等。瘦瘦的“胡大师”在青岛一家私营医药公司上班,他说最近接到了一批新产品,正忙着四处推销,时间紧张。追问几次,他不是到黄岛没回来,就是圣诞节晚上喝醉了,要不就说他不会电脑打字,用纸笔写太麻烦。一次他在电话里说:“大哥,对不起,稿子到现在也没写。不过,说拿就拿!这样吧,明后天我一定给你!”

又等了好几个“明后天”,我始终拿不到大师的手迹,电话里几次推手下来,最终我们达成协议:稿子还是由我来写,我上门去他家采访,顺便看看他的器材,听听他捣饬多年整治出来的声音。



胡义明住在老台西区,一座没有电梯的八层居民楼,套二房,狭窄的小厅像过道,南间是卧房,北间是专门的音乐听音室。想到住在市北的王义勇、王新昌等人,我在心里感叹,唉,可怜的爱乐人,可怜的发烧友,怎么越需要听音环境就越没有环境呢?眼前的“胡大师”又是一例。

约八、九平米的房间里,沙发前是两个ATC黑色书架音箱,碟机在设备架上层,功放在下边,左右各一个,前、后级。指头粗的喇叭线裹了胳膊粗的黑胶管,非常引人注目。

CD架和茶几上堆满激光唱片,我浏览了一下,几乎全是国外原版的古典音乐。小胡问听什么,我说交响乐、民乐、人声,陆续都来点吧,可以先放个小提琴,顺顺耳朵。

小提琴的声音响起,哇,非常棒!通透,背景纯净,比我预想的效果好。

按照约定,我提问,小胡“胡大师”主讲,我们的谈话,行进在如痴如醉的音乐声中。



“先说说你为什么喜欢音乐?或者说你是怎么成为发烧友的?”问完我就低头往采访本上记。万一漏了或者歪曲了“大师”的重要思想,那可不是小事儿。

“嗯,嗯!”胡义明庄严地咳嗽了两声,煞有介事,看来他对接受采访早有准备。

“我是1959年出生的,从我记事儿起,家里就有听音乐的习惯,我叔叔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很浪漫,给我们家里买了手摇唱机,78转的,家里人围坐在一起,听30年代的周璇,听梅兰芳的京剧,还有俄罗斯歌曲:‘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还有《洪湖水浪打浪》,我记得中国的歌手有马玉涛、楼乾贵、胡松华等等。童年的音乐熏陶太重要了,我上小学时在莱芜二路,就因为会唱歌,乐感好,被选拔参加了校文艺演出队。中学时在12中,我是《长征组歌》的领唱。可以吧?不是一般的动物吧?(笑)

“1978年我就业到了北海船厂,当上了工人,终于挣钱了,家里替我攒钱,说是要买一块瑞士罗马手表。后来我拿着这钱去买了一个‘半头砖’录音机,178块!我们住的地儿不少邻居都跑我家来听,我摁键的时候,他们围着我,眼齐刷刷盯着,咱心里很恣。那时候听邓丽君、刘文正、张帝,都快听疯了。你想想,1978年,当时青岛有几个录音机?我绝对是最早的……之一吧。

“后来我又买了电唱机,密纹的,到处搜罗买唱片,塑料的3毛3一张,还有5毛5的,稍大点。黑胶木的2块3。为了买詹姆斯乐队唱片,我一早就跑到中山路文体商店,怕去晚了买不到。

“我买CD机的时候,那东西在世界上发明出来时间不长,青岛还没有卖的,当时我是在北海舰队一个首长家里看见的,首长的孩子喜欢音乐,和我关系很好,我第一次看见激光唱片,听见那个声音都惊了,就央求首长的孩子给我去买,人家说只有北京侨汇商店有,还要外汇指标,我铁了心拿下,后来托人从北京给买回来了,花了整整一千八百元!太贵了!我记得很清楚,是日本原装‘先锋6050’,当时觉得是个宝,现在来看,早过时了,垃圾!吱吱啦啦没法听!唉,科技进步太快了,当时花那么多钱,真冤……”



我觉得“大师”说得有些罗嗦,好像“皮”比较厚,一刀子扎不出血。我担心进入主题太慢时间不够,就打断了他的叙述,问:“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简单说说吧。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青岛搞夏天艺术节,从北京请了不少名人,其中有中国广播交响乐团的指挥郑小瑛,她正好住在我们北海船厂招待所,就在我们职工食堂搞启蒙讲座,放贝多芬、柴可夫斯基,说贝多芬怎么向命运挑战,柴可夫斯基怎么替苏联人民抒发心声。放一段他们的音乐,郑老师讲一段,我就在底下坐着,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古典音乐,也可以说,从此走上了发烧之路。不过,说实话,当初去听讲座,也不完全是喜欢高雅音乐,心里还有附庸风雅的成分,让我们厂里的姑娘看看,小胡还是蛮有音乐细胞蛮有情调的嘛!虚荣!真他妈可笑的虚荣!

“现在想想,当时厂里的音响条件不好,真有些糟蹋了老贝和老柴。郑小瑛讲的也很一般,她把贝多芬、柴可夫斯基都概念化了,把复杂的音乐简单化图解化了。话又说回来,当时的政治环境,能讲到那个地步,也不容易。咱应该吃水不忘打井人,得感谢郑老师。”



我们又欣赏歌剧。帕洛瓦蒂。我让小胡把音量调低些。

“你现在这套器材花了多少钱?”

“嗯……箱子一万,前后级功放两万,碟机一万,线一万。大概总共五万左右吧。”小胡指划着他面前的器材。

我有些吃惊:“这样搭配?按常规,应该有主次,不该平均用力。”

小胡摆摆手:“你错了,我认为就应该平均。为什么要分主次?它们都非常重要!如果非让我排列一下,那我要说,源头第一!首先是电源,应该拉专门的线,我的是红黄蓝三色海燕线,从电表接出来,这一路的电只给音响,谁也不能用!插座、线材、滤波器,保证峰值平稳。再就是声源,CD机必须高质量,声音要从这里发出去,像长江,那是来自唐古拉山纯净的雪水,这样才能保证下边的水干净,你本身就是黑泥汤,怎么要求后面水质清?你说对不对?”

我觉得不对,但我不好意思说,毕竟我在器材方面是个新手,怕人贻笑大方,也怕争论起来无休无止。

我请小胡谈谈搭配、组合器材的经验体会。

小胡说:“首先要有定位。究竟你想要什么样的效果,比如动态大,宏阔,现场感,或者温柔细腻,音乐味足,等等,根据你的需要来选择机器、搭配机器。你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什么都要,没个重点。否则很容易丢了西瓜抓芝麻。

“就说声音的聚焦,或者说音场吧,器材搭配不好,声音就散,和照相一样,没调好焦距,图像模糊了,景深景浅不讲究,那怎么行!你听我这个器材,声音绝对和谐,不歪歪,十几万的不一定能打过我。咱工薪阶层,还要养家糊口,能省一个是一个。”

我故意将他一军:“你的器材五万块,也不便宜啊。你不是一直收入不高吗?怎么有这么多钱?”

“唉!我也是瞎戳齐。”小胡眼镜后面的小眼闪过得意的一笑。“好多年前,我靠着音乐爱好和经验挣点钱,给朋友和熟人做音箱,前前后后做了能有八、九个吧,当然要挣两个。再就是倒腾器材,新货、二手货都有,替人出主意买器材搞搭配,赚的那点钱其实就是个变相的技术咨询费。我自己的器材,也在这倒腾中逐渐升级,我们圈子的里行话说是‘五马换六羊’,你也可以说成‘三鸡换四鸭’、‘六羊换七牛’,这也是靠多年喜欢发烧的业务能力和智慧生存吧!

“大哥,在这方面你别笑话,我没觉得丢人。我们弄器材是真心喜欢,不是玩物丧志,更不是为了钱。再说,发烧友对钻研器材精益求精,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敬业精神,无可厚非,社会哪个行业也需要这种精神。从人的本性上说,我们痴迷音响器材,和孩子玩玩具一样,是一种**游戏,能满足心理和生理的娱乐需求。是不是?”

我频频点头随声附和。



“说说你欣赏音乐的体会。”我老实得像一个实习小记者。

“这个问题真该好好谈谈。”小胡又清了清嗓子。“其实,凡是发烧友,没有谁承认只喜欢器材不喜欢音乐的,都说自己是朝着音乐去的,器材只是享受音乐的载体和手段,这很好,我非常赞同。

“我认为听音乐是一种生活方式,这和有些人喜欢抽烟喝酒、斗马打牌一样,仅仅是爱好不同,不必引以为豪,也不必大惊小怪。有的人虚荣,跟个‘明白二大爷’似的,说音乐,谈器材,没有他不知道的。遇到这样的发烧友,我干脆一句话不说,说什么?我一开口,他们肯定忌妒……”

我问:“为什么?”

“嗨!我一说话,显得他们没水平了呗!举例说,一谈起音乐,他们必然说巴赫,好像巴赫代表了音乐,其实他们真懂巴赫吗?未必!嘴上懂,心里不懂,他们听个小夜曲可以,听别的,人云亦云,滥竽充数罢了。”

我有些“不怀好意”地问:“在青岛发烧界,你佩服谁?”

小胡支支吾吾,沉吟了一番,好像在斟酌权衡,然后摇摇头:“应该没有吧?我只佩服上海的何小中。1992年的时候,我在一本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介绍音乐专家、音响店老板何小中和复旦大学生对话的事儿,我发现何小中对音乐的见解,真是鞭辟入里非常精彩,我看了以后很激动,借一次到上海出差的机会,专门去拜访何小中,在他的音响店里,我们谈了五、六个小时,当时主要是我向他请教。”

“这么说,全中国的发烧界你只佩服那个上海人?”我继续逼他。

“千万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胡义明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青岛地方太小了,大圈子小圈子,你一帮我一伙,争风吃醋,是非太多,如果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胡某某多张狂呢。你要说,只说我佩服的人很多很多。

“其实,听音乐是极端个人化的事儿,不应该有什么水平高低。我认为,音乐是对应人的情绪的,无论是悒郁忧伤还是舒缓欢快,悲伤时就要听悲伤的曲子,高兴时就应该听高兴的曲子,音乐的情绪化非常强,需要在私下对位。这是人之常情,不是素质问题,不必强按牛头喝水,更不是讲一两堂课,说说怎么欣赏,别人马上就会欣赏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反驳说:“照你的意思,光闷着头听就行了,讲解背景、灌输知识都是画蛇添足?当年你走上音乐之路,不是因为听了郑小瑛的普及大课吗?她不讲,你知道什么贝多芬、柴可夫斯基?”

小胡怔怔地,张大了嘴。“啊,开始阶段,接受点知识教育,很正常。‘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果要深下去,全靠自己。”

我低下头,聚精会神在本子上记,仿佛在暗示小胡继续说下去。

小胡就只好斟词酌句地说。

“说说中庸之道吧。我一贯认为,发烧、欣赏音乐应该坚持中庸之道。音乐有高音低音,旋律也有起伏跌宕,只有对比才能发现差别。我们不能说只有交响乐才是‘正宗’音乐,流行歌曲就俗不可耐。应该兼收并蓄融会贯通,中国的文化传统博大精深啊。

“在选择、评价发烧器材上,同样也需要儒家的中庸。现在有些人太偏激了,根据自己的喜好或者口味顽固不化死不撒口。哦,你喜欢意力,就说德国声好,他青睐B&W,就把英国声夸的无可挑剔,另一个喜欢超奥的,就说美国声好得无以复加。其实吃萝卜吃洋梨,吃海参吃咸菜各有所爱,不能以偏概全。人家出器材的不着急,你一个使用者喧宾夺主瞎吵吵什么?操!狭隘,偏爱,极端!”

小胡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我认为中庸之道的精粹在于天人合一浑然忘我,在评价各种发烧器材上,要大公无私,开阔、融合、大度,不偏激,不极端。世界上不同国家的器材,真是精彩纷呈各有千秋,比较来说,德国的严谨通透,法国的浪漫,英国的浑厚浓郁,丹麦的冷峻,美国的热情,还有意大利的,日本的,许多国家出的器材声音也很有特点,最好的器材,必然是博采众长互通有无的。”

我鼓励他一句:“眼光独到,见解深刻!”

小胡很高兴,搓着手:“发烧友对器材,就像男人对老婆和孩子,有和没有,差别忒大了。”

“此话怎讲?”我有些疑惑。

“你注意没注意?发烧友在没买器材的时候,看器材都是别人的好,假如一旦自己买了,好了,他会认为买的器材是最棒的,价廉物美,声音绝佳。这就跟俗话说的:‘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一个样。没拥有时,看着都是别人的老婆,漂亮,有魅力,到自己有了,就成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容不得别人提意见。”

我暗暗为这个比喻叫好。

小胡接着说:“所以说音乐发烧也要讲文化,可以单独提出来,叫‘音响文化’,没文化的人花一大堆钱,买了一堆昂贵器材,不会搭配组合,放出来的是一堆烂声音,我见过这样的人,听过这样的器材,太恐怖了,惨不忍睹,那真是花了冤枉钱啊!”



窗外天黑了下来,我提议放一个交响乐,听个片断好告辞了。

小胡随手拿了盘舒伯特的C大调第九交响曲《伟大》,刚听了一小节,小胡说:“不对不对!声音太软了,上不去劲。”

他拿起身边的电压测试仪,放插座上一试,啊呀一声叫起来,“才他妈的191伏!怪不得呢,电压太低了!这种电,怎么听音乐?”

我说可能今天天冷,开空调的多,傍晚都回家,家家开电灯,负荷太重。无所谓,遇到这种事儿咱无能为力,认了吧。

小胡义愤填膺:“不象话,不象话,太他妈的不象话了!咱电费照缴,电压却不够数,算什么事儿!中国人老实,在国外,老百姓早起哈子了!哎,大哥,音响质量上不去,不怨我的事儿啊!别怨我啊!”小胡嘟嘟囔囔,完全没有了“大师”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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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原帖由 时光车间 于 2009-7-30 9:07:00 发表
你看过《七日谈》的DVD吗?
了解一下小琴的整个行程,也了解一下异域的音乐、人文再发表拙见也不迟。
把孩子挤到听音室睡觉,你当时啥感觉?没有反对阻止!还忙着吹捧夸赞呢吧!
烧到心灵蒙尘、否泰不分。

老兄,该帖激起你义愤我很抱歉,但我只是转帖,不代表作者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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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顶,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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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回复 19# eric2000 的帖子

这文章真的这么好?

太长了,我都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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