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最原汁原味的柴科夫斯基音乐日本唱片艺术杂志特选录音柴科夫斯基 第五交响曲 1812序曲
柴科夫斯基心中的“命运”与“人生”
《第五交响曲》是距柴科夫斯基完成《第四交响曲》11年后,才完成的交响乐体裁的作品,就是说这个时期是他交响曲创作的一个“休眠期”。这对一个已经取得国际声望,并且具有丰富创作经验的作曲家来讲,似乎不可思议。但就柴科夫斯基本人的性格和俄国当时的形势来看,这又是必然的。因为,从《第四交响曲》到《第五交响曲》中间间隔的11年间,正是沙皇专制统治的黑暗时期。从表面上看,柴科夫斯基是一个不太关心音乐之外任何事情的音乐家,但一个人无论怎样,都不大可能摆脱他所在社会和周围的环境,更何况像柴科夫斯基这样一个性格忧郁、多愁善感的艺术家了。他曾期盼沙皇政权能够政治改良,也曾幻想资产阶级自由派的维新运动,然而,现实令他大失所望,沙皇的野蛮统治更加变本加厉,人民的自由和权利被进一步剥夺,而被寄予厚望的资产阶级却又十分的软弱,这一切都令柴科夫斯基不解和彷徨……。多愁善感的艺术家在徘徊,他为人生的归宿所困惑。他说:“生命流逝,走向终点,而我却百思不得其解。”为此,他开始研读托尔斯泰的《忏侮录》,但又不同意这位大师关于“死是真理,其余全是虚伪”的悲观论调,他也曾试图皈依基督教,却又在宗教中没有获得慰藉。这样,柴科夫斯基终日陷于苦闷之中,没有一点创作的激情。有时,他竟会搁笔数月——从1880年11月到次年9月间,他没有写过一个音符。在这种情况下,他常常出国旅行,以排解心中的郁闷。1888年三月,柴科夫斯基自欧洲旅行回来,住入莫斯科附近的伏罗洛夫斯克的一处别墅,开始尝试着创作一些东西。他在工作之余,便常常到郊外漫步、散心。在他1888年5月27日写给弟弟摩德斯特的信中提到:“我想慢慢开始收集一部交响曲的材料”,由此可以推定,此时他尚未着手作曲。他在6月给梅克夫人的信中说:“我以前跟您提过,要写一部交响曲的事。但是一开头,便遇上了困难。不遇既然有了灵感,无论如何也要试试看。”据此推断,柴科夫斯基似乎是在1888年6月初才着手作曲。在8月6日给梅克夫人的信中指出:“我已经完成了一半交响曲的管弦乐。我虽然还不很老,但已经开始感到年龄的威胁,身体极容易疲倦,精神也不比往常。连弹钢琴或夜里图书都感到非常吃力。”然而,那一年的夏天,他虽健康情形不佳,但还是在8月26日完成了本交响曲创作。在1888年11月17日,由柴科夫斯基亲自指挥圣彼得堡爱乐乐团在圣彼得堡首演,获得听众们的热烈的喝采。
《第五交响曲》反映了俄罗斯知识分子既惶惑不安,又渴求光明的心境。作曲在札记中写道:“这一作品是从完全听从命运,而对命运发生怀疑,最后决心通过斗争克服悲惨的命运,从而表现了肯定生活的思想。”
全曲分为四个乐章:第一乐章
行板,转朝气蓬勃的快板,奏鸣曲形式。行板,e小调,4/4拍子的序奏开头,单簧管呈现凝重、阴沉的旋律即为本交响曲的中心旋律,它在四个乐章中都会露面。
一般都把这一中心旋律视为“命运”,但它只是微弱、暗淡地暗示着某种不可预期的凶兆。进入主部以后,转成生气蓬勃的快板,富有节奏感的旋律,据说是取材自波兰的民谣。第二乐章
略带自由感的如歌行板,D大调,12/8拍子,三段体。乐章的主旋律甜美而兼有肃穆、伤感,充满期盼与憧憬。双簧管演奏的副旋律中注入了温柔而具有抚慰力量的女性光辉。第三乐章
中庸的快板,A大调,3/4拍子,圆舞曲,三段体。
摒弃了传统的谐谑曲而使用圆舞曲乃是柴科夫斯基的新尝试,以艳丽的旋律为中心的梦幻式圆舞曲,给予听众一种飘渺的感觉。第四乐章终曲,庄严的行板转活泼的快板,回旋奏鸣曲形式。序奏为E大调,4/4拍子,实际上是全曲“中心旋律”的大调形式,开始是弦乐合奏,接着在弦乐器以三连音装饰之下,管乐合奏庄严地呈现。此乐章庄严、雄壮,仿佛在高唱“战胜悲哀”的凯歌一般,又以人类的力量最终战胜了命运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