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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深房网原创大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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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又主动向珍做了坦白,珍气得把我好一顿说。她说:诺诺你不要命了,从那个露说要分手,你就衣服不买,护肤品不用,我以为你想尽量多存些钱,虽然不赞成,但你喜欢也就算了,现在可好,自己身体都搞坏了。我知道她在生气,笑笑说:没那么夸张,不就是病了一下吗,就算我坐在办公室里面也一样会生病的啊。
珍把声音降了下来,一脸担心的说:诺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呢。说完眼圈一红,低头看着地板。
我心里也是一酸,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看到珍一再的为我担心,心里真的很感激。我安慰她说:很快的,不要担心。
珍又抬头看了看我的脸和手臂,叹着气说:本来好好的一只小白猫,现在变成了加菲猫了。
我听了呵呵一笑,说:是啊,爱情的力量就是这么伟大,就算变成黑猫警长我也心甘情愿。


休息过后的我,可以说是更加努力了,虽然只是接了小小的几个单子,但却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跑去外面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对于我来说,辛苦是短暂的,值得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再累再难我也觉得幸福。

我每个星期都给朋写信,告诉他一些公司和身边的事,但我没有说自己在做业务,我怕他知道也会反对。 有时,我也会问起露和宝宝,问宝宝的病怎么样了,然后去买了药寄回去,让他给宝宝吃。在我看来,朋和孩子就和朋一样,值得我去关心,去疼爱,也会让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亲近。


朋也是经常的给我写信,每次都让我注意身体。他说:宝宝长大了好多,会“咿咿呀呀”的和他说好多的话了。露也很好,再也没有和他吵架。朋的心里有时也会对她感到报歉,所以在态度上也好了很多。我说:那很好啊,是要对露好一些,她做出这个决定真的是很不容易,我也会努力存钱,希望到时对她能多补偿一些。

朋说:不要太辛苦了,你一个人在外,要多照顾自己,不要想着存钱。我说: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同时又多存些钱。朋很感动,回信说:诺诺,你那么优秀,现在身边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委屈你了。我说:你怎么了,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委屈过我啊。我是心甘情愿的,一点都不委屈。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写着信,对未来充满着期待和想象。我越来越有信心的认为能够和朋一起去建筑明天的生活。


精神动力真的是一股强化剂,让我变得不知疲惫,不怕困难,真的像每天都活在春风里。

我经常把这种喜悦分享给珍,珍每次看我兴高采烈,都会撅起嘴说: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我明白她是觉得我太辛苦了,替我不值。我说:珍,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爱情,就会明白我了。

珍摇摇头说:如果爱情这么辛苦,我宁可不要。我笑她说:小丫头,别嘴硬,等你有了爱情,说不定比我还晕头转向。

有些事真是说不得,一说它就来了。三个月后的某天,珍开始晕头转向了。


那几天她总是怪怪的,脸上的表情特别有神采,回到家就不停的说话,吃饭也说,看电视也说,心情好得不得了。有时回到房间就坐在那发呆,偶尔还会笑一下。次数多了,我觉得不对了,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一开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说:诺诺,我喜欢上一个人。

我一听大喜,忙问是谁。珍说是她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男孩。而且两个人已经单独约会过了。看着珍害羞又幸福的脸,我知道,她终于也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这个让珍幸福的男孩子。他叫阿耀,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看起来整齐又干净,笑起来的时候很纯真,望着珍时的眼神恬静而清澈。看着他,不禁让我想起了朋。真希望他们能永远顺利甜蜜的在一起,不要像我和朋,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回去的路上,我问珍什么时候带回家给父母看,珍妈可是在家眼巴巴的等着她的两个孩子能把自己的另一半早些带回家呢。珍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带啊,我哥比我大六岁,还闲置在家呢,我总不好比他还快吧。
我说:你哥眼光太怪,等他找到女友不一定什么时候呢,你还是别等了。
珍调皮的一笑,说:我哥的眼光很怪吗。
我说:那还用问吗,肯定怪了,要不那么多的好女孩他怎么会看不上。
珍“嘿嘿”笑两声,又问:那是不是我哥喜欢上的女孩也会很怪呢。
我点点头,很中肯的说:那可真说不定,你们家都忙着给他介绍,最后搞不好他自己领回家一个和他一样怪的女人,让你们大跌眼镜。
珍听了,就扭过头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说:你干什么。
她笑眯眯的说:我在看看你够不够怪。说完就“嘻嘻”的坏笑着。
我瞪着眼看着她,说:你这小丫头,找到男朋友心情特别好是不是,怎么连我的玩笑都开了。

珍还是笑着,我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真为她开心。只是,我的无忧无虑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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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深圳,他把车开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店,说进去吃点东西。我和他斗了一路的嘴,还真有点饿了,吃了不少东西,他却没怎么吃,一直看着我吃。我说:你总是看我干什么啊,我都快吃不下了。他呶了呶嘴一脸坏笑说:我就是想看看猪是怎么进食的。我真想把粥碗扣他脑袋上。不过自从那天听了朋的话,我的心情一直很好,正毅怎么气我,我也不生气了。

回到家里已很晚了,大家都睡了,我也累得很,行李也没收拾就洗洗睡了。可以说,这次回到深圳我的心情稍稍的轻松了一些,也平静了好多,就像身体里注入了一丝活力,人也变得活泼了一些。今后的两年里,我也可以专心的工作和生活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珍爸珍妈打了招呼,几个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着我家里的一些事情,他们听说下了那么大的雪,都觉得很好玩。因为大家还都在休假中,也不急着上班,一顿早餐边吃边聊很久才结束。吃了饭,珍爸和珍妈就出去打麻将了。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的假期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休息了一晚我还是觉得很累,好想上楼补觉,珍拉着我非要我和她一起看前几天买的影碟,我想这么多天都没和珍聊天了,而且我很想把心中的喜悦和她分享,可正毅一直坐在旁边,我又不太好说。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珍说:诺诺,你还做饭给我们吃好不好。我很想吃你上次做的红烧鱼。我说:好,我去买菜。就跑上楼换了衣服,下来之后,看到珍还穿着睡衣坐在那,我说:你不和我一起去啊。珍“嘿嘿”一笑,说:我不去了,不过我给你找了个好劳力。我说:什么意思。正毅在旁边又“嘿嘿”了两声,说:我陪你去。我心里觉得好笑,我说:正毅,还没下棋呢就想提前当小跟班了。珍凑上来说:什么下棋啊。我就把昨天正毅在车上说的话告诉了珍,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哥一眼,抿着嘴摇着头,一副想笑又忍住的样子,大声说道:天啊,狼爪终于伸了出来。

这个丫头,说谁是狼啊,我刚想问问她,正毅在旁边催:快走吧,不用理她。说完自己先走了出去。我只好跟了出去。


一出门看到正毅正打开车门准备上去,我说:你还开车啊。他傻乎乎的说:是啊,不开车怎么去啊。我瞪了他一眼,说:去市场走个十分钟就到了,用得着开车吗,再懒也不用这样吧。他说;谁跟你说要去市场了,难道只有市场有菜卖啊。我说:那去哪买啊。他说:上车,去了就知道。

结果,我们开车去了很远的一个大型超市,还要凭卡才能进入。超市我去得多了,不过这个超市还真有些与众不同。我们买了菜和好多水果。我说:够了,买太多了。正毅说:再买些零食吧。

我说正毅你是不是在讨好我啊?正毅愣了一下,有点紧张的问:什么意思。我说:你是怕输不敢和我下棋了吧,要不然你为什么又当跟班,又买吃的。

他听了我这话,松了一口气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怕你反悔呢。家里有两只猪,我当然得喂饱了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珍,我想起了以前朋买零食的时候,也会说是喂猪,心里不觉一阵温暖,也没再和他计较。


回去家里,已经快一点了,珍饿得不行了,催着我赶快把饭做好了,三个人边吃边说的,吃完饭已经快两点半了

我急着想把朋的消息告诉珍,吃过饭后,拉着珍说要上楼休息一下,便扔下正毅一个人在客厅。

去到房间,我说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珍说什么事。我就把朋和我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珍,珍听后瞪大了眼睛,说:诺诺,你不会告诉我,你要等他吧。
我说:是啊,我要等他。
珍说:你疯了吗,你等了他这么久,等到什么了,竟然还要等。
我说:我等到了啊,现在事情不是有了一个新的进展了吗。
珍叹了一口气,说:诺诺,你觉得这是一个新的进展,可是你们现在能在一起吗,既然不能,还叫什么进展。
我说珍,你知道的,以前虽然我也在等,但我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这次不同,是露自己愿意退出的。
珍说:你能保证她到时真的就会退出吗。
我说:应该会吧,她没有理由说谎啊。
珍说:诺诺,你忘了自己受得这些苦了吗,这两年你是什么样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好不容易看你开朗了一些,你却又走回原地了,如果到时你们又不能在一起,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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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一脸的难过和着急,我知道,她是真心为我好,这两年她陪着我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有她在身边,真的给了我太多的鼓励和安慰。我对着她笑了笑,说:你别担心,我现在心情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珍还是摇头,说:你现在心情好了,是因为觉得两年后可以和朋在一起,可如果到时候没在一起,你会更加痛苦啊。

我没有说话,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我觉得露应该不会骗朋的,她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让朋两年里都抱着希望觉得以后会和她分开,和我在一起。那朋只会越来越疏远他啊。我想不出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只是看到珍担心的样子,我不想让她再跟着着急了,我说:别担心了,我会有分寸的。
珍看了我一会儿说:诺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人比朋更适合你。
我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我和朋从小长大,心里一直都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珍也是满脸的无奈,最后说:诺诺,希望你能如愿,希望你别再受伤害了,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两年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我说:知道了,别为我担心了。

回到深圳,我心里是对朋抱着希望的,虽然也担心过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但心中的希望却没减少,现在珍的一番话,又让我隐隐担忧了起来。唉,算了,不去想了,两年的苦已经受了,再多两年也没所谓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常而快乐,我和朋也保持着书信来往,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只是心情较为担忧一些。我不舍得多花一分钱,因为我要攒钱,朋答应过露会在经济上尽量补偿。并不是说露有多爱钱,但和朋分开对她来说,是一个伤害也是一个损失,如果能在经济上多补偿一些,多少会让她心里踏实和安慰一些。
其实,像我这样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在公司里的工资并不是很多,只是一直住在珍家,也算省下了不少费用,平时除了日常用品、午饭、车费和给珍家买一些东西以外,其它的钱也就买买衣服什么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攒钱,所以衣服是不会再买了的。只是就算这样,存的钱也不是很多。

所以,我不想呆在办公室了,我想调到业务部去。但我不知道跑业务的收入会比我现在高多少,问业务部的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准备问正毅。


晚上回到家,一直到吃完饭,正毅才回来,等他换完衣服下来,我把他叫到餐厅。他看我神神秘秘的,说:怎么了。我说:正毅,你们公司有业务员吗?
他说:有啊,大把呢。
我说:那业务员的收入有多少啊?
他说:那就不一定了,看个人努力和智慧吧。
我说:正常来说是多少嘛?
他想了想,说了一个比我现在工资要高的数。
我说:呀,真的有这么多吗。
他说:是啊,做业务可是很辛苦的,不过,也有些人做了一段时间,没什么成绩就做不下去了。
我心想,如果真是这样,我是决不会半途而废的。
他说:你问这些干吗?
我说:我想调到公司的业务部去,跑跑业务。
我认为我这么一说,他肯定会夸我精明能干。
谁知他眼睛一瞪,说:你开什么玩笑啊。
我说:我是说真的,所以先向你打听了解一下。
他马上说:不行。你不能去。
我说:为什么啊,我不怕辛苦,而且我也不笨,一定做得来的。
他说:你还不笨?你脑袋里面都不会拐弯,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成天跑在外面干什么?
我说:我脑袋怎么不拐弯了,再说女孩子怎么了,一样可以做业务啊
他说:你得了吧,猪脑袋里面的弯都比你多,这事绝对不行。
我还想解释,可一想,不对啊,我是向他打听来了,可不是请他审查批准的。我说:我心里有数的。就跑出了餐厅。
他在后面也跟了上来,走到客厅里,把我刚才的话又说给家人听,珍和珍妈就反对,珍爸说:诺诺还是挺勇敢的。我想这算是赞成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意见,反对的人多,所以我也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没有动摇。
打算找个机会找经理说说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还没等说呢,我自己撞枪口上了。


正毅去广州接我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斗嘴说要下棋,但是一直没下,星期天,我突然想了起来,我是认为我一定会赢的,所以就对正毅说:咱们还有五盘棋没有下呢。正毅说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我说现在下怎么样。他想了想说:现在下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也行。只是条件要改一下。我说改成什么?他说要是他赢了,我就不能去跑业务。

我心里是有些奇怪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知道他现在对我比以前好了很多,经常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的关心,但毕竟我不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没必要这么坚持吧。

所以说我这个脑袋真的是不会拐弯,有时明明觉得不对,但就是不会多转转脑筋想想是什么问题,一直到现在我有时还会想,我应该不算笨吧,但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点傻呢。


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坚持,但我们还是下了起来。结果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以前赢棋换来的面子今天一下子被正毅贴到他脸上去了。

第一盘是正毅赢,他没什么表情。第二盘是我赢,我得意的笑。第三盘又是正毅赢,我心里开始有些没底了,结果第四盘我又输了。
我真是又惊又气,这回换正毅得意了。他拿起我被吃的“老将”照我额头上拍了一下,说:盖个章证明一下,你输了就不能反悔。

我心想真是失算啊,不仅输的丢了面子,让他取笑,重要的是不好反悔再提做业务的事。心里真是郁闷,可对做业务这事还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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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更伤心了,爬在床上哭了好长一会儿,朋说:你别哭了,你想和我在一起,现在如愿了,你想让我对孩子负责,我也做到了,你还哭什么呢。说完,抱着孩子去了隔壁。

在隔壁呆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露走了过来,坐在对面呆呆的看着朋,说:朋,你真的永远都不会爱我吗?朋叹着气,说:你又何必总是问呢,你应该比我还清楚。露好久没吭声,低着头掉泪,最后,她抬起头,像是在下决心一样说:既然这样,我们过下去也没意思,分手吧。朋听到这话,猛的看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露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有条件的。我虽然愿意分手,但不是现在。现在孩子太小,我自己没办法照顾他,你要帮我带两年,两年以后,你要是还念念不忘那个女人,就给我一笔钱,我可以和你分手,不过,你以后要付给孩子生活费。还有,这两年里不要再让我看到那个女人。我不想看到她。


朋听了很吃惊,他不相信露说的是真的,露以前因为朋对她的冷淡经常会和朋吵架,但从来没说过分手的话,今天说出来,朋觉得很意外。

朋说:你说的是真的吗?露说:是,你心里老是想着那个女人,我和你过在一起也没意思,但是让我现在放手我做不到,你给我两年时间让我慢慢死心。

朋的心里激动的“怦怦”直跳,他说:露,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以后分手的时候,我一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而且以后我一定会负担孩子的生活费用。

露看着朋,说:和我分手就让你那么高兴吗。

朋说:不管怎么说,我都谢谢你,我真的很感激你,也替诺诺感谢你。

露说:你不用感谢我,记住了,没分手之前不要让我看到那个女人。

就这样,朋主动的找了我,他说:诺诺,也许我们真的有未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朋,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无法一下把它消化。朋看我这样,笑了一下,说:诺诺,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我太高兴了,诺诺,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用力的点点头,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露,谢谢你,我知道你下了这个决心并不容易,可我来不及和你说报歉,我只想感谢你。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心被喜悦和惊讶占据得满满的,毕竟,和朋在一起,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现在经过波折,它虽然来得迟了些,但我依然无比的高兴。惊喜中的我,根本没有去想,这件事到底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性,是把我从痛苦中永远的拉出来,还是推得更深,更彻底。


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诺诺,我知道这两年你一定过得不好,每次一想到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孤身一人,我就会心疼得透不过气来,我又自责又难过,这都是我害的。可是,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你不再伤心。只是我还是有些内疚,还要让你再等两年。

我摇摇头说:这算什么呢,只要两年后我们可以在一起,我愿意等,而且还会高高兴兴的等。
朋说:诺诺,你不知道,这两年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唯一支撑着我的就是宝宝,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朋像回忆着什么,然后幽幽的说: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我心里痛苦极了。我一直认为他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最大障碍,所以除了妈妈催我,我没有主动去过医院一次。后来,露出院后,住进了家里。一开始,我看到她就觉得厌恶,觉得可恨,也更加的不喜欢宝宝。直到有一次,露因为我总是不理她,一赌气把孩子扔在家里,自己跑回了她妈妈家。

他说:那时我还没有回到单位上班,爸妈又去上班了,我只能自己带着他,那是我第一次抱着他,他的身体软软的,肉肉的,不停的啃着自己的小指头。我给他换尿布、冲奶粉,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我突然觉得心头一酸,前所未有的喜欢上了他。


朋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诺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看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你会觉得这就是你的生命,是你最亲的人,是你要不停的付出也无怨无悔的骨肉。

他说:诺诺,我有时真的希望你大声的对我说‘朋,什么都不要管,回到我身边吧’,可你没有。你太善良了,你想让我自己做决定对吗?你知不知道,你出了一个大难题给我。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想我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可看到宝宝可爱的对我笑着,我又动摇了。诺诺,我就这样天天生活在矛盾中,我撑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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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六月份到了,一天晚上在房间里正准备睡觉,珍突然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边从床头拿起台历边说:呀,过几天好像就是我哥生日了。
我说:你哥生日是哪天你还不知道啊。
珍说:不是,我们都是算旧历的,要对照新历才知道。
看了一会儿,珍说:真的快到了,还有五天。
我说:你哥都怎么过生日啊
她说:以前有几次都是我们买了蛋糕去酒楼吃饭。
我心想,这男人,没有女朋友也只能和家人一起过生日了。我说:珍,你哥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他年龄不小了,条件也不错,应该很好找朋友啊。
珍看了我一眼,说:也不是没找过,以前爸爸的朋友介绍过好多呢,医生、教师做什么的都有,他只和一个大学刚毕业在税务局的女孩谈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分了。

我摇了摇头,真不亏是做生意的,找女朋友也要找个税务局的。


我和珍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睡了。躺在床上,我在想要不要买份生日礼物给他呢,如果要买,买什么呢,便宜的送不出去,贵的我又买不起。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那天去正毅的办公室,发现他的杯子很旧了,是那种外面包着塑胶的保温杯,塑胶上的图案都已经磨没了,杯盖的边缘也磨损得好厉害。对了,就买杯子吧,上次要回老家的时候,想给爸爸买个保温杯冬天泡茶喝,看到过很多漂亮的,价格从几十块到几百块都有。我给爸爸买了个一百多的。至于正毅嘛,说心里话,以他的经济条件,给他买个几百块的也不为过。但是他以前都可以用那么普通的杯子,所以现在也不用买太好了,再说我还要攒钱呢。最后,我决定就给他买个一百五到二百块之间的保温杯。


本打算第二天就去的,可是下班太晚,我只好回宿舍,因为那时八卦岭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超市。第三天,下了班,我跑去几站路之外的一个大型超市,上次送给爸爸的杯子也是在这里买的。挑着挑着我花眼了,因为有一个二百八十块的杯子,好像是新款,特别漂亮,大小又很合适。跟一百多块的杯子比起来,做工精致了好多。

我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其实心里是想买那个二百多的,我想到正毅对我那么关心,他家人对我又那么好,买个好的是应该的。要是换做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就买这个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攒钱啊,并不只是给正毅买东西我要省钱,对自己我也是如此。以前经常会在办公室放些零食,或是果汁冲剂什么的,现在让我全戒掉了。从回到深圳到现在,我没买过一件衣服鞋子。甚至于吃午饭的时候,我都会买些比较便宜的菜来吃。以前买东西,价格差不多就行了,可现在都要想一想后再决定,我觉得自己已经快变成财迷了。

最后思来想去的,我还是给正毅买了一百多的那款,心里想着:正毅,你别怪我,我心意到了就好。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惭愧的,但我安慰自己,这款杯子怎么也比他办公桌上的要好吧。

拿回家,我并没马上送给他,反正还有两天呢,到时再送吧。


很快到了他生日那天了,早上要出门的时候,正毅问我晚上会不会加班。我说应该不会吧,就算加班也不会很晚。
正毅说:那你下班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吧,我去接你。
我说:算了吧,你今天是寿星,谁敢劳你驾啊。
他瞪了一眼说:你下班本来就晚,再坐车赶去酒楼都几点了,大家不是都要等你吗。
我一想也是,说:那好吧,我快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你。说完就上班去了。

下午的时候,知道晚上可能要加一会儿班,我先打了个电话给正毅,让他有点准备。结果晚上七点钟才忙完,走出办公楼,看到他的车正停在前面的停车场,看到我出来,还按了按喇叭。可我没过去,因为我身边有两个同事,我这样跑过去她们肯定会看到,我只好假装跟着她们往前走,正毅在后面又按了两下,我就像做贼一样灰溜溜的往前蹭着。差不多蹭了二三十米吧,我说: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得往那边走。同事“噢”了声,说“好吧”,大家总
算是分开了。


我马上小跑回去,正毅已把车子开出了车位,我上了车,说:对不起,刚才同事在。
他说:同事在怎么了,打个招呼不就完了吗。
我说:不行,不太好。
他白了我一眼说:没看出来呀,你还挺有智谋。
我知道他不是在夸我,就转移话题问叔叔他们有没有到酒楼,又祝他生日快乐什么的。他也没再和我计较。


到了酒楼,菜都点好了,我们一到就开始上菜了。因为高兴,大家都少喝了点酒。吃完饭,珍把买好的蛋糕拿了出来,插上蜡烛又点好,说要唱“生日快乐歌”,我想是应该唱的,就说“好”。珍说那就唱完中文的再唱遍英文的。

说是唱,其实只有我和珍唱,正毅自己过生日,他不唱。珍爸珍妈年纪一把了,有点不好意思唱,再说他们一句英文也不会。于是我就和珍唱了起来,我们一边拍手一边唱,其它三个人就在旁边听着,感觉有点别扭。没想到珍开始那两句唱得还算大声,到了中文的最后一句,她吭叽了两声,再也不唱了,坐在椅子上低头狂笑,还不笑出声来,像抽了一样。我那个气啊,本来就别扭,她还中途退出了,我真想也停下来,可一想这样就不完整了,再说那三个人还眼巴巴的看着呢,硬着头皮唱吧。珍爸珍妈也在那笑,笑得最腼腆的也就是正毅了,至少牙没露出来。他坐在那一直看着我唱,眼都没眨几下。我心想你别看了,我已经快冒汗了。

哼哼叽叽好不容易把歌唱完了,大家鼓了鼓掌,我的汇报演出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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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资料和样品拿给他看了看,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他问了一些问题,就说要把样品先留下,我说没问题的,如果有什么疑问,随时可以打电话到我们公司。接下来我就该说说欠款的事了,可还没说几句,胃里便翻来覆去的搅动起来,一阵阵的向喉咙涌来。即而又觉得越来越冷,胃开始剧烈的疼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几次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说话也不是很利落了,到最后,就看到客户的嘴不停的说着,至于说的是什么,我只记住一句,就是:让我到财务室去拿一张支票。


我道了谢,出门来到财务室,终于拿到了那张催了无数遍的支票。
把支票放好,走出工业区的大门口,我再也忍不住了,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又不停吐酸水,到最后只能干呕,吐不出任何东西了。

吐完了我人也虚脱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腿也不听使唤了,我让它往前,它就原地不动,我让它站直,它非要抖两下。实在是走不动了,胃里还翻江倒海的疼着,头也晕晕的。
我勉强走到离工业区五十多米的地方,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了,腿一软坐了下去。

我曲着腿把头枕在手臂上,太阳就那么毫不客气的把我的皮肤烤得火辣辣的疼。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意志是最为薄弱的。我也不例外,想着这一个多月的辛苦,才换来那么一点点收获。想着自己这么努力的去做事,可偏偏又让我生病,我趴在手臂上哭了起来。我想妈妈爸爸,也想朋,如果这个时候他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原以为在等待他的这两年里,我不会再有眼泪了,可今天还是流了出来。


哭了半天,身上是越来越不舒服,从工业区走到来时的汽车站,差不多要二十分钟,我不认为自己有力气可以走到那里,可坐在这里,我又很怕自己就这样晕倒在路边,而且支票还在身上,这可是我做了多少努力换来的呀。

想来想去,我只能找正毅了,他有手机,又有车,也许还能帮下我。

我又迷迷糊糊的走到附近的小店,拨了正毅的电话。电话通了,却没人接,我失望透了,心想他是不是在开会,或是手机没带在身上啊。

店里的老板娘是个好心人,看我没精打采的,电话又没打通,就搬了把矮矮的塑料椅给我,让我坐下。我谢了谢她,坐了下去又跟她买了一支水。


刚把水拿到手,店里的电话响了,老板娘先接了起来,我以为是她的电话,谁知她听了后递给了我。我马上接了过来,明白是正毅打来的。

我“喂”了一声,眼泪就“扑扑”掉了下来。正毅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急切地说:是诺诺吗?

我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正毅,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正毅听了更着急了,一连串的说:诺诺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啊。
我还是哭,嘴里不清不楚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他不停的安慰着我,说:诺诺你别哭,我马上就过去接你,你乖乖等在那里千万不要离开,知道吗?
我在电话这边点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
他说:诺诺,你把电话交给刚才那个老板。
我塞着鼻子“嗯”了一声,把电话递给了老板娘,听到老板娘说了一下具体的地址,然后好像正毅在电话里拜托她照看一下我,老板娘一直说“好的”“放心”,就把电话挂了。


我喝了点水,搬着小椅子坐到了小店边上。店里太小了,我坐在那,有人来买东西很不方便。我也怕正毅来了找不到我。而且这个小店是背光的,坐在那几乎也晒不到太多。

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坐了多久,身边来来往往的不停的有人经过,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包包,蜷成一团坐在那里。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无力的抬起头一看,是正毅。


他蹲在我前面,车停在身后,车门也没有关。他的眼神从急切转到心疼,轻轻的叫了声我的名字。看到是他,我又裂了裂嘴,哭了起来。正毅往前靠过来,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手在后面扶着我,任我哭个稀里哗啦。

我也顾不得斯文了,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才抬起头.结果一看,他肩膀的衬衫已湿了一大片了。

他擦了擦我的眼泪,轻轻说:还难受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大致说了一下我的不适,他说:走得动吗,我们先上车好不好。
我说“好”,他就扶着我站了起来。往前起了两步的时候,他回头跟老板娘道了声谢,就把我搀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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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毅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说: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我抿了一下嘴,说:没什么真不真的,就是觉得你们做个朋友也不错啊。
正毅听完,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他说:诺诺,你就是这么想的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其实小慧真的挺好,不管是外表还。。。
没等我说完,正毅叫了声“诺诺”,打断了我的话。
我看着他,他好像有点激动,但是又没有说什么,就是一直盯着我看。
我不明白他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我说:你怎么了,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还是什么也不说,最后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我糊涂了,好就说好,不好就拒绝,为什么一言不发的不理人呢。我走回房间,一直等着珍醒来,把事情告诉了她。珍听完也坐在那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皱了皱眉,疑惑的说:我哥怎么还不说呢。

我说:说什么啊。
珍也不理我,就自顾自的想事情。
这两个人,真是让我一头雾水。

结果,从下午开始,正毅就再也没和我说过话,吃饭时一声不吭,吃完饭,就上楼回了房间。看得珍妈也觉得奇怪,问珍他怎么了,珍只好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但我想不出他气我的理由,我想,等他脸色好些的时候,我再问问他吧。

可是,一连过了几天,他都没有理我。星期一和星期二,他没有回来。到了星期三,我们都快准备睡了,他才回来,回来后只看了我一眼,就上楼了。星期四回来得倒是早一些,但也没有主动和我说话,为了缓和我和他之间的气氛,我还主动和他说了话,问他这两天在忙什么。他本来是没吭声,但看我一直看着他等他回答,才看也不看我的说了句“没什么”。

我的感觉就是,我们又回到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一阵阵的难受。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问珍:正毅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珍说:也许吧。
我说:都怪你,非让我去说,现在可好,把他得罪了。
珍没吭声,我又接着说: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他不同意就直说啊,干吗要生这么大的气。
珍扭过身看着我说:诺诺,你有没有想过,我哥生气是为了什么。
我说:想过啊,但一直没想明白。
珍翻了一下眼睛,说了句“没救了”,就再也不理我了。
躺在床了,我不停的想着珍说的话,想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了一下,但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怎么可能呢,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关了灯,我也睡下了。


就这样,我和正毅一直不冷不淡的相处着,有时也会说上几句话,但都是我主动和他说。他只是用最简单的话回答着,也不会对我笑,更加不会和我斗嘴。

我很不习惯他这样,虽然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这样对我的,甚至还更差,但今非昔比,如今他再这样对我,让我接受不了。

第二个星期的一天,他大概快十点钟才回来,然后就进了房间。我决定和他聊聊,也跟了上去。敲了敲门,听到他在里面说“进来”,我走了进去。他正坐在台前写着什么,看到是我,也没说什么,就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了我。


我坐了下来,一直看着他,想看看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他看我看他,也不吭声,眼睛一直看着别的地方。没办法,我只好先开口。
我说:你怎么了,最近怎么都不说话。
他还是看着别处,不紧不慢的说:我每天都有说话。
我一听,知道他有意在挑我的字眼,就接着说:你是每天都有说话,可你没和我说,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他停了几秒钟,简单的说了声“没有”。
我说:那你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呀。
他还是不说话,眼睛看都没看我一下。我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他这么温吞,只好不停的问他“是不是在生气”、“到底怎么了”。可我问了好一会儿,他都是一个表情,话也没说几句。

一个人要是一直对你不好,你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是他明明对你挺好的,却突然不理你了,那你的心里肯定会觉得很不理解,觉得很难过。面前的正毅,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好哥哥,当成一个异性知已,现在他对我不理不睬的,我突然觉得心里很委屈,鼻子有点酸。我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背,赌气说道: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问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肯说。说完,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就在我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正毅在身后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道:诺诺,你坐回来。
我抬了一半的手落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听他的话。
他已经坐直了身体,眼睛看着我,又说了一句:坐回来,我和你说话。

我嘟了一下嘴,慢慢走回去坐在了椅子上。这回换成我不看他了。但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我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想理你,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斜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说:那你是觉得这些天你都很正常了?

他站起来,坐在离我最近的对面,眼睛看着我,但脑子里却像是在思考问题,几秒钟后,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慢慢的说:诺诺,你觉得这些天我都不愿意和你说话是吗?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垂了一下眼,然后抬起来,清清楚楚的说:这样会让你觉得难过吗?
我想了一下,再点头。他说:为什么?
我奇怪的看着他,说:什么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话难道我应该高兴吗。
他听了眼光略微的柔和了一些,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抬眼看了一下表,说:这个周末有事吗?
我一想,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我说:如果不加班就没事。
他说:好吧,周末你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我说:有什么事吗。
他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到时打电话给我吧。


我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无相关的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的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但到底是哪里不对,我还想不出。那个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把从来深圳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想起和朋的种种快乐和心酸,以及以后的日子,最后想得我头晕,不知不觉中才睡着。

到了周末,正毅来接我下班,我们先去吃了饭,总觉得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吃过饭后,他把车开去了公园,我们在里面随便走了一会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看着正毅,说:到底是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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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毅的眼睛看着远处,即而转回来盯着我,说:诺诺,那几天我很少和你说话,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我说:当然会了,而且特别不习惯。
他停了一下,声音小了很多,说:诺诺,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和你说话。
我说: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抬起手扶住我的肩膀,让我转向他,然后说道:诺诺,你就没发现什么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无奈,表情又有些拘谨,想了一会才开口说:诺诺,我。。。

我看着他,感觉到他有些反常,不知怎么了,我也有些紧张,一眨不眨的等着他开口。

他自己先笑了一下,然后又把表情调整了一下,很正经的说:诺诺,以前我总是想着让你慢慢发现,慢慢感觉,但现在看来,明显是我高估了你。所以,我不准备再等了,我要直接和你说。

他停了一下,但眼睛还是看着我,然后,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让我尽量面对着他。看着他这么正经,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屏住呼吸等着他说。

他看我这么专注的看着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诺诺,我喜欢你。


非常清楚的记得,听完这句话,我的感觉是震惊,唯一的反应就是用眼睛看着他,心里面却在想:他在开玩笑吗?可看到他眼睛里的坚定,我自己马上否定了。接下来的我,开始觉得脸发烫,脑子有点发涨,人也变得不知所措,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但是又像是在做梦。

我努力的想张开嘴说点什么,但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毅的表白,算是我收到的第一份非常直接的表白,以前和朋就像是水到渠成,并不需要说得太直接。今天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我的脑袋已经开始不会工作了,更无法支配我的嘴。可我一定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怪异的感觉,否则我真的无法再面对正毅那灼热的眼神。

最后,我只能傻乎乎的说:“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知道这时候说这话是不太高明,可我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


正毅明显的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说:“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也不敢看他了,眼睛不自然的飘乎着看向别处,如果再和他这样对视下去,我的眼睛很可能会溶化。虽然这样,但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不停的在升温。

我自己也是觉得奇怪,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也有男同学对我好,但我始终不为心动, 一心想着朋,更别说脸红心跳了,可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手足无措。

正毅看我不说话,也不看他,伸手把我脸扭了过来,依旧十分无奈的说:“诺诺,你能不能专心点。这些话我很早就想对你说的了,但一直没说,因为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这么迟钝。我不想再等你慢慢明白了,直接告诉你可能会更好些。”


听着他的话,我的眼前马上浮现出他每次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和体贴,心里面不解的想,难道他是因为喜欢我才那样做的吗?我看着他忍不住冲着他问道:“正毅,你以前对我那么好,就是因为。。。”

正毅摇了摇头,说:“诺诺,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你,那个暑假你第一次和珍来我们家的时候,一整天也不会笑一下,对周围的什么事都不感兴趣,我以为你是因为自己漂亮所以目空一切,而且我始终认为漂亮的女孩不仅傲气还很虚荣。”

听到这,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是什么逻辑,刚要开口顶回去,他报歉式的一笑,说::“你别急,听我说完。”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那晚换床单,我没想到年纪不大还一脸稚气的你,脾气却不小,我就想,这应该也是独生女的娇气吧。所以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以至以后都不怎么想和你说话。”


他停了停,声音突然柔和了许多,慢慢的说道:“但是,后来珍的一番话,让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
我看着他,想不出珍会对他说了什么。

正毅的眼光充满了怜惜,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说道:“那天我们去海边玩时你晕倒了,在医院输吊瓶的时候,珍坐在那里不停的哭。我以为她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就一直安慰她。
可她却哭着说‘诺诺太可怜了,我就知道她早晚会撑不住的,她怎么这么傻。’

听到这里,我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为珍当时的难过而心疼而感动。我也猜出了珍到底对正毅说了什么。

果然,正毅接着说道:“诺诺,珍告诉了我你的事情,告诉我你以前有多快乐,也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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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低下了头,我克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正毅帮我擦了一下眼泪,轻声说:“别哭,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它了。”然后接着说道:“当时我听了珍的话以后,心里也替你难过了起来,我才明白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快乐。后来,当你再次住进我们家的时候,我发现你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你一直没摆脱。我很想劝劝你,但我想我们以前好像并不怎么说话,而你好像也不太喜欢理我,所以我一直也没有机会。”

本来有点伤心的我,听到他这话,抬起了头,我说:“不喜欢理人的好像是你吧。”

他笑了一下,把我下巴上的眼珠用手指挂了一下,说:“别忘了,可是你先瞪的我。”

我刚要问什么意思,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我把他当色狼瞪的那一眼,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那次是我误会你了才会那样,你还怀恨在心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又很正经的看着我说:“诺诺,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本来心情都放松下来了,听到他又说起喜欢我的事,我马上又别扭了起来。我低着头,也不说话,听他接着说道:“其实,要是一定让我说个具体时间,我自己也说不出来,应该是一点一点喜欢上的吧。”他又顿了顿,像数家珍一样的说:“怎么说呢,我也认识过很多女孩子,有的很漂亮,有的很有个性,有的很聪明,也有的很文静,但是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用这其中哪一项来形容你都不恰当。”

我一听,心想你这不是在骂人吗,用哪个来形容都不恰当,言下之意就是说我即不漂亮也不聪明?我刚要张嘴反击,他突然又慢悠悠的开了口,说:“你应该是她们的综合体,就是又漂亮又有个性,文静又不失活泼。只是。。。”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接口道:“只是什么。”
他叹着气小声嘀咕道:“只是。。。好像不太聪明,而且。。。还有点。。。迟钝。” 说完,抿着嘴满脸的坏笑。


我心想刚夸了两句又来损我了,气得我冲他直瞪眼,又说不出什么来。到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意,我的心有点发慌,有点紧张,还有点感动。对于正毅的表白,我多少有些疑惑,在我看来,如果有一天正毅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绝对不会是我。因为无论从社会阅历、生活习惯或是成长背景来说,我和他都不太合适,还有性格、观念、处事方法等等方面,我和他也完全不一样。再说,他是珍的哥哥啊,他对我好,应该只是因为我和珍是年龄
相仿、关系又非常好的朋友。可今天他说出自己的感情,又让我觉得好像这一切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的脑子还是混乱着,虽然没有刚听到时那么震惊了,但也觉得心中依然很乱。

正毅坐在旁边一直看着我,也许他是在想我此刻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是在等着我说话。但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有一点我很明白,我不可能答应他。我还有朋,我正在等朋。我是有爱人的,我不能接受别人的爱。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很难开口拒绝他。我抬眼看着正毅,他脸上还是笑着,但从他的笑容中,我看出一点点期待,一点点紧张。我心里没来由的紧了一下,脑海里却想像着被我拒绝后的他一脸失望的样子。我不愿意开口,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我说:“正毅,谢谢你。”
正毅腼腆的笑了笑,让我感觉他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男孩儿,稚气又单纯,从未看到过他有这样的一面,我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只好把眼光调到别处,不去看他,因为这样我会说不下去。


我停了一下,说:“正毅,你说的没错,我的心里始终没有放下以前的事,一直。。。到现在。”
我试着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道:“让我放不下的那个人,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我既像哥哥,又像朋友,后来又成了我的男友。在我心里,他的位置一直是不可替代的。可是,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我们都没法去解决的错误,所以,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

我停了下来,思绪又跑回到以前,正毅一直没有打断我,听到这里,他略低了低头,一会儿,又重新抬起来看我。

我知道他在等着我,于是又接着说:“正毅,我真的特别感谢你。其实以前我也不喜欢你,因为你看起来冷冰冰的,傲慢得不得了。可是后来接触多了,我才发现,你表面看起来冷冷的,可是内心却很热情很善良,而且你虽然很有能力,但却一点都不骄傲。”

说到这里,正毅看着我笑了笑,说:“小丫头,还挺会表扬人。”


看着他开心的笑着,我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以前那个酷酷的,一句话都懒得和我说的正毅,现在居然会说喜欢我,这是多大的一个转变啊。我还是我,没有改变,可是正毅的内心却经历着不同的改变,他对我的好,我就那么坦然的接受着,却从来没想过他的内心世界是有着怎么一种感受。

心里再次一紧,我强迫自己回到刚才的情绪当中。我说:“正毅,你很好,可是。。。”我停了下来,不知道那句拒绝要怎样说出口。我不停的在脑中想着,如何说才能既让他明白,又不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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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不出来,就这样沉默着。直到听到一边的正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诺诺,到现在你还在难过吗,还不能重新开始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没那么快忘记,太早说出来,我怕你会有压力,我也怕万一你还不喜欢我,就会觉得住在我家很不自在,然后搬走。 我知道,从小到大的感情,不是短时间就可以淡忘的,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能永远沉浸在里面。”

正毅轻轻的说着,像是开导,像是安慰,让我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看我还是没有出声,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脑后,轻轻拍了两下,说:“没关系,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过程,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别再傻乎乎的费力气当媒婆。不过,你不用今天就答复我,因为你太迟钝,接受个新鲜事物也要比别人多几天。”


我心里一酸,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开玩笑逗我开心,我再也不忍心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可是心里对正毅却怀着深深的歉意和愧疚,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明明在等着朋,却不告诉正毅。同时,对朋,我更是充满了负罪感,他在家里等着和我在一起,可我面对向我表白的人,却没有拒绝。

我就同时被这几种感觉折磨着,一直到坐上车子,脑子里还是乱乱的。偷眼看着正毅,他虽然没有说几句话,但表情却是愉悦的,时不时的看一下我,这让我更加觉得难受。努力闭了下眼,想让自己轻松些,却被正毅看到了,他笑了一下,说:“怎么了,被我喜欢上就那么大压力啊。”

我知道他又在开我玩笑,也没吭声,只斜眼看了他一下。他到是很开心的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好事,你觉得有压力,说明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如果不是,你肯定直接拒绝了,还有什么好烦的。”

听了他的话让我心里猛然一惊,是啊,我在烦什么呢,如果不忍心拒绝是怕会伤害他的话,那心里的烦乱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不敢再去想了,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他得意又自信的笑着。


回到家已是快十一点了,开门进去房间,珍正半躺在床上,看见我回来,“咕噜”一下坐了起来,眼睛里闪着光,急急的问道:“说什么了,我哥到底和你说什么了。”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松了一口气,我躺在床上,想让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一下。珍就在旁边一直看着我等我回答。我说:“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珍迟疑了一下,又慢慢的摇了摇头,说:“诺诺,我也只是猜的而已,要不然早就告诉你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哥发现你人不错,所以对你照顾一些。而且我也问过我哥,但我哥并没说什么,所以我也不敢告诉你,我怕到时候并不是我想的这样,那就不好了。”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的问:“真的说了是不是。”


我看着珍,看着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等着我回答,好像只要我一点头,她就会高兴得跳起来一样。我说:“珍,你知道的,我还在等朋,我。。。”
还没等我说完,珍就着急的问道:“你拒绝了?你告诉我哥了是不是?”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还没说。但是,我迟早要说的啊。”

珍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很担心的看着我,说:“诺诺,你怎么这么一根筋啊,如果朋现在是单身,那你尽管去等好了,可他现在的情况你怎么等他啊。我知道你和朋那么多年的感情没办法一下子丢舍得掉,可你也应该为自己想想了。”

我没吭声,心里越加的烦乱了,最要命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



珍看到我这样,压低了一些声音说:“诺诺,你心里只有朋,所以处处想着朋,已经看到不别人对你的好了。我承认,从小到大朋对你的照顾是别人比不上的,可是如果你给别人一个机会,他也会像朋一样的对你好啊。”

她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接着说道:“诺诺,并不是因为喜欢你的人是我哥,我才这样说。如果今天另有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追求你,我一样也会这么说。你觉得朋对你的付出很大,所以你即使等他也心甘情愿,可是你也没有对不起他啊,是他自己把局面搞成今天这样。”

我看了一眼珍,示意她不要讲朋的坏话,珍又一“咕噜”坐了起来,略带些气愤的说:“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这几年你怎么过来的你忘了吗。现在可好,为了他挣钱都不要命了,就算他以后和那女人分手了,可他们中间有个孩子,永远也不可能断得一干二净。你父母知道了也不可能同意,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同家里讲。”


我看着珍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忙去捂她的嘴,她却抬起屁股往后坐了一下,躲开了我的手,依然激动的说道:“我告诉你,诺诺,你傻也就傻了,但别傻得太久,我哥有什么不好,哪里不比朋强啊。除了有点大男人,还有点怪脾气,其实。。。也没什么了。”

看着她最后两句几乎是嘟囔着说出来的,我又想笑了,她还知道她哥有缺点啊。心情惭惭的放松了一些,我拿起睡衣去冲了个凉,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想起正毅在公园里和我说的话,我心里又是一阵慌乱。到底要怎么办呢,一想到要拒绝他,我就会感到一阵歉意,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为什么我就没有发觉呢,以前不是不理我的吗,还嫌我做的饭不好吃,而且我还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跟朋讲过电话,那时候他应该都没喜欢我吧。那是在送我回家的时候吗,还是我买礼物给他的时候?我反反复复的想着,但就是没发现到底是在什么时候露出迹象的。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要去想了,以我的智商可能想破头也想不出结果来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觉得有点像在梦里,珍洗完脸后,坐在那里冲我笑,笑容里多少有点看热闹的意思。我不理她,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心里却有点慌张,等会下楼怎么面对正毅呢,是等着他主动跟我打招呼,还是我大方些,主动和他打招呼,或者我就什么都不说吧,静观其变,唉,真烦啊,以前看到喜欢自己的男孩子,我好像没这么别扭啊。今天是怎么了,要不我还是晚点下去吧。

正想着呢,珍把脸凑了上来,嘻皮笑脸皮的说:“有人好像有心事噢。”我斜着眼睛瞪着她,心想,小丫头,我真是低估你了。伸手把她脸一扭,说:“你还不下楼吃饭。”她挤挤眉毛说:“OK,我下楼帮你火力侦察一下。”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磨磨蹭蹭在房间呆了半天,估计楼下大家已经开饭了,我才拎着包包走了下去,刚走到餐厅,珍就把脑袋伸了出来,嘴里喊着:“诺诺,你可来了,我等你等的吃不下饭啊。”我知道她是话中带话,抬眼看她的碗,粥都少了一半了,还说吃不下。


这还不说,最可气的,是她把位置给换了,珍家餐厅放的是一个长方桌,平时吃饭,珍爸坐在顶头的位置,珍妈和正毅坐一边,珍和我坐一边,虽说位置偶尔也会变,但多数都是家中来了客人才变化。可今天珍却跑去珍妈那边坐,把正毅旁边的位置留给了我。

我心里虽明白,却没办法说出口,原来她就是这样“火力侦察”的。看着她低头吃得还挺香,我在心里暗暗嘀咕着,她可千万别再说出什么来。

坐下刚吃了两口粥,就看到她抬起头冲着正毅说:“哥,你今天高兴吗?”
正毅也正在吃饭,只到她问,头也没抬就说:“高兴。”
珍好像挺满意她哥的回答,又接着说:“哥,昨天晚上复来覆去的睡不着啊,是不是心事太多了。”
正毅忙咽了一口饭说:“睡不着就好,就怕睡得像猪。”
珍听得直乐,满口的饭都没来得及往下咽,就接着说:“直到今天早上还别扭呢,反应是不是太大了。”
正毅摇了下头,说:“没办法,人太笨,所以消化得也慢。”


我在旁边听着,心里的气不停的呼呼往上冒,心想你们在唱双簧给我听是不是啊,不愧是两兄妹,一唱一和配合得这么好,这也就算了,气就气在你们把我骂了,我还不能还声。我抬起头来瞪着珍,她美滋滋的冲着我笑,我不好发作,只好用眼神表达我的愤怒。旁边的珍爸珍妈也是听得云山雾罩的,珍妈还憨憨的问:“怎么了,谁不舒服吗。”

珍得意的笑了两下,说:“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珍妈更是听不明白了,还在问什么意思,幸好珍除了说几句怪话之外,没再继续语出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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