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还是巴黎,是当时欧洲唯一可与伦敦一比的国际大都市,它缺乏交响乐的传统,但是不缺音乐的传统。巴黎左岸的咖啡馆里聚集了无数世界上的文化精英。新的艺术风格在这里诞生,简单的说,就是强调分散,而不是集中,强调短暂的欢愉,而不是永恒的力量,注重微妙的差异,而不是雄浑的气势。法国画家Constantin Guys在其“梦游主义”中就为自己定下了更高的目标:在短暂中提取永恒。这一目标也被注入法国诗人的文学作品中。视觉印象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影像,那么为什么法国人还需要大部头多乐章的交响乐呢? 马勒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是对城市生活方式的机械回应。你见过拉威尔、德彪西写过交响曲吗? 而以萨蒂为核心的所谓"简约主义", 也是对急剧转变的城市生活方式的另一种解答.
毫不夸张的说,19世纪末的法国,在建筑、绘画、诗歌等各种艺术形式,都是站在西方世界的前沿。音乐史上新的篇章注定由法国人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