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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音乐系列(不断添加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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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计,我现在异常繁忙,工作与写作毫无关系。这样,写作对我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一年中只有几天长假可以偷着乐。平时就象挤牙膏,挤一点算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不为生存而活,专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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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李商隐兄:
我不是学文科的,也不是学中文的,我是学工科的,现在干的工作是市场营销。
阅读和写作,纯粹是爱好。
想必这里行文的高手应该不少,只是大家不肯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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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谈音乐之五:巴赫里没有“味精”
    这个星期,我在听巴赫的6首小提琴奏鸣曲。关于巴赫,我所知甚少,以前关注也不够。听这6首“小奏”,起因是网上有评论说,它们技巧高超,是小提琴演奏家难以逾越的“珠穆朗玛峰”。对一个偏爱小提琴的乐迷来说,这很有吸引力。听古典音乐的人都有点象登山爱好者,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以“珠峰”的海拔高度来诱惑我,又怎能抵挡得住呢?于是急忙弄了两张CD来听,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封面上是写着“Six sonanas for violin and Harpsichord”。我一连听了六个晚上,每次三四个小时,还远没听够。
    刚开始,还真没听出什么名堂,只觉得每一首都有些雷同,慢—快—慢—快地周而复始。巴赫的音乐,不会有“味精”,不下点功夫,让耳朵吃点苦头,是难以品出真味道的。连听三晚,果然小有收获,总的感觉是:慢乐章象林荫里的小道,虽然有一点暗淡,但舒缓有致。快乐章呢,应该是阳光充足,莺歌燕舞,一幅暖洋洋的景象。到第四晚,好家伙,开始有些着迷了。具体表现是:乐曲一响,手会情不自禁跟着舞蹈,脖子也有扭动的冲动,这说明“巴赫”开始在头脑里起化学反应了。此后,每听一次,都有会有新的风景,让我意犹未尽。
    昨天,经网友提醒,才知道此“小奏”(BWV1014)并非彼“珠峰”(BWV1001)。不管怎么样,它的高度,在我心中早已经拔地而起,壁立千丈了。不知道听那座真“珠峰”会怎样,实在难以想象出它的高度了。巴赫的音乐总是这样,初听的时候,会觉得淡如白水,这六首小奏如此,过去我听过的双小提琴协奏曲(BWV1043)也是如此。其实,这是一个“骗局”,听多了,你会觉得它每个小节都是一段风景,每个音符都是一座奇峰,但不知怎么回事,听着听着,整首曲子又返朴归真,趋于平淡了。
    菜根谭云:浓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关于这一点,过去吃过的一次青菜粥也可以印证。
前年,回老家过年,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拜访老朋友Y老师。晚饭前,Y师母搞民意调研,笑问:“大家想吃什么?我来做!”,众人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连日来,大鱼大肉,正油腻得慌呢。倒是某君灵机一动,指着菜园中碧绿茁壮的大青菜,突口说:“青菜煮稀饭”,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要放味精哦!”,平时上馆子,味精泛滥成灾,吃点原味的东西也不容易,所以某君要重点强调一下。过了个把小时,带着淡淡青菜味的热气由厨房里升腾而出,几分钟后,青菜粥就端上了桌,满满一大盆,颇为壮观,与之相比,满桌的鸡、鸭、鱼、肉倒成了陪衬。大家缩脖啜之,嗖嗖有声。酒足饭饱之后,无不交口称赞:啧啧,这粥,这味道,鲜!所以,至今记仍忆犹新。
    我这老友,是个作家。虽然被大家尊为Y老师,却非常谦和,没有半点架子,行事为人也相当直扑,甚至近于天真了。记得多年前,坐在他书房中,谈到老死,Y老师自嘲,要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又指着靠墙的一架书,说:“死了,没有别的留给你,就这堆书吧”,接着,又很认真的补充:“我会写下遗嘱的!”。书虽不是很多,也多陈旧不堪,但这句话,令我感动至今。
    今天写巴赫的这六首小提琴奏鸣曲,便想起这锅青菜粥以及由此牵出的一段友谊,总感觉三者之间似乎有些关联,又似乎没有。于是把它们记录下来,留待以后好好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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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诸位大侠提供好的巴赫版本。巴赫无愧为音乐中的泰斗。不听巴赫的大小无,确实是一种损失。这点,我可以以一个音乐笨人来证明。听巴赫最好的方法如泡茶,让自己慢慢在里面泡着,慢慢就出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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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各位。
昨天购入BACH格鲁米欧与西盖第两个版BWV1001。
GENDRON的大无。
大家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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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我的“巴赫”之路
有大佬称:“听古典音乐的人多起于莫扎特或贝多芬,止于巴赫”,这确实是经验之谈。 “止于巴赫”,等于说,听完巴赫的后,就可以画上句号了,这种说法虽有些偏激,但一旦听懂了巴赫,一定会热爱巴赫,最后以至中“毒”,这无需置疑。
我接触古典音乐,是起于柴可夫斯基的,那是1990年前后的事了。当时,有个喜欢读书的朋友被分配到一个偏僻的山坞里照守废弃的油库,那地方里虽离县城不远,却四面环山,人迹罕至。他这人天生胆小,就约了几个书友长期作伴,我是其中一员。有一天,在西头最大的房间,我发现了一盒磁带,在茶几下搁置了很久,无人问津,落了一层灰。上面的贴纸撕了一半多,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恰好,这里有一台“三用”机,我出于好奇,于是就拿来播放。原来是些弦乐曲目,那时,我对西洋音乐心仪已久,多年来苦于穷乡僻壤无处可求,这次偶尔得到,自然如获至宝。可惜,我一播放,大家就捂住耳朵,大叫“这种拉锯声会招神引鬼的!” 。我这人不怕鬼,便搬到东头的小房间,独自享用“拉锯”了。这难听的“拉锯声”就是我最早听到的西洋音乐,其它内容忘了,老柴的《如歌行板》倒还记得。这样说起来,我应该起步于老柴了。
也因此故,很多年来,我对老柴的音乐多少有些偏爱。当时可听的音源虽然不多,不少都是老柴的作品。从他的交响,到《罗密欧朱莉叶》、《斯拉夫进行曲》,再到第一钢协和D大调小协,一路下来,耳朵里满是老柴的旋律。如你所知,老柴是以旋律大师著称的,他的音乐,味道较“重”,属于音乐中的“川菜”之类,旋律优美,情感直露,或大喜大悲,或浓墨重彩。总之,通俗易懂,感染力强,很对初入门者的胃口。
但巴赫就不同了,作为音乐泰斗,听得最多的评论,是类似“他的《十二平均律》就是音乐的圣经”、“他的音乐有着超越人类的神秘”等说法,甚至舒曼都说:“巴赫之于音乐犹如创教者之于宗教”。总之,巴赫似乎不是用来听的,而是贴上了“上帝”的标签,放在神坛上供人瞻仰。
由于这个原因,我还没听他的音乐,心就远了三分。再一看曲目,要么《马太受难曲》,要么《B小调弥撒曲》,要么《托卡塔与赋格》,这些名字似乎也弥漫出一点中世纪教堂里的味道,如此一来,又怵了三分。偶尔心血来潮,鼓起一万个勇气,找来一段巴赫,乍一听,除了“乏味”就是“枯燥”,剩下的三分热情,也就随之殆尽了。就这样,多年来,巴赫被我排斥在外。
97年,我曾买过一本书,书名是《古典作曲家排行榜》,作者是个美国佬,叫古尔丁,他也是古典音乐爱好者。他老人家有一天突发奇想,将音乐史上50位大音乐家当成梁山好汉,在美国的“聚义厅”排定座次,坐头把交椅的当然是巴赫。书中,老古用那种拗口的、美国式的腔调告诉我们:“你是不可能不从巴赫的音乐中获得愉悦的”。还推荐了一些必备的入门曲目。受他的鼓励,我买了巴赫的《勃兰登堡》,拿回来一听,虽然没有印象中的那么“涩”,但也觉得很一般,没什么味道。听了几次就放下了,当然也就没有“获得愉悦”。
听巴赫,除了用时间慢慢的“泡”,好象没有别的办法。我听出点味道也是 98年之后的事了。当时,我弄到了一套海菲兹的小协集子。一共五张CD,里面云集贝多芬、拨拉姆斯、门德尔松、布鲁赫等等小协名曲,最后一曲就是巴赫的双小提琴协奏曲,看来,在海飞丝的心中,也该是“止于巴赫的”。这首曲目,我最早是在一则别克车的广告里听到过,本来不太喜欢巴赫,但因为配上画面,显得特别高贵,于是就找出来听,一听之下,还真有些喜欢。多年来,这套CD一直是我的最爱,每一首曲目我都听得烂熟。物极必反,其中所谓的四大名曲实在难于激起我的听音欲望了,奇怪的是,巴赫那首双小协不时还会想听,每次听听都觉得有些新意。看来,巴赫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且比一般音乐耐听呢,这次算是入一点巴赫家的门吧。
前段时间,听完巴赫的BWV1007—1014,有点三月不知肉味了。于是,又弄来六首小提琴无伴奏,大提琴无伴奏,以及几首钢协,一听之下,才知道每一首曲目都可能是该类音乐的极品。巴赫虽然是神,其音乐却是人的。如果开始听会觉得有些“隔”,只能说,自己的火候不到。最美妙的音乐一定不会迁就庸众,这就需要我们付出一点耐心,一点时间,一点修养。巴赫的音乐,灵魂纯真,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和声甘醇,如陈年的美酒,旋律优美,如天工的风景。不听巴赫,一定是乐迷巨大的损失。
如此肉麻地恭维巴赫,我大概已经“中毒”了吧,除此之外,症候还有三个:一是狂热收集各种版本,不惜血本。二是隔几天不听,心里痒痒的。有段时间,我干脆用巴赫做了一张“三明治”:午休、睡前是6首无伴奏(格鲁米欧拉的),中间的佐料由勃拉姆斯、拉威尔等诸多音乐轮番上阵。看来,其他音乐只能沦为“佐料”了,由此可知巴赫的“毒”性有多大。其三,这也是最致命的一条,开始对某些音乐出现“排异”现象,最典型的是舒柏特的一首三重奏op100。听六首小无之前,觉得它还不错,至少是听得下去,这几天拿来播放,几个小节下来就得掐掉。在巴赫面前,这首三重奏只能算加了点糖的开水。
这毒是中了,可解药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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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MM:有个网友告诉我一副解药,那就是:继续中毒。
1521兄:巴赫虽然对少数音乐有排异——主要是浪漫时期少数作曲家的少数早期作品。对歌剧却没什么作用,还好,普悉尼还是可以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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