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dyheat 所说--听晚年Karajan时，务必要首先从中观察他这个时期艺术理想的层次。所言及是
我就公布点老卡自我评价的资料把（因该是中国首次公开公布--感谢一些卡卡社的朋友，搜集和整理翻译。。。。老卡接受过中医治疗0，）,大家仔细体味把。我认为象老卡这样的人段数之高，决非等闲。而且内心世界复杂。。。。大家多听听他现场把。。然后多听点跨度大的录音
记者 请您说说究竞发生了什么变化
卡拉扬 我对音乐产生了一种新的看
法, 这是我以前没有料想到的。换句话说
我从前曾经感觉到过, 可是没有能够表现出
来, 在那场病以后我确实成了另一个人。
套用歌德的话, 可以说脱了一层皮。我现
在对许多东西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我
知道, 健康—完全不是一种无所谓的东
西, 每个新的一天—都是命运的幸福的恩
踢。我充分享受这种幸福, 为自己的一举一动, 为每一块面包, 每一次眺望窗外而感到
高兴。生活也就重新变得充满乐趣? ?
卡拉扬---是的, 我过去把马勒丢在一
边, 这是完全有意识的因为我还没有掌握
住理解他的音乐的音响特点所不可缺少的那
种色彩表现手法。我感觉到, ‘
还没有完全准
备好。要知道, 对马勒来说, 处理得崇高还
是陈腐, 这距离很小。后来我“ 进攻”了他的
第九交响曲, 我同乐队一起作了四次排练,
通过这些排练只是通读了总谱。随后我们又
把这作品搁了起来, 而后来又回到这作品上
来, 重新进行真正的排练。我们在这交响曲
上足足工作了个小时, 而终于达到了我所
追求的那种深奥的音响。我不打算指挥马勒
的全部交响曲—我已经没有这样足够的时
间。在曲目中还缺少他的五首交响曲。可是
生命已经不允许再间津他的作品, 这一点我
自己理解.
记者-------你好象确定指挥的任务是—要
在作曲家蕴藏在音符中的指示的基础上, 把
作品重新再现出来
卡拉扬------是的, 指挥—是音乐的操纵
者, 当然要正确理解这个词的含意。“ 操纵,
这个词也就是运用的意思。当作曲家把自
己内心体验的总结发掘出来以后, 就力求把
它们变成音响, 他这是通过音乐的手段来完
成的。可是当他手上一拿起铅笔, 作曲家就
要进行操纵, 因为变成书面符号的东西, 与
他头脑里的东西已经不完全符合了。常有些
作曲家来对我说“ 您知道吗, 实质上, 我
设想的音乐完全是另一个样的。”在这种情
况下我回答说“ 请您现在按照您的设想,
弹一个和弦出来听听。” 当和弦终于象作曲
家所希望的那样出现时, 也就看出, 总谱确
实并不符合他所力求想要铭记下来的那种音
响。
卡拉扬-----在听自己从前的唱片时, 我常
常为自己那种强烈的, 特别是未经深思熟虑
的指挥风格而感到有些遗憾。几年前在瑞士
卢塞恩的一次音乐会上, 我指挥了贝多芬的
第七交响曲。在这之前我指挥这首乐曲至少
已有多次。可是只有现在我才算达到了一
直所理想的演奏。我感到非常幸福并把这告
诉了乐队。
卡拉扬----------是的, 但我不能采用其他的方
法。我必须要有这样的时间。有利条件在
于, 在萨尔茨堡不同于所有其他的城市, 每天
可以排练八、九小时, 而无须别人来决定。
实际上我这样做, 一天所达到的, 在其他歌
剧院往往要化费一个星期。
记者------可是正因为这样, 到处有人说
您, 对待歌唱家和演奏员残酷专制。
卡拉扬----残酷要说残酷的话, 首先是对
我自己。对我自己要求要多得多, 在艺术中
没有努力和紧张是什么也达不到的。如果我
第一天是这样工作的, 那么我一定会这样工
作到底。谁想跟我一起合作, 那他必须经得
起速度。可是专横粉道与要求严格是两回事。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去问问乐队演
奏员们, 我在排练中什么时候说过一句刻薄
话没有, 一切都是在相互充分协调中进行
的。我们大家意见相投在于, 各人每一次都
应该竭尽自己最大的可能, 而这总是使人疲
惫不堪的? ?可是今天的实践证明, 音乐中
极度的严格要求, 它能在人们身上多么有力
地激起美和爱的渴望, 而它与怀疑和仇恨的
一切破坏力量是截然对立的? ?
卡拉扬-------您先告诉我, 是谁说我, 我的
性格很难适应
记者----------乐队演奏员们说的。
卡拉扬-------这还需要加以证实。可是说真
的, 跟那些慢慢吞吞的人, 不够灵敏的人,
我确实无法同他们一起工作, 我也不能跟那
些工作起来总是慢斯条理的的官员打交道。
还有那些一知半解的人。总而言之, 几是不
能竭尽全力、力求精益的人, 我都无法合
作。我不允许任何人千涉我的创作问题, 创
作间题由我自己解决。
响, 您对谁直到今天还感激他
卡拉扬-------导演赖因哈特,
然后是指挥萨巴塔。这似乎显得太少, 可是
事情在于我以前是个胆怯的人, 我总是怕别
人对我反感。还在大学生的年代, 有时我很
想跟某个当时居于高位的人谈谈, 可是总不
敢那样做。后来渴望与一些大指挥交往。在
排练时我十分赞赏他们, 例如托斯卡尼尼,
很想从他们那里学到点什么。
记者难道您不能工作得少一点吗
卡拉扬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把自己献
身于工作, 决不白白地浪费自己的任何一分
钟。看来, 我还是格守了这条诺言。把时间
耗费在思考和自我深化上—这是有益
的。从事体育运动也一样。只是不要说空
话。对我来说空谈废话等于自杀
记者-------您的手触较弱, 当然, 它在您决
定成为指挥中还是起了作用, 不是吗在萨
尔茨堡音乐学院学成以后, 您在乌尔姆当〕
乐师, 而在那里您的工作远远不止一个乐师, 是吗
卡拉扬完全说得对。我还当了钢琴伴
奏, 领导舞台排练, 训练合唱队。一个人应
该自己能做一切。现在很少人想象出, 那时
的剧院是怎样工作的。那时一年的预算只相
当于现在一个小剧院演出一个戏的耗费。在
乌尔姆我既要同刚登上舞台的歌手, 也要同
在声乐条件上完全成熟的演员一起工作。有
一次, 当我们排练《玫瑰骑士》时, 有一个歌
手对我说, ‘您知道, 我不识谱, 我只知道
道哪里应该唱得高, 哪里唱得低, 其他我什
么也不会。”我只好把止个声部教会他, 结
果他的角色我能全部背着唱出来。先是在乌
尔姆, 然后是在亚探, 我学会了我的职业本
领。
这一切您是怎样担当下来的
卡拉扬。, 有时人们专说, 我霸占了所有
这些职务。需要纠正这个概念它们都是别
人让我担任的。我想, 一个人应该经历类似
这样一个阶段才能学会区分什么是主要
的, 和什么是次要的。现在我每年准备三个
音乐节, 另外还恢复了同维也纳国家歌剧院
的接触, 并且每年还要灌制一张唱片和
为三部音乐影片配乐, 您看见吗, 我的日程
表已经排得满满的了。
记者您对西柏林爱乐乐团的父亲般的
态度听说前两年经受了相当严峻的考验。看
来, 您所起慈父般的作用还是很有权威的,
而不仅是个好心肠的
卡拉扬? ?这不是有意安排的? ?可
是怎么对您说呢? ?大概, 是这样。马勒的
第九交响曲—是一部伟大的作品, 可是对
指挥来说这一部可怕的作品。
记者这是什么意思
卡卡拉‘白渗透了死亡的感情, 它的死
简直令人心碎。不要忘记当马勒写这部作
品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年的生命了。
现在我想把他的第九交响曲长久地放到一
边。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我不能
设想, 在某一天里, 我就这样突然地消失
了。我不能这样。
记者。据说您在写自传, 是真的吗
卡拉扬没有。应该说得明白些我从
来没有给自己提出过这样的任务。总的说这
不合乎我的性格。我总是向前看的,
—我
不在痛苦地回顾往事上的耗费时间。当一场
音乐会结束了—它就成了过去。我不让过
去的事情给自己增添负担。
记者您过去一直是这样吗
卡拉扬不。从前我曾很不理智地痛苦
过。整夜整夜地在森林里徘徊, 令人心悸,
可是后来懂得了—那没有意义, 已经酿成
的错误是难以弥补的。
记者请原谅我的固执, 可是大家都知
道, 您在写书? ?
卡拉扬写书—有这回事。但不是自
传。我在写一本分析构成音乐表演的各种因
素的书。归根结底对这个命题应该有所阐
明。可是我不善于口授, 因此只好完全亲手
来写。我每天大概能写将近十二行—就象
英国经济学家托马斯。曼那样。至少第一章
已经完成了。它的主题是—管弦乐队的心
理学。可是写书一这只是我日常活动的一
部分。我还象以前一样在继续我的活动— 慢慢地变成一个领退休金的人, 这不合乎我
的兴趣。
记者您不是喜欢安静吗
卡拉扬那完全是另一回事。我力求更
多地生活在大自然里, 希望尽可能搬到城外
去。我为已经达到的而感到满足, 我为命运
赐予我的丫切而感到心满意足。
原载联邦德国《明星》杂志, 转译自苏
联《音乐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